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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他給?”
“嗯!”書生重重點了點頭,不似有疑。
店小二上下打量他,嘀咕道:“一個弱流公子哥,跑到這兒幹嘛來了?”
書生朱唇微張,剛想回答,無劍已皺眉喝道:
“還不準備飯去!收那麼多錢,也不怕撐死!這銀錠,足夠把你這破酒館買下來了!”
店小二同他罵咧了幾句,笑嘻嘻對書生道:“你等會兒,飯菜馬上就好。”開開心心拋著那錠銀元寶,朝廚房去了。
書生見他走遠,回過頭來,看向桌子對面,不吭氣,也沒打算理人的無劍,抖了抖袖子,朝他抱拳作揖,“謝謝恩公方才出手相救。”
“……”無劍不語。
書生站了一會兒,顯是有些累了,動了動肩膀,挪了挪背竹筐的位置。
無劍抬眼看他,仍舊不吭聲,用眼神示意身側的長凳,“嗯?”了一聲。
那書生很是機靈,隨即愉快地笑出兩個圓圓的小酒窩,來到長凳前坐下,又放下身上的竹筐,目光灼灼地望著無劍,活像一隻終於得見主人的兔子。
無劍被他盯得發毛,手剝花生米的動作不覺加快了好幾分,桌面被他吐得亂七八糟,盡是花生仁的皮和殼,弄得邋遢無比。
那渾身乾淨得通透的書生竟一點不惱,眉頭都不見皺起過一下,仍舊眼眸閃亮地,痴痴瞅著無劍,活像那懷春的少女終於得見……
“你幹嘛老這樣盯著我?!”
“我……”
“菜來啦!”
就在無劍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店小二端著一個托盤,出現在二人面前。
無劍大鬆一口氣,抽出筷桶內的兩隻筷子,隨便吹了吹上頭的灰塵與沙石,沒等店小二擺完,就自顧自地抓起托盤內的一碗幹拌麵,大口大口吃起來。
店小二瞪他一眼,用書生聽不大懂的當地話罵了一句:
“餓死鬼投胎啊!”
又重重放下一碟滷牛肉,還移了移,放得靠近書生面前一些,這才一屁股坐到桌子前的另一張長凳上。其中一隻腳,還踏上長凳,瞬間讓本就不乾淨的長凳,落下厚厚一層泥,店小二卻好像全然不在意,坐沒坐相地開始剝無劍剩下的花生米吃,根本沒打算離開。
書生不解地看著他。(未完待續) 西域黃沙,漫天飛舞。
絲綢之路上,有一座孤城。
它本是西出陽關的旅人必經之地,和用來休憩與整頓的場所。
如今卻日漸凋零破敗。
商隊也因為怕惹麻煩,通通改變了行程,不再經過這裡。
問其原因,恐怕只有一個……
曾幾何時,寂靜的孤城又再度熱鬧起來。
不過這回,來者都絕非善類。
說得好聽點,是江湖人士;說得不好聽,也就是一群良民唾棄的地痞流氓,武士打手。
因其原因,恐怕還是那一個……
無劍一口氣喝完米酒,全然不顧喝得太猛,大半的酒水隨著他昂脖子的動作,漏在了打著補丁的衣襟處,溼了一片。
他手中的海碗放下時,桌面飛起一層厚厚的沙塵。
‘啪!’坐在桌子對面的一名大鬍子壯漢,重重一拍桌面,大聲吼道,“店家!你這也叫酒?淡得出個鳥來!”
店小二站在不遠處,聞言,不怕不惱,搭著擦灰塵的抹布,只朝這邊斜了一眼,譏誚道:
“這兒可是孤城,有水給你喝就不錯了。想要好酒,你咋個不去京城?喝酒的時候,還有花花美女陪您呢!”
小二說完,只用草棚遮頂,四處漏風的小酒館內,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江湖人士,多半粗魯豪爽,來此的目的,也都為一個。面對這滿城皆為男人,滿目都是競爭對手的地兒,紛爭從來就不會少。
那大鬍子壯漢一聽見鬨笑,頓時就怒了。面頰抽動,操起桌面上擺放的百十斤大刀,就朝那店小二衝去,“臭小子,讓你嚐嚐本大爺的厲害!”
無劍坐在壯漢對面。
壯漢抽刀之時,早已氣炸,哪裡還顧忌其他。那鋒利又厚重的刀鋒。快如疾風驟雨。剎時便朝無劍的面部橫掃而來。說時遲那時快,便可砍掉無劍的頭顱。
無劍低頭一瞥,“嗯?我鞋帶鬆了。”
說罷。就在那壯漢的刀鋒貼面而過前短短數秒,彎了腰,不經意躲過了當面一劫。
店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壯漢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