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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啊?!敢打我?”劉戎握緊拳頭,揚手便朝她揮去。
劉十七冷冷對視著她,竟沒有挪動分毫。
劉戎以為她一個大家閨秀,估計是被嚇懵了,心頭怒火正旺,也就沒想太多,眼看襲去的拳頭,即將招呼上劉十七精緻的小臉。
劉十七突然開口道:
“要不是我,你剛才已經死了兩回了。你現在恩將仇報,反而還要揍我?”
劉戎的拳頭在距離她鼻樑不到一寸的地方,赫然止住,“你什麼意思?”
劉十七沒說話,抬手取下頭頂的銀髮簪,走到圓桌前,將其插在了饅頭上,沒過一會兒,那隻銀簪子就黑了。
劉戎大驚失色,驚恐地望向劉十七。
劉十七沒有多言,又將簪子抽離饅頭,放進旁邊的一碗稀飯內。很快,那根發黑的簪子,黑的部分變得更多,幾乎席捲了整根銀簪。
劉戎這下連背脊都被冷汗溼透了,心裡隱隱約約預感到什麼,又不敢下定論,手指著托盤,聲音都打了抖,“這……這是怎麼回事?”
第五十八章 壞話
劉戎聽到這裡,忍不住手掌一緊,在被子下握成拳頭。
謝瑜悶聲道:
“那後來睡了沒?”
“怎麼可能嘛?”史隘乾響亮地一拍巴掌,又恍然覺得太大聲了,先躡手躡腳地竄到羅漢榻前,伸頭瞅了瞅劉戎,見她不動,這才放低聲音,同謝瑜說:
“我豈能讓他如願?那我一世的清白,不是毀於一旦了嗎?我還沒成親呢!”
劉戎忽然發現,史隘乾對著自己時,只有被逼急了,才“我呀我的”說話,平時都是自稱“老朽”;如今對著謝瑜,雖說只聽了短短數分鐘,但他卻一次都沒有在謝瑜面前自稱“老朽”,而是一概稱“我”。
劉戎這才明白,史隘乾從來沒有打心眼裡信任過自己,一時間,心頭很不是滋味,因為自己對比起其他主人,應該算是比較開明的,對人也較為尊重。可轉念一想,自己又何嘗信任過他?將心比心,也就沒什麼了。
謝瑜今天不知怎麼搞的,態度很不好,像是幹不完活,老闆非要加班的小白領,聽完史隘乾的話,居然冷哼一聲,不再多言,開始給苟勝換藥。
劉戎倒是挺好奇,實在想象不出,謝瑜那張笑起來陽光燦爛的臉,冷笑的時候,究竟是個啥摸樣?
耳朵裡聽見紗布悉悉索索的聲音,房間內的人,卻詭異地靜默下來,好半天,才聽到謝瑜重新開口。史隘乾和劉戎都以為他要找人幫他拿遞什麼東西,結果一張嘴,說的居然是無關緊要的事。
“如此說來,你這個主公,豈不是個色中餓鬼?還真看不出來啊!”
“可不是麼?”史隘乾添油加醋,“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小公子,長得還挺水靈,我一開始跟著他,還蠻慶幸的,誰知道竟然是個斷袖,可難為我了。”說到此處,又一拍巴掌,補充一句,“哦,他還夢遊!昨晚半夜三更,在我床頭邊上,非說要找刀切西瓜,幸好我及時醒了,掙眼一瞧,哎喲我的娘哎,差點沒把我嚇得尿炕!”
聞言,謝瑜竟然“呵呵”一聲笑了出來,“她這人臭毛病挺多啊?”
“哼!你才知道,我伺候她可費勁了!”
劉戎終於默默地翻身坐起。
此時謝瑜已經幫苟勝弄妥,正在收拾他的醫藥箱。
兩人都背對著劉戎,站在苟勝床前。
劉戎黑著臉,弓起一邊膝蓋,坐在被窩裡,胳膊搭在腿上,靜靜醞釀著……
只聽謝瑜這會兒心情好像又稍微好了些,語氣很輕鬆地笑問史隘乾。
“她睡覺夢遊?”
“對。”
“那今天怎麼沒動靜?”
“……”
回答他的,是長時間的靜默,然後史隘乾好似個機器人般,一動一停頓地扭過頭顱……果不其然,真就看到劉戎像尊怒佛,坐在羅漢榻上,額頭下的臉龐,隱藏在燭光下的陰影中,只餘一張邪笑的嘴唇,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喲,剛睡醒就聽見有人惦記我呢?我卻突然很想念七哥。要不,我這就去看看他吧?”
史隘乾‘咻’地一下,速度飛快地從苟勝的床邊,黃鼠狼似的‘噌噌噌……’躥回到劉戎榻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她腳邊的地板上,然後輕車熟路地抱住她的胳膊,開始假哭。
“主公,老朽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老朽這一次吧!老朽下回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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