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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時候,很得苟會元歡心。只不過她孃家哥哥不成器,已經二十出頭了,學的一肚子吃喝嫖賭不走正道,成天的出去惹事。這事兒在整個蘇州府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不過大家瞧在苟會元面上,倒對他多不大管,出了事兒自有苟會元兜著,沒成想今日在街上被人給揍了,馮姨娘心裡不得勁,只覺得這是沒賣她面子,只想著讓苟會元回來了派人去抓那些敢對她孃家兄長動手的人。
苟會元此刻正在蘇州會館裡陪著傅開朗,面上十分的懊惱:“這必是下面打掃的人不經心,不然豈能讓這房裡起了火呢?許是晚上蠟燭沒滅?”心裡卻樂開了花,恨不得拍手直呼:燒的好!燒的妙!
傅開朗焉能不知這些地方官員心中所想,與苟會元敷衍一二,還道:“寧王殿下氣的不行,一大早就帶著許尚書出門去逛街了,還說再查什麼查,連帳薄子都沒有了,這事兒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苟大人還是先帶人查查起火原因再說吧。”
他似乎很是煩惱接下來的工作該如何展開,甚至連苟會元都懶的敷衍了。
苟會元帶著人查了大半日的起火原因,最後還抓了個蘇州會館灑掃的粗使啞婆交了上去,只道這啞婆子年老懵懂,灑掃之時撞翻了燭臺,這才將房子裡燒了,又不會說話,見禍闖大了就準備收拾包袱走人,還未出城就被他帶的人抓住了。
那婆子五十許人,年老滄桑,傅開朗還很疑惑:“怎的我來這幾日倒好似沒瞧見過這啞婆?”
婆子咿咿呀呀,一臉焦色,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些什麼。
苟會元道:“這婆子腌臢,怕驚了寧王殿下的駕,白日都在後面下人房裡貓著呢,只夜半才出來打掃,這才燒了那間房。”
這倒也講的通。
傅開朗煩躁的揮揮手:“先押下去,等寧王殿下回來再審吧。”
苟會元交了差,心情十分愉悅的回了知府衙門,想到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欽差們連個底帳都沒有,再核查起來頂多就草草走個過場,大約就會離開蘇州,就覺得還是邢樂康的腦袋瓜子比較靈。
哪知道才進了後院,就被馮姨娘給請了去。
自從聽到欽差要到蘇州的訊息,苟會元就好些日子沒吃好睡好,自然也沒空搭理馮姨娘。今日心情不錯,便踱著步子去了馮姨娘處,才進了門就見馮姨娘哭的梨花帶雨,直往他懷裡撲:“大人……”
等苟會元派人出去打聽清楚了,臉都綠了,指著馮姨娘恨不得從未納過這婦人。
“你知道今兒是誰打的你孃家哥哥嗎?”
馮姨娘只感覺苟會元的臉色有些難看,還當他這是為了自己孃家兄長而難過呢,心中對苟會元愈加多了幾分依戀,哪知道轉眼苟會元就破口大罵:“蠢婦!今日打了你孃家兄長的正是寧王帶著的護衛!你讓我去抓誰?抓寧王?!”
“怎……怎麼會?那我哥哥的腿就算被白打折了?”
苟會元只覺得屋漏偏逢連夜雨,才晴了半日這天就又陰了。他還想著怎麼想能夠將此事推脫乾淨,看了看小妾的芙蓉玉面橫波目,還是忍痛吩咐:“來人,將馮姨娘先送到鄉下莊子上去靜養,幾時等欽差大人走了再接回來!”
到時候若是寧王殿下問起來,只道這小妾孃家素行不端,早被他遣回去了。
寧王殿下殺神之名遠播,犯在他手裡沒當場將那馮家大郎給砍了,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知府衙門後院裡,苟會元一通忙亂,馮姨娘哭哭啼啼被一頂小轎趁夜送出了城去。
而蘇州會館裡,許清嘉正奮筆疾書,胡嬌披衣坐在他旁邊,添茶磨墨,拄著腮子看他在那裡辛苦勞作,心裡感嘆:這可真是能者多勞。
這會兒整個蘇州會館大部分房間的燈都熄了,唯獨他們房裡的燈還亮著。
帳薄子被燒了,就連這次前來的戶部,三司,御史臺的官員都當這差使一時半會恐怕要停一停了,至少得先慢慢查著,讓戶部重新謄抄一份帳目出來。
就連傅開朗也不例外。
唯獨寧王卻知道許清嘉之能,當初朱庭仙私設銀場之事,正是定邊軍處理的。當時此案由崔泰經手,結案之時還是他量刑的,只不過他不曾出面而已。
崔泰對許清嘉過目不忘之能十分欽佩,只道這位許大人絕非池中之物,果然後來許清嘉一路高升。
因此許清嘉就接了個默寫蘇州帳冊的新任務,白天跟著寧王殿下去外面轉了一趟,還順便收拾了個地痞無賴,晚上就挑燈夜戰。
許清嘉熬夜三日,等到他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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