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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呀!”
“灑家也沒辦法,必須得聽主公的。你安心去吧,往後每年清明,灑家會去你墳頭,給你燒紙錢的。”
劉戎聽得嘴角一咧,笑得無比邪惡,看得史隘乾心驚膽戰,在原地不住跳腳,像只被老鼠夾鉗住尾巴的兔子。
劉戎走至史隘乾面前,菜刀架在其頸動脈上,“銀票放在哪兒?”
史隘乾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銀票!”趕緊對身後的苟勝道,“鬆開!我給主公找銀票!”
苟勝沒動,看向劉戎。
劉戎保持架刀的姿勢不變,朝苟勝遞去一個眼神。苟勝這才放鬆鉗制。
史隘乾一恢復自由,立即雙手在周身上下,來回摸索,最後終於在胸前的衣襟內,掏出了疊得整整齊齊的銀票,雙手呈遞給劉戎。
他剛一拿出銀票,劉戎立馬搶過來,單手抖開紙看,又不信任地瞅回他一眼。
史隘乾臉上的表情,十分無奈,又沒法解釋的感覺。
他身後的苟勝一看,“嗨,老史,你早拿出來不就完了嗎?”
史隘乾抖手一拍,回頭朝他道:“我不是被主公嚇壞了嗎?一時間忘了這茬。”
“哼!”劉戎將銀票在胸前的鎖子甲裡揣好,斜眼瞥他,“你是真忘了,還是故意不拿出來,一會兒我就知道了。走!”
說完,她用刀抵著史隘乾的頸項,就要求史隘乾往外走。
史隘乾不得不歪著頭顱,往月門外邁步,“主公,銀票我已經給你了,你怎麼還趕我出去啊?”又求助似的,大叫苟勝,“你快幫我勸勸主公!別傻站著啊!”
“跟我去當鋪換錢!”劉戎邊走邊對史隘乾說,完了又對苟勝交代,“你跟我一道去。看著這廝,別讓他跑咯!”
“好!”苟勝點頭答應,完了抬眼一瞧,卻是一愣,“謝大夫,你怎麼出來了?”
劉戎心頭一震,拿刀的手也是一頓,架住史隘乾脖子的動作,霎時有些鬆動。
史隘乾這麼賊精個人,立即察覺出劉戎的變化。他試探性地對劉戎小聲說:“主公,謝大夫在你身後呢……沒騙你,你回頭就能看見。”
劉戎這會兒心裡很不是滋味,喉嚨不住地吞嚥口水,眼眶內脹痛非常,耳邊聽到史隘乾仍在嘮叨,“主公你辛苦了這麼多天,謝瑜還是頭一回自己走出臥房……你不回頭瞧瞧?”
劉戎胸膛起伏不定,想了好半天,還是回了頭。
謝瑜形單影隻地站在身後的竹林深處,他身上白色的寬鬆閒服,襯得他日久不見陽光的面板更加白皙,也更顯瘦了。
碧綠色的竹林,高聳入雲,底部有潮溼的霧氣繚繞。
由於養病,謝瑜並未束冠,烏黑的長髮在初夏的和風中吹散。片片竹葉也隨風而動,由林間小道席捲至劉戎臉側。
飄葉飛舞,颯颯竹林,讓身在其中之人,看上去如傲骨謫仙,秀氣迷人。
他望向這邊的眼神,清亮如明珠,既純真又懵懂,還帶有一絲迷茫之色。劉戎看著看著,就不忍再瞧下去,眼眶內幾欲通紅得滴出血來。
她收回目光,又看向史隘乾身後的苟勝。
苟勝見她這副表情,實誠得不知如何應對,只能撓撓後腦,朝他露出一個發自內心地大大笑臉,模樣既憨厚又老實,極為笨拙地想逗劉戎開心。
劉戎拿菜刀的手終於微微一顫,離開了史隘乾的頸項。她閉上眼睛,忍住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再睜開時,眸中只剩下堅如磐石地決心。
她丟開菜刀,一把抓過史隘乾的前襟,“跟我走!現在就去當鋪!”
史隘乾看她終於將菜刀丟掉,倒是大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凡事都順著她,“哎哎哎,好,主公,我跟你去,你彆著急。”
劉戎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竹林中也想邁步跟來的謝瑜,對苟勝道:“你別去了,留在家看著他,我怕他再尋死。若有人來鬧事或者要人,統統給我打出去!”
“嗯,好咧!”苟勝點頭答應下來,“主公你放心,灑家守在這兒,謝大夫不會丟一根汗毛!”
劉戎這才放心地拉扯著狂賠笑臉的史隘乾,去了當鋪。
到了店內,劉戎“啪”地一巴掌,將銀票拍在當鋪的桌子上,另一手仍舊緊抓史隘乾的前襟,不撒手,生怕他跑。
當鋪老闆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倆好幾眼,這才拿起銀票,抖了抖紙張,老花眼似的,拿遠一些,僅瞥了一眼,拳頭抵在唇上,咳嗽一聲,又將銀票放回了桌面,移至劉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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