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部分(第2/4 頁)

的少林英豪武館。

有一份報紙還順便提到了兩年之前發生在南都城的那場中日比武，當年是丁家鏢局的總鏢頭丁開山戰勝了柳川家族的家主柳川壽男，今天，丁開山的徒孫再一次戰勝了柳川壽男的孫子，當然這些詳細的訊息都是趙翰青主提供的，他怎能放過為英豪武館為少林功夫揚名的機會。這一份報紙還配發了幾幅照片，記者在現場偷拍的，其中有一幀是趙翰青大展神威擊飛柳川杉的瞬間，只不過那個角度只能顯出了趙翰青英挺的側影，讓趙翰青暗暗鬆了口氣，也讓上海灘多了不少閨房怨婦，許多小姐貴婦們因為無法看清英雄的容貌而深以為憾。

在日本鬼子強佔了東三省，在日本軍艦不時在吳淞口外的海面上耀武揚威，突然有這麼一件可以讓國人揚眉吐氣的壯舉毫無疑問會在上海灘乃至全國引起轟動。街頭巷尾議，茶館酒肆。人們都在興奮地議論著此事，少林英豪武館也一夜之間響遍了上海灘。

第二天前來少林英豪武館報名學武的人幾乎擠破了武館的門。當然，還夾雜著想要見一見英雄真面目的記者和英雄的粉絲。而趙翰青早已經溜走了，光是打著求教切磋旗號前來挑戰的武林同道就讓人煩不勝煩，你不接招吧會被人以為畏敵怯戰，你打勝了會結下仇怨。你打敗了卻又墜了的武館的名聲，頭疼的事就交給丁嘉英了。

總之，在英雄大會召開前夕，上海灘先掀起了一股中國功夫的熱潮。

虹口武道館的一間靜室裡，柳川杉跪坐在那裡。臉色慘白，神色黯淡。

他的目光無力地從牆上掛著的那個大大的“武”字上滑落，臉色更加悽然，身為帝國的武士，他為帝國帶來了的是恥辱；身為柳川家族的嫡系弟子，他卻未能為家族爭光，他的活著只能是一種恥辱，永遠無法洗刷的恥辱。因此。他的命運已經註定了。他要向天皇陛下和整個家族來剖腹謝罪。

柳川杉撕開衣衫，露出了腹部，談後伸出顫抖的手抓起了地上的刀，慢慢地拔出刀來，雪亮的刀鋒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拿起雪白的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刀鋒。已經擦拭很久了卻沒有勇氣將刀刺向腹部。

“你不但是柳川家的弟子，更是是我們大日本武士。希望你不要讓柳川家族蒙羞，也不要玷汙了武士這個神聖的稱謂。”

想起來宮本楚生冷冰冰的話。柳川杉徹底絕望了，絕望中勝出一股戾氣，一咬牙舉起了刀刺進了腹部****？？

他不想死，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明明可以打敗那個支那人的，最後卻敗了。明明自己可以不出來挑戰的，卻為什麼要第一個跳出來呢？他突然有些怨憤起來，腹部的痛楚讓他突然變得清醒起來，都怪該死的宮本楚生，如果不是他當眾提起祖父在南都城就是傷在了丁嘉英的父親的手上，自己又怎麼會不管不顧地爭做這個出頭鳥呢？是他蠱惑了自己，是他和武田大佐做出當街挑戰丁家武館的決定，要死也是他們去死，為什麼死的卻是自己？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嚎叫：“啊——為什麼？為什麼是我？你們都該死，啊——”慘呼中蘊含著痛苦，也充滿了不甘。

旁邊一間密室裡，武田龜二和宮本楚生都聽到了柳川杉的那一聲慘呼，宮本楚突然覺得腹部一陣發癢，他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鄙夷地道：“柳川家族的子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身為武士竟然如此膽小怕死，神聖無比的剖腹竟然整得跟殺豬似的。”

“不，你錯了，那不是痛苦的吼聲，那是憤怒的吼聲，難道你沒聽到那吼聲裡充滿了怨氣嗎？”武田龜二跟柳川壽男頗有交情，現在卻要逼著柳川壽男的孫子自殺謝罪心中有些愧疚。

宮本楚生訕訕一笑，低聲道：“柳川杉戰敗非你我之過，完全是他狂妄輕敵造成的，反倒是你我受軍部斥責全拜他所賜，武田君無須自責。”不知為什麼他對這位身材瘦小的陸軍大佐偏偏從內心裡感到畏懼。

武田龜二面無表情地道：“宮本君，給柳川家發電報吧。”

“是。”

武田龜二突然一指牆頭上那條張牙舞爪盤旋成“武”字的黑龍冷冰冰道：“宮本君，你不僅僅是武道館的館主，別忘了你還是黑龍會的會長，所以不能只考慮家族的利益，也請你別忘了黑龍會的職責，帝國利益至高無上。”說到這裡他一頓，換了低沉的語氣道：“所以，這次上海的英雄大會和比武大賽我們接下來的計劃不能有失，否則今日的柳川杉就是明日的你我。”

“哈依。”宮本的神色也肅穆起來。

黑龍會成立於明末，是被明人稱為倭寇的日本浪人在中國建立的倭寇組織，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