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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生四處尋了一下,並無白秋風屍身,卻見桌前有一攤血跡,一把沾滿汙血的長劍,立於一旁,白雲生心一陣抽痛,箭步向前,尋著地上血跡往後院走去。
一條蕭然落魄的身影,隱隱出現在四人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六回 煙 消 雲 散
白天磊蕭然落魄的身影和橫躺在地的兩具屍首,映照出歸人無言、無語、無聲、無息,增添淒涼一腔,讓人見了忍不住紅了雙眼。
白天磊雙膝跪地,正一點一滴赤手撥著泥土,身上血跡斑斑汙泥沾滿身。
白雲生走上前,蹲下身來欲將他帶起,卻被白天磊一手甩開,入眼的殘酷,無情的打擊,這種刺骨椎心的絕望,不是常人承受得住。
曾經意氣風發,嘻笑遊戲人間,如今不再出現在白天磊年輕的容顏上,只剩下空洞、森冷、蒼白的絕望。看在冬兒眼裡,疼在心裡,兩行清淚不知不覺中已然落下。
白雲生明白再多的安慰,也填補不了白天磊心中的缺痛,因為他曾經也經歷過。
白雲生知道此刻的天磊,正在為雙親盡最後一份孝心,他仰然跨步走了出去,心理五味雜陳,是摧心、徹肺、悲憤、痛苦、無奈,萬般心情,刺痛著他的心。
本是一層理不清的恩恩怨怨,如今,什麼都不是了,到頭來,終究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切是是非非隨著白秋風生命的結束,瞬間煙消雲散。
他悄然落淚了,為父親而流,為天磊而流,為自己而流,為死去的所有人而流,此刻的他,心中頓時覺得空虛起來,他清喚一聲:“青柔。”
仇震天和掌棒龍頭見白雲生走了出去,兩人也跟著出去,三人走回大廳,著手處裡其他人善後。
冬兒望著臉上盈滿痛苦和哀悽的天磊,開始懷念起幾個時辰前他充滿朝氣,嘻皮笑臉的模樣,她寧願他嚎啕大哭或著發洩一下脾氣,都強過現在這副模樣。
冬兒拭去臉上淚珠,走了過去,雙膝一跪,赤手也撥起土來。
白天磊吃驚的抓起她的手腕,輕輕呼著她的小手,拍去她手上的汙泥,迷濛的雙眼,語帶哽咽的道:“很疼的。”
白天磊臉上的不捨與憐惜讓冬兒心頭一甜,她低下了頭,望見白天磊沾滿泥的手,隱隱出現些微的血絲,眼淚不聽使喚又流了出來,淚眼婆娑的望著他,語帶堅定道:“不疼,比起你心裡的傷痛,這點疼算不了什麼?讓我幫你,就讓我也為他們盡一點心力吧。”
白天磊感激的眼神一徑瞅著她,起初是低低的啜泣,而後開始放聲哭了起來,他的哭聲撕扯著冬兒的心。
冬兒伸出雙手讓他的頭緊靠著她的肩,兩人哭成一團,冬兒心裡覺得好紊亂,剛剛明明希望他大哭一場,這會真的哭了,反而不知怎麼安慰他,她揮袖輕拭白天磊臉上淚水,再拭去自己淚珠,輕聲道:“別哭了,我們還有事要做,要儘快挖好墳,讓你爹孃好好安息。”
冬兒望向地上兩具冰冷屍身,輕拍天磊肩頭叫道:“天磊哥,你看!”
兩隻翩翩飛舞的彩蝶,縈繞在白秋風屍身之上,盤旋不去。
冬兒道:“那一定是你爹和你娘,他們一定是不放心你,所以化身成彩蝶,飛回來看你,他們要你振作,要好好照顧自己。”
天磊望著彩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也許吧?”
心裡起了一個堅定的念頭,犯下這樁血案的人,無論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追殺到底,直到手刃仇人,以慰父母在天之靈。白天磊不在拒絕冬兒的幫忙,兩人一點一滴努力挖掘著,親手為已逝的父母造一個穩固的棲身之所。
東方初白,天際間微露淡淡曙光,霧氣繚繞雲煙飄邈,生離死別的場景,有如煙消雲散的變奏曲,莊嚴悲泣。
處裡完所有人後事,白雲生三人來到後院,白天磊也為父母立好墳,三人來到墳前拜了一下。
白雲生輕拍天磊肩頭道:“節哀順變,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仇震天道:“是啊!白少俠,當務之急要先找到掌缽龍頭,確認這樁血案真正的主使著到底是誰。”
冬兒不解道:“掌缽龍頭,這是怎麼回事?他跟這血案有什麼關係?”
掌棒龍頭道:“小姐,掌缽龍頭也是蒙面人之一,這樁血案就是他和幾名蒙面人乾的,還有幫主的失蹤可能跟他有關?”
冬兒聽到娘失蹤,驚慌問道:“我娘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快點說。”
掌棒龍頭思索一會,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