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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想要越過這二人往院子裡闖的,被守在旁邊的家僕幾個人一湧而上敲破了頭,一刀捅過去扔在了一邊。
起先這些僕人是真心的怕,可是越來後來,心裡便越不害怕,反而被這血腥的場面給激起了男兒氣概,都恨不得站在主母面前去拼殺一番,好在他們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是斷然比不上主母的身手的。
女子殺人,弱點便是力不持久,那頭目眼見得這婦人砍了幾十個兵丁,自己一身衣裙之上全是血跡,想著瞧她那小胳膊小腿,總有力竭的時候,哪知道等來等去,竟然絲毫不見疲意,不由焦躁,派人前去喚人來助陣。
這府裡的這一男一女倒是扎手的很。
胡嬌心中油煎一般,既不知許清嘉如何,又怕自己堅持不到援軍前來,自己沒命了不要緊,可是三個孩子年幼,總不能教他們也失了性命!
她心性堅毅,力氣又大,打定了主意拼死一戰也不能讓吐蕃軍進府去劫掠燒殺,免得害了孩子們,與方師傅並肩則戰,倒也居於上風。
城樓之上,大周兵勇與吐蕃軍戰在一處,拜胡嬌所賜,這幾年許清嘉也算被老婆給逼著捉對廝殺給練了出來,這幾年又跟著方師傅習武,提著刀總算是能與吐蕃兵丁有一戰之力。
他自己尚有幾分自保能力,而身邊又有數名衙差護著,城破之時戰到現在,只除了腦袋上被砸破了,流下來的血將半邊臉都染紅了,左臂也受了傷,此刻竟然還能好好活著,已是萬幸。
跟著他來守城的衙署裡的兩名刀筆吏都是文弱書生,城破之時就已經被吐蕃軍砍殺。打到最後,都是在拼耐力與體力,以及殺人保命的技巧。
天空懸掛著的日光亮的人眼暈,假如不是鼻端的血腥味極重,他都要懷疑這是陷入了一場冗長的噩夢裡去了。
遠處忽有驚雷滾滾,對戰雙方都有一刻怔忪,激戰也緩了一緩,許清嘉趁此去瞧,竟然瞧見吐蕃軍後方殺進一隊人馬,旌旗招展,斗大的一個武字在滾滾塵沙之中露了出來,他心中一鬆,旁邊還活著的差衙歡呼一聲:“定邊軍來了!寧王殿下來了!”
能殺進敵營又有武字大旗的,不是寧王殿下是哪個?
許清嘉心頭鬆了一口氣,這一城百姓總算得救了。
他心中記掛妻兒,眼瞧著定邊軍跟一把尖刀一樣直□□了敵軍,將守營的吐蕃軍給砍的四散逃離,當先那人一杆長槍如入無人之境,身上盔甲深黑,卻似泛著寒光一般,身後跟著的護衛們緊隨其手,馬踏連營,直朝著城門衝了過來,他身後似帶著巨浪一般,將吐蕃軍很快淹沒,偶爾掙扎一下的身影,很快便被收割了頭顱,再無動靜。
寧王殿下衝進城內,許清嘉在城樓之上提著砍刀欲往下衝,此刻他終於不定堅守城樓,急急忙忙便要回家。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吐蕃軍,一刀砍在了他背上,大約是那把刀砍人砍的太久,竟然捲了刃,他只覺得背後巨痛,轉頭一刀便砍倒了那名吐蕃軍。
城下已經有定邊軍將士一路砍將上來,準備接管城樓,見到他這服色,便知是守城官員,略微交接,已經耽擱了回家的路。
城內城外,此刻殺聲震天,吐蕃軍與定邊軍正面交鋒終於開始,不再是大周百姓一面倒的被砍殺劫掠。
許清嘉在城樓之下搶了個無主戰馬,爬上去便縱馬急馳,路上遇到擋道的兩軍拼殺,他便提著砍刀一路揮過去,從沒有這一刻覺得這麼心焦過。
之前是不得不堅守城樓,不能回家,此刻卻是恨不得肋生雙翼,飛到家裡。
他衝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寧王殿下的護衛有五六騎在府門口守著,都是戒備的狀態,他跳下馬來,心跳的厲害,好似要從腔子裡衝出來,額頭隱隱疼痛,似乎有血要將眼前視線遮住。
院子裡,許府家僕東倒西歪,被砍傷的死了都有,方師傅提刀立在一邊,許清嘉衝進門的時候,恰瞧見寧王殿下正彎著身子,懷裡摟著自家老婆……從他的方向去瞧,恰能瞧見寧王殿面的側面,他目光裡的溫柔顯而易見。
許清嘉的心在這一刻似乎都跳停了,他呆呆站在門口,似乎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然後瞧見躺在寧王殿下臂彎裡的胡嬌似乎滿身血跡,吃力的要從寧王懷裡起身,卻被寧王牢牢抱住,“你身上有傷,先別急著掙扎,等包好了再起來!”那語聲大異於往常。
許清嘉是過來人,且又對胡嬌愛到了骨子裡,一個男人眼裡鍾情一個女人,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乃至眼神都容易透露了出來,他呆呆的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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