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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暗恨,這又是個奸滑的,就為了不出銀子。
忽想起高正是自從收藥材開始,便裝摔斷了腿,難道……他知道箇中情由?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那許清嘉的手筆?
想到那些江南藥商都是許清嘉的舅兄找來的,他若是真煽動藥商坑他,卻也不奇怪。恨只恨他當時為了銀子迷了眼,就算是陷阱也一頭紮下去了,如今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卻也無濟於事。
新官上任,前三天都是走馬燈般的接風宴,尉遲修想的名頭一個接一個,總歸就是前三天拖著不給傅開朗交帳,並且……第四日上似乎也沒有交帳的打算。
傅開朗攜眷住進了府衙後的第一晚,就覺得房裡有股奇怪的味道,說是黴味,卻也不純粹,似乎隱隱還有點藥味,這些味道也並非特別明顯,到了正院房裡,傅二夫人喜燃薰香,倒也聞不太出。可是進了書房就明顯了許多。
大半夜的,傅開朗帶著人將整個府衙的房子都轉了一圈,面上笑意越來越濃,這位尉遲通判倒是位妙人,他這麼著急忙慌的收拾府衙,是想掩蓋什麼?
就算是之前的許同知不曾住過,這府衙的房子空了兩年,恐怕也不至於潮到發黴。
難道是這房裡堆積過別的東西?
因此接下來尉遲修不肯交接,他也不著急,每日裡在府衙喝茶聽曲,逍遙自在的過了半個月。
尉遲修倒是想交這帳本啊,可惜帳本交上去沒問題,萬一府君想不開去查庫銀……那是一查一個準兒。
他最近愁的頭髮都白了一半了,酒都不敢喝了,生怕自己喝醉了在府君面前說胡話。
以往許清嘉在的時候,他可是連在衙署坐班都喝的。
拖延了十八天,傅開朗終於笑眯眯來找他:“尉遲大人,本官瞧著,這個月末就可以向皇上遞摺子了。”
尉遲修頗有幾分心驚膽戰:“遞什麼摺子?”
傅開朗抬頭看看天,似乎心情很好:“這雲南郡的事務被通判大人包攬了,本官留在這雲南郡豈不是白拿了聖上的俸祿不做事不如早點遞摺子請辭,回京去另謀高就!”
尉遲修一時嚇的面色如土,整個人都跪在了傅開朗腳下,“大人誤會了!大人誤會了!下官只是想著先將帳目理一理,再交還大人!”
傅開朗身長七尺有餘,比尉遲修小了三四歲,此刻蹲□來,與尉遲修平視:“本官都給了你半個月功夫,讓你把帳目抹平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沒將帳目抹平,尉遲大人,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窟窿啊?!”
此言一出,還待請罪的尉遲修整個人朝後軟了下去,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連連道:“大……大人,下官沒有捅什麼窟窿……”他這裡尚在想轍,沒想到傅開朗不用他交帳都猜了出來。
自傅開朗來了之後,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悄悄盯著傅開朗,發現這一位也不知是託大還是怎的,私下與整個雲南郡的官員都並無接觸。平日大家吃酒看戲倒在一處,只是那種喧鬧的場合似乎也不是告密的好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月末大酬賓第二更。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傅開明此次前來雲南郡任職,光是幕僚就跟了十幾個,還有隨行的帳房;武師家丁小廝僕從,身邊供他使喚的人手充足。他給了尉遲修半個月時間整理帳目,見此人還在裝傻;最後將雲南郡事務強接過來;由手下幕僚查帳;自己帶人前去查官庫糧倉,這一查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尉遲修果然沒讓他失望,整個雲南州郡庫銀一文不剩,開啟封條貼著的箱子,原本應該是春天就往國庫上繳的雪花白銀不翼而飛!
雲南郡歷來產銀;因此國庫的一部分庫銀都是從雲南郡的銀場提供。奉命鑄造庫銀的雖然是軍方,不許地方縣衙插手,但是州府卻是養有一定數量的兵勇;且這些鑄造出的庫銀暫時是寄存在州府庫房的;積存到一定數量就要往長安押運。
許清嘉在時,他只是代理,手邊並無郡守印,無權動用庫銀。況且他深知庫銀若是失盜,必是大案,只除了派人嚴加看守之外,從不曾去動過庫銀的主意。
哪知道尉遲修膽大包天,仗著自己在雲南郡隻手遮天,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庫銀上。
傅開明當即震怒,即刻派人將尉遲修以及整個雲南郡大小官員收押,就連已經瘋了的劉遠道也未曾放過,從床上拖了下來直接打進了牢裡,審問庫銀失竊案的來龍去脈。
他為官數十載,貪瀆的官員見過,但從未見過這般貪婪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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