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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給藩王們繳稅納貢即可。”
劉戎聽到此處,終於明白了。
如此一來,藩王的權利實際是被架空了;各郡縣的第一把手,實權反而大大加強。
“日久,人心思變,”劉戎瞭解地點點頭。
“對。”郭搏雄讚賞地看向她,“所以群雄崛起之後,西南片最先獨立的,就是雲南。緊接著是永安和江州。由於白帝城易守難攻,雲南又路途遙遠,即使你爹花大力氣去打下江州,過段時間,退守永安的江州牧又會捲土重來,而你爹的軍隊,搞不好還在去往雲南的路上。
如此消耗戰經過數年,建寧太守和梓潼刺史,紛紛因為你爹要求的稅負過重,拒絕繳納貢品,選擇了造反。”
第四十九章 酒肉朋友
郭搏雄聽見聲響,扭頭朝大門處望來,頭髮上的水珠,滴落在肩胛骨和二頭肌上,很是魅惑。
史隘乾跟在劉戎身後,看得直搖頭,不禁小聲咂舌,“主公真是個斷袖啊……而且品味奇特,居然喜歡肌肉男……難道主公才是下面的那一個……”
“你嘀咕什麼?”劉戎回眸瞪他一眼,“待會兒進去別亂說話!”又揚起手中的酒罈子,朝郭搏雄晃了晃。
然後,劉戎自己摸索著,找到廚房,鑽進去,拿出一口鐵鍋,又從牆角撿來幾塊磚,直接在院子裡,架起了一個土灶。
郭搏雄赤著雙腳,一步一個腳印地,邊擦頭髮,邊走過來,到了劉戎面前,先彎腰拾起地上的酒罈,拔開塞子,鼻子湊近聞了聞,“好酒!”然後毫不客氣地仰頭喝下一大口。
劉戎忙於生火,看都沒看他一眼,皺眉罵道:“喝你個頭啊!你家的水井在哪兒?搞點水過來,燒開煮肉。老子為了來見你,差點迷路,還被一群野孩子圍著搶劫,都快餓死了!”
郭搏雄聞言,笑得眼角滿是魚尾紋。潔白的牙齒,在黑色的短鬍渣中,顯露出來。剛毅如刀削的側臉,自有一股滄桑男人的成熟韻味。
劉戎蹲在地上,抬頭看到他全身溼漉漉的,手巾搭在頭頂,好些肌肉發達的地方,尤掛著水珠,赤丨丨裸的面板上,佈滿大大小小許多舊傷痕,明明看著應該覺得恐怖猙獰,偏偏擱在他身上,卻別有一番異樣美感。
劉戎不自覺就撅起嘴唇,“咻……”地一聲,再次吹起口哨。
郭搏雄對此渾不在意,抱著酒罈,根本沒打算撒手。反倒是一旁圍觀的史隘乾,很受不了地,一巴掌拍上郭搏雄的肩膀,自來熟地對他講:
“兄臺,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屋換身衣服,不然你很危險……”
說到一半,看見劉戎蹲在地上死瞪著他,郭搏雄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只好又補充道,“我看你身上舊傷挺多,不擦乾很容易留下病根的。放心吧,我們不會趁你不在,先把肉吃完的,我們會吃光它!你可以進屋慢慢穿。”說完,率先跳到一個離鍋最近的位置,霸著好口,安然坐下。
“呵呵……”聞言,劉戎和郭搏雄異口同聲地笑出來。
劉戎微一抬下巴,示意郭搏雄看向對面,“死愛錢,新認識的哥們。”又對史隘乾說,“這是郭搏雄,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比你小四歲。你自己掂量,叫他什麼?”
史隘乾聽到劉戎給郭搏雄介紹自己時,稱呼自己為哥們,很是驚訝,挺不好意思地在空中擺手,“主公折煞老朽。”等郭搏雄進屋換衣服時,又湊近劉戎,低聲詢問:
“主公,你平時怎麼叫他?”
劉戎一愣,發現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忽然腦內靈光一閃,對史隘乾道:“都是自己人,以後你就叫他‘酒鬼’得了。他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好喝兩口。”說著,抬手昂頭,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
“哈哈……”史隘乾聽得直樂,發自內心地笑起來,望向劉戎的眼神,既好奇又期待,“那主公打算叫我什麼?”
“嗯……”劉戎想了想,桃花眼一彎,湊近他道,“我不告訴你。”
史隘乾被她貼面噴灑的熱氣,怔了神,好半天才清醒過來,不依不撓地纏著她講,逗得劉戎哈哈大笑。
郭搏雄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剛從屋裡出來,就看見兩人在院子裡,邊燒火煮肉,邊嘰嘰喳喳,弄得一向僻靜的小院,喧囂無比。
郭搏雄三兩步跨到鍋子前,找了一個合適位置坐下,微眯著眼簾,端起一罈酒,脊背靠在屋簷下的廊柱上,咧嘴一笑,“你們倆吵死了。不過看在你們今天拿酒來的份上,老子不跟你們計較。”
劉戎瞭解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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