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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頭悶得慌!又無所事事,只好跟屁蟲似的,也走到書桌那兒,一屁股坐在史隘乾對面,手臂枕頭,趴在桌面上,看他在幹什麼。
結果她細心觀察了一陣,居然發現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首先,她看到史隘乾從袖子裡掏出今天用金子換來的錢。
然後,重點來了!
史隘乾放下錢之後,居然想了想,又默默移動到房門處,檢查了一遍門閂,確定關好之後,再走回來,到了臥室的拱門那兒,仍不放心,二次轉身,回頭又檢查了一遍,然後在劉戎瞠目結舌地觀望中,終於走回書桌後,袖管一抖,露出半截胳膊。
劉戎看得‘咕嘟……’嚥下一口口水,不死心地繼續觀察……
史隘乾好像完全沒注意到劉戎的異樣。他專心致志地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抹布,在確定自己的衣袖不會沾到桌面一星半點之後,開始將桌上每個角落,每枚銅板,逐一擦拭起來,直到劉戎覺得這張桌子和他面前的銅板,已經被他擦得比自己的臉還乾淨的時候,史隘乾終於放下抹布,開始幹正事。
她看到史隘乾把每貫銅板從穿線的繩子中取出,十個一摞,擺得非常整齊地落成一堆,然後每一摞必定要大的放在下面,小的放上面;顏色深的,放在底部;稍微新一些的,放中間;嶄新的,放在最上面。
稍有不對,就要重新整理一遍。
而且每一摞錢,都要從左到右,依次排好,無論橫豎都要擺成一條直線,稍有偏差,就要重新再挪動一次,哪怕劉戎已經看不出還有任何細微的差別。
光這些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他還每整理好一貫銅錢,就要用抹布再擦一遍手,雖然劉戎覺得他的手已經乾淨得可以做手術了。
如此驚恐地圍觀了半晌,劉戎不得不做出猜測:史隘乾這人,搞不好有極嚴重的潔癖和典型性強迫症!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也為了報復他之前在謝瑜面前亂講話,劉戎在看得即將昏昏欲睡之際,忽然像只貓兒伸懶腰似的,支起上半身,打著哈欠道:
“我餓了,你去幫我拿粥過來。”
史隘乾正在用抹布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地擦拭著一枚生鏽地銅板,聞言居然搞了一句,“你沒有腿啊?還是手斷了?自己不會去端啊?我都幫你煮好了。”
“啊?!你怎麼跟主公說話的?!”劉戎立馬假裝生氣,故意把桌面拍得‘砰砰’作響,震得桌面上磊好的銅板又統統垮臺了。
“啊——!!”史隘乾瞬間大叫一聲,趕耗子似的,將劉戎轟出了臥室。
劉戎坐在圓桌前的板凳上,一口接一口地舀著稀飯,往嘴裡塞,頭顱卻一直扭著,朝臥室內望。
史隘乾站在書桌後,不停地罵罵咧咧。
印象中,見面這麼久,史隘乾還是頭一回如此生氣,哪怕劉戎之前騙他,威脅要把他送給劉七的時候,也沒見他氣成這樣。
他本就長著一雙吊梢眼,不笑的時候,眸中天生就帶有一種人情寡淡的神態;如今生氣了,居然變得更可怕,看人時彷彿要將對方凍至南極,叫人不寒而慄。
劉戎雖說身份上是他的主人,但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惹惱他。因為劉戎自己也不清楚,今後還要跟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多久。這會兒見他真動怒了,也不敢再調皮,只得乖乖呆在床邊,保持緘默,守著苟勝,時不時偷瞄一眼書桌後唉聲嘆氣的史隘乾。
臨到睡覺時,史隘乾貌似已經氣消了。
他率先走過來,同劉戎搭話。
“主公……”
“哎!”劉戎立馬回他一個笑臉,想打破僵局。
史隘乾吞吞吐吐,有些扭捏地不看劉戎,反倒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地苟勝。
“他睡了主公的床,主公打算今後睡哪兒?”
劉戎眨眨眼,想都沒想,就指著窗戶下的羅漢榻,“我當然睡那裡。”
史隘乾聽見劉戎的回答,聲音立馬飆高好幾度,“那我呢?”
劉戎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想什麼,立即跑到羅漢榻那兒,一傢伙跳上塌沿,桃花眼彎得媚惑,“謝大夫不是說今晚要守夜麼?那就辛苦你啦!”說完,立馬倒下去挺屍。
史隘乾很快也來到塌前,託著劉戎的後背,又將她給扶起來,然後蹲跪在一旁,語重心長道:“主公,你聽老朽給你說啊……”
“不聽不聽,猴子唸經,唸到半夜,沒有人聽!”劉戎‘哐當’又倒下去,用力過猛,後腦勺撞到了床頭櫃上,疼得她抱住腦袋,在床鋪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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