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是好？”

易水寒心中沉思，望向不遠處始終沉默的白雲生，心中同時納悶，此次事件同他有密切關聯，他卻始終不發一言，就算再怎麼冷漠之人，面對自身血案，竟能無動於衷。

那對深沉的雙眸，緊閉的嘴唇，臉上表情始終維持若有所思，一副深沉不可一世，易水寒實在猜不透他的想法。見他彷佛一付事不關己的態度，易水寒更加疑惑。

白秋鳴滅門血案唯一倖存著，竟像身外人一般，默默站立一旁。莫非他對此事也存有疑慮，或是其他，但為何又不肯明說呢？

白雲生深沉的心，總是令人捉摸不定，就連一旁的白天磊也無法猜透。

近些年來，白天磊從未見他提起過血案之事，總是交由父親全權處理，而他卻從不參與，此次若非他外公出面，恐怕他依舊置身事外，若說他無動於衷，又似乎不像？

見他將全部心力放於武學之上，不就是為了血海深仇嗎？究竟白雲生的心中是如何看待此事，白天磊真的不得而知。

易水寒悄悄收回視線，白雲生回眸凝視著他，眼神中帶有幾分莫測高深。

易水寒見在場群雄各個激昂憤慨，看來光明頂之行已箭在弦上，就算現在說什麼？也挽回不了他們上光明頂的決心，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又有何立場說話呢？

如今大局以定，柳莊主相約群雄一個月後大光明頂見，群雄也紛紛走出聚賢樓。

此時從院內突然衝出一名瘋婆子，走向人群中，逢人便詢問道：“你有沒有見到我的玉兒……”瘋婆子瘋瘋癲癲，逢人便尋問，在場無一人認識她，只得走的遠遠的。

白天磊走上前，道：“這位大娘，妳要找誰？”

瘋婆子望著他，雙手緊抓著白天磊衣襟，使勁搖晃，瘋言瘋語道：“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快把我的玉兒還來。”

白天磊無奈道：“大娘，妳認錯人了！”

柳齋揚聞聲走了出來，將瘋婆子拉開，搖著頭無奈道：“瓔娘，玉兒不在這兒，我帶你去找。”

瘋婆子名為焦瓔娘，她心神恍惚，傻楞傻楞道：“你是誰？你要帶我去找玉兒，找我的玉兒。”

柳齋揚嘆道：“對！妳乖乖的，我就帶你去找你的玉兒。”

瓔娘傻冷傻楞道：“乖乖的，找玉兒，乖乖的！找玉兒……”口中喃喃念著，坐在石椅上靜了下來。

柳齋揚供身嘆道：“對不起，各位，現在沒事了！請你們先回去，一個月後咱們光明頂見。”

群雄紛紛拱手作揖告別柳齋揚。

白天磊欲尋問柳齋揚，白秋風示意莫多管閒事。

此時瓔娘傻呼呼嘴裡幽幽念道：“問兒郎……歸期難……時時刻刻掛心腸……念兒郎……心意攬……朝朝暮暮訴終償……思兒郎……淚灑滿……蕭蕭瑟瑟斷愁腸……憶兒郎……魂歸巒……尋尋覓覓夢中償……”瓔娘口中不斷重複喃喃念著，聲音哀慼悠然，引人不忍。

易水寒跟著輕聲幽幽念道：“問兒郎，歸期難，時時刻刻掛心腸。念兒郎，心意攬，朝朝暮暮訴終償。思兒郎，淚灑滿，蕭蕭瑟瑟斷愁腸。憶兒郎，魂歸巒，尋尋覓覓夢中償。”

忽然心有所感，想念起遠方年邁雙親，何嘗不是如此念著自己想著自己呢？一時心中黯然，愁上加愁，顧不得身在何處，淚水已止不住涔涔流下。

冬兒被易水寒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忍不住問道：“易大哥，你怎麼了？”

身處不遠的白雲生，胸口無來由燥熱起來，同時感受到易水寒的心傷，莫名情感再一次糾纏著他，暗罵自己：“怎麼又來了！”

易水寒淚眼汪汪，止不住的思念，止不住的鄉愁，均化成淚水。無視於冬兒關心的眼神，以及旁人異樣眼光，只想發洩心中累積已久的苦楚。

不知何時，瓔娘悄悄來到易水寒身邊，輕柔安撫他，一種母愛的柔聲，輕輕道：“乖玉兒，不哭、不哭！你哭娘也想哭。”

易水寒輕抬頭見到一雙溫柔雙眸，一種充滿母愛般的溺愛，讓易水寒迷惘了！

瓔娘柔聲道：“玉兒，乖！別哭、別哭！娘在這，你別哭……”

易水寒止住淚水，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眸，配上清麗脫俗的俏臉，一付楚楚動人的模樣，活像一位嬌柔小姑娘。

白雲生看傻了眼，暗想：“這張出現在我腦海裡千百回的俏臉，比六年前更顯的嬌柔俏麗。這張我尋覓多年牽絆我多時的面孔。如今活靈神現在我面前。這分明是一名女子，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