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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哥……”劉戎看他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一下子沒忍住,眼淚嘩嘩兩行就流了下來。
劉五一看她這樣,頓時咳得更嚴重了,撇頭一噴,竟飈出一口老血,血跡飛濺在他面前的小長桌上,弄得桌面碗碟到處都是,嚇得劉戎瞬間收聲,止住抽泣,眼神驚恐地好像在看**患者。
史隘乾壓得低低地嗓音,如鬼魅一般自劉戎身後飄來,“合適點就行了啊,別裝得太過火。五公子本來身體就不好,最忌諱情緒激動。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
劉戎眼角還掛著淚,聞言猛地一扭頭,甩著鼻涕看向他,“我幾時刺激他了?嗚……”說著,自個兒先嚇哭了。
“哎喲,哎喲喲,我的小祖宗……”史隘乾摸南瓜似的撫摸著劉戎的腦袋,撅著嘴巴,吹起鬍鬚,哄娃娃般安撫她道,“乖啊,主公不哭。”又眯眼一笑,三角眼內盡是得意,“真是個孩子……”
他話音剛落,劉戎眸內霎時閃過一股鐳射,刺得史隘乾渾身一陣雞皮疙瘩,觸電似的抖。
大門口卻突然傳來兩個年輕人的吵架聲。
“走開!別跟著我!”聲音一聽,就是個女的。
劉戎和史隘乾立馬一齊扭頭朝門外看去。
只見劉十穿了一身大紅色,紅衣紅裙紅鞋子,外加兩根紅頭繩,打扮得像只火雞,花枝招展地出現在門廊處。說話間,她一提裙襬,一隻腳已經跨進了門扉。
她身後跟著一位長相華美,身姿卓雅的青年,著一身水墨畫的素色長衫,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背後,並未束冠。
他執拗地拉過劉十的胳膊,據理力爭,“劉十你為何不愛我了?我可曾有哪裡對你不好?我改就是了。”
劉戎坐在門邊,下巴都合不上地看著剛進大廳,就拉拉扯扯的二人,臉頰上未來得及擦拭的淚痕,很快就幹了。
劉十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風風火火地走到主席臺前,一屁股坐在西南王劉翦放食物的長桌上,抓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便道:
“父王母后,我要休夫!”
“……”劉戎腦袋一歪,差點撞上桌面上陳酒的商觚。
只聽西南王劉翦‘咣噹’一聲,重重將手中的高腳杯摁在桌上,震得杯中的美酒都潑灑出去好多。
“怎麼又要休夫?!你這都休幾回了?別人家的閨女,都是三從四德,怎麼輪到你,就沒個消停?!丈夫換了一個又一個!”
劉十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吊兒郎當地搖晃著懸空地兩條腿,抬眼望燈,又低頭看地,最後終於將視線投向主座旁佇立不語的莊賢,霍地一下就笑開了花。
“嗯?”劉戎歪著的頭顱,又正了回來,“哈哈哈,有點意思……”她手託下巴,目光油精賊亮,心中暗道:這餐飯吃得太他媽值得了!雖然菜不好……
西南王仍在咆哮,桌子拍得‘砰砰’作響,“遠的不說,近的你就看看十七,也不能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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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我剛剛才發現存稿箱沒有設定時間,導致今天的章節沒有按時釋出出來,特此加更一章作為補償,請各位諒解。
為了方便閱讀,我每日會在19:00存稿釋出出來之後,點進去看看有沒有**,然後改掉,但是起點的顯示有些延後,所以我有時可能會偽更,望大家海涵。
第三十五章 劉五夫婦
劉戎心頭一震,很是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與價值分量。
她再抓起一粒花生米,心情沉重地放在了成都的上面,此處為北,代表著剛才史隘乾所說的梓潼。
成都在古代中國版圖中,位於最西邊,再往西過去,是連綿起伏的大山。成都在西面相當於背靠天然屏障,而北面的梓潼,和東邊的江州,照史隘乾剛才所說的意思,他們都已與劉翦以結親的方式,達成了同盟。
劉戎看著擺在桌面上代表西南各城池的花生米,心想:難怪西南王劉翦這麼多年以來,可以一直肆無忌憚地攻打南面的建寧和雲南,而不用顧忌來自北面和東邊的偷襲,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他是不是有點二?
劉戎託著下巴,暗自思量:自古以來,但凡一方霸主,人人都做著圖謀中原的美夢。從來沒見過像西南王劉翦這麼死心眼的,一直往窮鄉僻壤處打,還一打就打了將近二十年,卻連兩個城都沒有攻下,光投入和產出,就根本不成正比啊?成都的gdp到現在還沒垮,真他孃的已經算是奇蹟了……
劉戎思索間,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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