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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射中紅心,不僅是你,就連你的那些同伴,也都可以完好無缺地存活下來。”
他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天邊最後一絲光明也同時消失殆盡了。
劉戎的眸子卻如同黑暗中升起黎明般的希望,逐漸恢復神采,在夜色中閃耀起來。
於是從這天起,劉戎不再想歪門邪道的方法來逃避即將到來,又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現實,因為也實在是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她每天六點不到就起床洗漱,然後躲著還沒睡醒的三個男人換好衣服,便偷偷跑去軍營去練習射箭。
由於天熱,她已經不再束胸,否則天天汗流浹背。不得捂出一身痱子才怪了。
劉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感謝謝瑜,要不是因為他把自己的鎖子甲送給了劉戎,劉戎如今每天至少在軍營裡呆上十多個小時,
由於夏日炎炎,軍營裡的其他男人都已經開始打赤膊。
劉戎若沒有盔甲遮擋住上身,別人一早發現她是女的了。
莊賢說得比唱得好聽,卻只在第一天告訴了她一些射箭的技巧。之後就再沒來看過劉戎一眼。
劉戎全靠自己練。自己領悟,可惜她每天練到精疲力竭,射出去的箭羽。卻依然最遠只能插在距離箭靶一步之遙的地面之上,沒有一根碰到箭靶。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酷暑時節來臨了。
早晨,別的女人在嬉水。她在射箭;
中午,別的女人在納涼。她在射箭;
晚上,別的女人逛夜市、看花燈,她依然還在射箭。
家裡的三個男人都不知道她成天早出晚歸地,在搞點什麼?
為此意見都很大。特別是史隘乾,逮著劉戎就罵。
“你這一天到晚地不著家,都跑哪兒野混去啦?!”
結果吃飯的時候。他們幾個看到劉戎連筷子都拿不住了,手腕一直抖。都有些嚇到了。特別是史隘乾,望著她猶如帕金森綜合症似的手腕,張著大嘴,忘了言語。
劉戎第四次試圖努力抓穩筷子,還是控制不住地將一塊土豆掉在了桌面上。
“哇呀呀呀!”
劉戎抓亂頭髮,大嘆一聲,乾脆動手抓起碗裡的食物,學印度人吃飯,吃得狼吞虎嚥,全然沒有了任何顧慮,吃相要多難看,有多醜!
坐在旁邊的謝瑜看了她老半天,終究沒有開口。
不止如此,劉戎夜裡也不再矯情地去睡吊床,而是毫不客氣地霸佔了大半個鋪位,常常把謝瑜擠在牆角,動都不敢動一下,隔三差五就一宿無眠,長時間一搞,黑眼圈都出來了。
劉戎卻毫不知情,睡得半夜打雷下大雨了,三個男人都醒了,爬起來關窗戶,劉戎還抱著枕頭,睡得香甜不已,口水都流淌出來。
“你們說主公最近在搞些什麼東西?”
“不知道啊?你們這麼聰明都不曉得,灑家怎麼會懂?”
三個男人看著床上劉戎的背影,全都若有所思,只有謝瑜沒有說話,眉頭緊皺,好似分不開了。
“在下只知道,她日日去軍營裡找莊先生。”
史隘乾聞言大駭,“莫非她最近又看上莊賢了?”
“……”謝瑜面頰下的肌肉不停湧動,臉色很黑。
“嘖嘖嘖……”史隘乾摸捋鬍鬚,搖頭嘆息,“唉……這孩子呀……咋是個斷袖呢?明明長得挺水靈的,若是能娶個媳婦,來年生個大胖小子,指不定多漂亮呢……”
苟勝不服氣道:“你們不要胡說!灑家就覺得主公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說著,還生氣了,“哼”了一聲,率先爬上床,睡覺去了。
史隘乾和謝瑜互看一眼,也各自熄燈上塌。
就這樣又過了一旬,劉戎無論風吹日曬,還是打雷下雨,都堅持不懈地每天準點來到校場,站在莊賢劃出的那條橫線後,朝靶心射箭,可成績依然還是毫無進展。
這一天,瓢潑大雨。
“呼……呼……哈……”劉戎雙手撐膝,彎腰站在雨中。頭髮上的汗水和雨滴在高挺的鼻樑上交匯在一起,最終順著鼻尖,滴落下腳尖前的一道溝槽中,匯聚成小溪,沿著泥濘的泥土地,悄悄流走了。
這條溝槽,正是昔日莊賢用小石子劃下的那條線,經過這麼多天的洗禮和劉戎反覆地重畫,如今已經加深成一條指節寬度的凹槽。
可惜百步之外的箭靶之上,依舊是空空如也,距離它一步之遙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如同刺蝟一般,插滿了成百上千根箭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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