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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過是做給大臣們看,罷了。不想讓他們每天奏摺之上唸叨,皇上要以天下為重,不能沒有子嗣,是以要擴充後宮。這種陳詞。最是讓他討厭。自十三歲登陸那日起,他就知道,他的肩膀上擔負了天下人的性格與安危。至今已經七年。他做皇帝整整七年。
他突然有些羨慕北木涼的灑脫,不管對方是誰,是男是女,只是一心摯愛。眼前又浮現那雙冰冷堅毅的眼眸。若是他是女兒身,該是何種面貌?
他掀起一抹自嘲的笑,連宇他分明是個男兒身啊!不僅是林杏兒對他心動,自己的心,也是被他輕輕的扯了一下。雖然只是那麼輕,那麼輕。
原來,寂寞是那麼的深。深到他以為自己從來是不寂寞的。
狼是孤獨的,在遇到另外一匹相同的狼之後,才會獲得彼此的溫暖。狼行成雙。
他的另外一半,在哪裡?
曾經,看到那雙同樣冰涼的眼眸,他有剎那的震驚,只是不知道該怪他生錯了性別,還是對方生錯了性別。
怨天尤人從來不是他的性格,淡粉色的人影躍入雨中,彼時,東雪皇宮的所有人,都聽到一聲通天之響。待禁衛軍全部朝著聲響來源處奔去之時,卻只見他們的皇帝,空手砸了剎華宮的一根兩個人合抱還不一定能抱攏的大柱子。
他們如雪蓮一般的皇帝林傾絕,淡立雨中,雨水早已打溼他的發,顯得他越發清冷。他只淡淡交待了一聲,“好生收拾。”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要當臥底(1)
一干人等,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在他們心中如神一樣,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帝,居然會發怒?
木卡城外,二十里處。
正是北木大軍駐紮的營帳。
賬外,細雨紛紛。守衛計程車兵卻毫不含糊,依舊堅守崗位,戴著斗笠,站得筆挺。
主帳中,一燈如豆,燭影搖曳。
但見幾個人圍著一張長桌。長桌上鋪了一張又長又寬的行軍佈陣圖。
正中央站立著的是北木涼,依次排開,分別是陳青和與另外幾位副將。
行軍作戰,首先要弄清楚地勢,然後才是天時,人和。
連靜宇呆在一旁的椅子上,為北木涼收拾衣物。耳朵裡是北木涼抑揚頓挫的聲音,和帳外沙沙的細雨聲。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如此溫良地為一個男子,疊衣鋪被。
雖然早年也曾淺讀過《孫子兵法》,但到底是參詳不深,是以,她也並不參與其中。有些後悔,早知道會有用到的一天,彼時就應該多多修習。
“這南風不知道究竟打的什麼主意。看他們那架勢,彷彿已經與東雪國達成了某種協議。”北木涼手指南風國的圖示。今日得到的訊息,南風國的十萬大軍已經臨近東雪與北木交界處,明日必能抵達。
“這可如何是好?”陳青和輕揉一下眉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們只能看表面,卻無法深入其中。”
沒有人出聲。眾人皆沉默。
“不如,我們潛入東雪國?”一直未曾出聲的連靜宇突然接過話道。
賬內所有人的的目光齊刷刷的全掃向她。
黑玉一般的眼睛眨了兩下,“我說錯了嗎?說錯的話,你們只當沒有聽到就好。你們繼續。我出去看雨。”她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對於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她從來不敢打包票。偷東西找寶貝,這種事兒她在行。
可是讓她打仗,她是真的沒有把握。
要當臥底(2)
難得瞧見她倨傲的臉上出現如此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北木涼卻捕捉到了,聽她此言,倒被她惹笑了。
“你不必出去。你說的很對。”北木涼丟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打探軍情這種事,一般分為兩種人,一種是表面的探子,另外一種便是比較隱蔽的,臥底。
“可是派誰去呢?”陳青和的眼睛對上北木涼,暖如春陽的俊臉,此時蒙上一分凝重。
“不如我去吧。咱們這群人,不管是哪個,進城都會被人認出來吧。就數我面生。武功也不錯。”連靜宇自告奮勇,去探聽敵情這種事,跟她前世做盜賊有異曲同工之妙。尤其現在還是古代,想來也不是太困難。除了有一點,這裡的人都會飛簷走壁。
北木涼有些擔心地蹙了眉,如她所說,她的確是最佳人選。只是,此行若是稍有不慎、。。。。他不敢往下想,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涉險。“你的傷,還未痊癒。。。。”
“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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