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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人,嚇的好些日子沒睡好。我家夫君大概是怕我胡思亂想,嚇壞了我,這才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的。大夫人不知道,我自到長安城後就睡眠不好,大夫也說要我少操些閒心呢。家裡三個孩子都鬧騰的我頭疼,夫人若是知道內情,不妨講來聽聽?”
傅大夫人:“……”
傅二夫人肚裡笑的腸子都要打結了,使勁低下頭掩飾嘴邊的笑意。
她沒聽錯吧?敢提刀砍人的尚書夫人跟她家大嫂說自己膽小,聽到殺了人都好些日子沒睡好,誰信?!
偏偏在場的婦人們不管信不信都不能反駁指出胡嬌說謊。
——不知底細就是有這點好處,隨便撒謊都沒關係。
反正傅二夫人是不準備戳破胡嬌的謊言。
這種宴會參加的多了,胡嬌煩不勝煩。
她本性裡更喜歡真刀實槍的較量,而不喜歡這種旁敲側擊的打探。
許清嘉最近的處境絲毫不比胡嬌的好多少。假如說胡嬌只算是受到了此次事件的波及,那麼許清嘉就處在風口浪尖,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才擺脫了打探的同僚就被季成業給堵住了。
許清嘉被季成業揪著進了一間酒樓,挑了個雅座進去,點了酒菜,季成業就按捺不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王再抓下去,我都要忍不住彈劾他了!”
哪有這種毫無罪名就開始搜身抓人的。
許清嘉滿飲了一杯酒,頗有幾分漫不經心:“沒事兒,你想彈劾就彈劾吧,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季成業:“……”這是什麼話?
“許賢弟,許大人,許尚書,你就……給我透個底吧,好歹也讓我知道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我這心裡總覺得慌的厲害,沒底!”
許清嘉把玩著杯中酒,喟嘆:“這件事情與御史臺無關,不過你最好不要攙和。”
他說的越神秘,季成業就越發好奇,極想知道這件事情嚴重到了什麼程度。偏偏寧王抓人都是大面積的抓,只抓從地方前往京中核帳的官員,卻是不分州府統統全抓。而被抓的這些前來長安核帳的官員要麼已經開始在戶部核帳了,要麼才準備核帳,甚至還有跋涉千里才進了長安城門的。
季成業想不明白,許清嘉似乎也沒打算讓他鬧明白,喝了幾杯就辭別他回家去了。
胡嬌聞著他一身酒味兒,眉頭都要擰在一處了:“這關卡你居然也要喝酒,不怕酒後失言嗎?”
許清嘉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打了個響亮的酒嗝:“要不今晚阿嬌陪著為夫小酌幾杯試試?看看為夫酒後會不會說真話?”
“傻樣兒!”
胡嬌在他額頭戳了一指,被他伸臂攬在懷裡直往她頸子處深嗅的無賴模樣給逗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誰能想象得到戶部尚書在家居然是這般浮浪模樣。
傅溫在太子處吃了癟,心中對太子的怨氣簡直要達到了頂點。兒媳婦設宴款待許夫人,又什麼訊息都沒打探到。傅溫一怒之下就狀告到了皇后處,皇后這些日子也聽了不少流言,當下有一種多年擔憂快成現實的感覺。
“聽說北衙南衙的軍權如今都握在寧王手中,陛下他這是要做什麼?好好的非要往寧王手裡遞刀。”這不是給寧王逼宮篡位的機會嗎?!
原本寧王是不掌權只上朝參議的,但自從清查銀庫開始,起先今上讓他帶著一部分抽調出來的北衙禁軍前去把守銀庫,後來清理南衙曾經擔任過庫兵盜竊庫銀的軍士,將南衙軍權又交到了他手上。
如今等於大部分禁軍的提調之權都握在了寧王手中。
今上這是老糊塗了?
國舅對此也十分憂心,他如今被矇在鼓裡,又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萬一引火燒身,那才要命。
“皇后也該勸勸陛下,莫行險招!”
傅溫比許棠賈昌更聰明些,才不會湊上前去自討沒趣。
皇后開始認真思考向皇帝進言的可能。她與皇帝夫妻久已成陌路,只餘相敬如賓。要與皇帝說些掏心掏肺的話,不但皇帝不信,自己也覺得膈應的慌。
要說對丈夫,她是早就有了防備之心,也知道這個丈夫不僅是她一個人的丈夫,還是後宮中許多女子的丈夫,也不會單單隻疼她生的兒子一個。但對於兒子,就讓她傷心了。
皇后從來也不曾想過有一天太子能與她母子離心到這一步,如今有什麼事情太子也不肯講給她聽,自然也不肯聽從她的意見,若非人還是那個模樣,她都要懷疑自己仁厚孝順聽話的兒子被人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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