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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也只是得到國舅府被抄的訊息,至於因何被抄,至今外面還未傳開。
皇后心急如焚,立刻令人前去召太子前來。
東宮裡,太子妃正服侍著太子喝藥,聽得宮人來報,皇后召見太子,便十分憂心:“殿下才喝了藥,要不……晚一點再去見母后?”
“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母后既然相召,我還是去一趟的好。只恐怕她是為了舅舅。”
太子接過太子妃端來的漱口水,將嘴裡的藥味去一去,整整衣衫便往內宮而去。
從東宮往福坤宮的這條路他走了很多年,不過從來沒有這一次走的這麼步履安然,堅定。
皇后已經在福坤宮裡急的團團轉,聽得外面宮人傳報太子到了,立刻就從殿裡迎了出來,面上已帶了焦惶之色:“皇兒,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著你舅舅府上被武琛帶人抄了?”她咬牙氣恨:“本宮可真沒想到這小子有這麼大野心!他怎麼沒死在邊陲?!”
太子早已經習慣了皇后凡事將傅溫只往好處想,似乎她記憶之中的兄長永遠是那個未曾出嫁前十分疼愛她的少年郎,心底純善心有報負,而非如今朝堂之上八面玲瓏的政客。
“皇兄是奉了父皇之命,前去查抄國舅府的。舅父打著我的旗號在雲南私設銀礦。”
太子半點也不曾隱藏,講出來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私設銀礦?”
皇后並非不懂國法,私設銀礦是誅滅九族的重罪,只是事涉兄長,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的。事到如今歷來強悍的她也有些手足無措了,緊握著太子的手不肯鬆開:“皇兒,這可如何是好?你一定要保住你舅父一家!”
太子挑眉:“母后是讓兒臣不守國法?”
皇后立刻就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拒絕的意味,眉毛都豎了起來,完全是平日從未展現過的兇悍與焦慮:“不行,這事兒你必須管!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住你舅舅一家!說不定這事兒還是武琛那小子弄鬼,他想扳倒了你舅舅好奪你的太子之位!皇兒啊你一定要想清楚誰親誰疏,你舅舅這麼多年可都是為了你好!”
太子不言不動,任憑皇后淚如雨下。
母子倆正僵持著,忽聽得外面宮人喧譁,已經闖進了福坤宮來,見到皇后與太子立刻撲倒在地:“娘娘,殿下,萬歲爺剛剛暈過去了,太醫來了說……說萬一醒不過來……”
太子頓時身子僵冷,猛然就咳嗽了起來,似乎一直極力壓制著的肺管裡癢癢的感覺立刻衝喉而出,咳的驚天動地。而皇后卻是心中狂喜,只覺得國舅一家有救了。
母子倆收拾了一番,立刻前往紫宸殿,去的時候殿內殿外已經跪著許多宮人太醫,太醫院正賴宗泉正在為今上施針,額頭已然見汗。
太子立刻遣宮人前去傳召朝廷重臣以及其餘幾位皇子,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傳召的宮人前腳走,後腳賴宗泉就拔了針,跪倒在龍床前。
顯德三十六年夏,憲宗武昌駕崩,諡號至德大聖大安孝皇帝。
百日之後,太子武坤即位,是為孝宗。
憲宗去的急,傅國舅在天牢裡接到前皇后,如今的太后傳遞來的訊息,只讓他稍安勿躁,傅國舅便安安心心的在天牢裡住了下來,只等著東宮即位。
傅開朗是從大理寺被人直接鎖拿的,直等進了天牢,他才知道傅溫竟然打著太子的旗號在雲南私設銀礦,此事傅明朗也知道,就瞞著他跟下面的弟弟們。
“糊塗!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啊爹你糊塗了?就算爹老糊塗了,大哥你也不勸著些?”
傅開朗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早知道他父兄能幹出這種事來,當年他就不該外放,直接守在長安城裡看著他們,說不定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女囚室與男囚室隔的不遠,旁人尚且罷了,韓蕊卻是不肯罷休的,被平白無故鎖拿進了天牢,她就不能忍,聞著天牢裡的味道恨不得想吐,喊了獄卒要出去,亮出郡主的身份來也不管用,頓時就炸了,一聲聲咒罵不休,直吵的傅老夫人頭暈,“老五家的,你消停消停!”
韓蕊當即柳眉倒豎,出言諷刺:“我堂堂郡主低嫁也就罷了,竟然還被你們一家帶累進了天牢,真是晦氣!”
傅老夫人氣的臉色都青了,直接去訓溫氏:“你生的好兒子,娶的好媳婦!”
溫氏比之傅老夫人還要心塞,原想著兒子娶了媳婦,她在國舅府後院到底也能抬起頭來了,哪知道韓蕊壓根看不起她,眼縫裡瞧見也當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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