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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與許清嘉有共同語言的鄭婉娘姑娘與許清嘉之間的故事,只是下意識覺得知道的細節越少越好,至少此後她都不必再想起他這個人,以及與他真愛的鄭姑娘。
這種心情左右著她,卻不想去銀樓拿給魏氏訂製的一套銀頭面的時候,恰巧碰上了鄭婉娘。
胡嬌不喜張揚,出門穿的又是極為平常的衣裙,頭上只插著許清嘉高中回來之時,在京城給她買的那支銀釵,自成親之後就再沒取下來過,因日常戴的時間久了些,顏色都有點黯淡了,身邊又沒跟著丫環,倒看不出是官員家眷。
鄭婉娘由丫環陪著,梳著個倭墮髻,體態風流,嫋嫋娜娜走了進來。她常來光顧這家店,夥計看到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鄭娘子今兒想要些什麼?我家掌櫃說了,娘子馬上大喜了,他特意替娘子準備了一套金頭面,娘子要不要瞧一瞧?”
胡嬌正等著另外一名夥計將自己訂製的銀頭面拿過來,無聊之下目光便在這位身上掃了一下,原本也沒往心裡去,更沒與自己目下的處境聯絡到一起,只聽那鄭娘子輕笑道:“替我多謝你們掌櫃了,往日承蒙捧場!”
那夥計笑著恭維:“等娘子進了縣衙,我家的生意以後還要承蒙娘子多多關照哩!”
胡嬌便明白了,這位就是正主兒。
原來此事全縣都傳遍了,若非高娘子說破,便唯獨自己被矇在鼓裡?
她深深瞧了幾眼鄭婉娘,以自己女人的眼光來瞧,亦覺得她舉止安詳優雅,聽說能詩善琴,想來歌舞也是不錯的,這身材一看便是有舞蹈底子的,原來許清嘉喜歡的是這類的女子?!
胡嬌在心裡自嘲一笑。鄭婉娘與她完全是兩個極端。哪怕再給她十年時間,恐怕她也不能修煉成鄭婉娘這種型別。
鄭婉孃的丫環瞧著她盯自家主子盯的久了,便有幾分不痛快,“瞧什麼瞧?”
都是店裡的客人,夥計也不好說什麼,只尷尬站在一旁。胡嬌心裡卻一點火氣沒有,只淡淡一笑:“我是瞧著娘子身上衣裙別緻,又從來沒見過生的這般好的娘子,所以多瞧了幾眼,勿怪!”
原來的世界裡,正室與小三性命相搏的故事不少,為了爭得一個男人,各種伎量用盡,最終落得面目不堪。不知道是不是她對許清嘉的感情不夠深,遠遠比不上她的自尊,她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出來見到小三便喊打喊殺的地步。
她是有一身力氣,但不是用來與小三決戰的。
一念間小二已經將她訂製的頭面拿了過來,她付了銀子便出了銀樓。
準備回家的時候,總要給家裡人帶點禮物。此間銀飾別有異域風情,顏色又白,做成的銀飾特別漂亮,正適合她給魏氏做禮物。
胡嬌從縣衙角門回去以後,負責跟著她的差役擦著汗去前衙向許清嘉彙報。說實話,方才在銀樓裡,他在外面瞧見縣令夫人與鄭婉娘進了同一間店,當場就有喊救命的衝動。鄭婉娘那張臉,整個南華縣有錢有權的男人都惦記著。朱縣令在的時候,若不是有云姨娘阻了鄭婉孃的青雲路,保管進了縣衙的就是鄭婉娘了。
想想縣令夫人的厲害,差役就替鄭婉娘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哀悼。結果……好端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縣令夫人取了首飾就出來了,客客氣氣,一點也沒有為難鄭婉孃的意思。
許清嘉在前衙聽到阿嬌見過了鄭婉娘,居然一點也沒生氣,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正常!
阿嬌是什麼性子,他很清楚。她的眼睛裡什麼時候都容不下砂子。能對鄭婉娘客氣以對,那就是她心裡對自己也準備全盤放下了?他心裡一沉,只覺得有點難過。
他都覺得,這一年的親密相處,至少……阿嬌心裡對他是有感情的。不然何曾有那句“不嫌棄他”之語?
許清嘉心裡亂糟糟的,一直有前衙坐到了天黑,才回到後院去了。
廳裡亮著燈,他進去的時候,桌上擺著四個冷盤,一壺酒,兩雙筷子,阿嬌卻不在。他站在院子裡喴了一聲,沒有任何動靜,便轉頭往廚房去尋。廚房的門大開著,遠遠便聞得到肉香味。他在前面枯坐了一下午,這會兒聞到肉味才感覺到肚子餓的厲害。
這天晚上,他們的晚餐特別的豐盛,胡嬌不但做了醬香肘子,還有菌子炒雞塊,另有兩個熱炒,湊成了四涼四熱八個菜,外加一個素菜鮮菌湯。
許清嘉幫著她將飯菜碗筷都擺整齊,心中考慮好了今晚必須要跟她攤牌,不然瞧她這架勢,明天不定他前腳去前衙辦公,後腳她就能揹著包袱回孃家去。
胡嬌將兩杯酒都注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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