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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戎聽得噁心不已,袖子橫向抹了把鼻孔下的溼意,結果粘在布料上的,居然全是血。
雖說當時為了救謝瑜,這句謊話完全是權宜之計,但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句話的後果居然會如此嚴重,一直被人反覆嚼舌頭也就算了,還搞得自己今天差點被人當眾強(女幹)。
劉戎最後朝他倆各看了一眼,深深將他倆令人生厭的嘴臉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今天所受的恥辱,她暫且記下了!日後待有機會,定當加倍奉還!
劉戎大步朝營門口走去,臨路過自己先前丟棄在地上的弓箭時,洩憤地一腳踢開,像是徹底放棄了,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軍營。
回到家的時候,苟勝他們幾個居然都在。
史隘乾正忙著炒菜,看見劉戎出現在月門口,僅晃了一眼,沒仔細瞧,又將視線轉回了熱氣騰騰的大鍋中。
“主公回來啦?哎,你今天回得挺早哈?郭搏雄來了,在屋裡呢。馬上開飯了,你洗洗手……”說到一半,發現哪裡不對,又扭頭望向劉戎。
劉戎卻已經走到屋子的門檻處。史隘乾隔著燒菜的油煙,只恍惚瞧見她的背影,以及露出衣料的半邊肩膀和一隻胳膊。
史隘乾一邊翻炒鍋裡的菜,一邊扭頭大聲朝她喊:“哎!主公你袖子咋破了?”
他沒得到回應,屋裡已經傳出不同尋常地響動,和些許驚呼。
史隘乾這才發覺不對,鏟了菜,趕緊端著碟子,往屋內跑。
結果他才一進門,就看見劉戎坐在圓桌旁,昂著頭顱,前襟處盡是血跡。
謝瑜站在她身後,扶著她的腦袋,一邊用棉花堵住她的鼻孔,一邊皺眉摸上她的右手腕,像是要給她診脈。
劉戎下意識就想甩開他的手,卻沒掙脫成功,忍不住看他一眼。
這傢伙是不是瘋了?眼看其他幾個人馬上就要圍上來,他還這麼明目張膽給我診脈?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女的是不是啊?
劉戎被他抬高下巴,牙關合著,不能說話,只能不住地掙動手臂,意在提醒謝瑜鬆手。
謝瑜卻好像完全無動於衷似的,漆黑的杏仁眸,深不見底。
“唔……唔唔……”劉戎急得喉嚨發出一些無意識的聲音。
謝瑜面無表情道:“別動。”卻在其他人圍過來的剎那,不動聲色地將劉戎的右手腕,連同自己抓她的手,一起伸到了桌布底下,然後立即掐住劉戎的脈門,不再說話。
劉戎看到桌上擺著一些牛皮紙包裹的藥材,上頭貼著紅紙,像是有人買來探望謝瑜的,忍不住朝郭搏雄望去一眼。
郭搏雄自從上次在家中見過劉戎之後,兩人已有兩個多月沒有碰面,如今一見,劉戎居然搞成這個樣子,也很吃驚。
史隘乾在圓桌上放下碟子,望著劉戎滿身髒兮兮的泥濘,又是土,又是血,一邊袖子還破了,露出來的半截上臂,連著肩膀,都是道道擦傷和刮痕,也給嚇得不行。
“主公你這是咋弄的?這段時日,我們都很擔心你,你說你一天到晚的不在家,我們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如今怎麼還整了一身傷回來啊……”
史隘乾說著,雙手攤開,彼此拍了拍,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劉戎稍微止住了鼻血,便立即從謝瑜懷中掙脫出來,坐在位置上,氣息不穩,語氣卻異常平靜地說:“我被人打了。”
她此話一出,身邊幾個男人都是一愣,一時間都沒說話,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劉戎卻誤會了。
她忍不住握緊傷痕累累的虎口。
本以為自己學會了射箭,哪怕不得不帶著身邊這幾個人去戰場,也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保他們一路平安;誰知到頭來,才恍然發覺,自己這兩個月以來的辛勞,完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劉戎想著想著,眼眸也逐漸蒙上了一層淚水,“不信拉倒,總而言之,我沒騙你們!我就是被人揍了!”
“誰打的你?”首先開口的,居然是站在身後,一向文文弱弱的謝瑜。
他開了一個頭,其他人也隨即倒豆子般問開了。
苟勝道:“主公你告訴灑家,是哪個王八蛋打你?灑家現在就去拆了他的骨頭,扒了他的皮!”
史隘乾痛心疾首地說:“我每每叫你少出去野,你偏不聽,這下好了?該不會是真遇上劉二的埋伏了吧?”
她此話一出,苟勝立即爆喝一聲,“劉二?!格老子的,看我揍不死他!”說著,吹鬍子瞪眼,就要大步往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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