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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戎聽得內心淌血!
蔡倫啊……你死得瞑目嗎?你若聽見,會不會從墳墓裡面爬出來,掐死這個腦殘穿越女?
又或者此時你尚未出生,她一個剽竊的idea,直接讓你未出孃胎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史隘乾完全不知道此刻劉戎內心裡正五味雜陳,徑自說道:
“皇上喜歡瀟香香,又怕自己皇位不保,當然願意聽她的。不僅很快批准同意了她的提案,還趁機治了謝老一個大不敬之罪。
謝老乃當朝首輔,一品丞相,一生為官清廉,又是三朝元老,謝氏家族在我朝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皇上迫於壓力,並沒有將謝氏滿門抄斬,但還是抄家封府,族人悉數流放邊陲。
謝老受此大辱,直接從洛陽城樓上跳下來自盡了。
謝氏家族門客眾多,謝家這一垮,謀士忠臣紛紛出走,朝廷的內政和財政,也很快跟隨一直苦苦支撐它的謝氏土崩瓦解。
後面的事,主公你也知道了,外族伺機打了進來,各地諸侯也都紛紛起義。
可憐了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冒著受詛咒的危險,幹著挖人祖墳的活計,臨了還要穿越戰場,一路護送陪葬品,不被偷,不被搶,不破碎,平安完整地去往洛陽。
可惜最後換來的,統統是這些想填多少就填多少,卻一文不值的廢紙。
群雄割據之後,北方人大多都已知曉,這些看似大額的銀票在市面上其實換不來真金白銀和糧食器物,我只好懷揣著這些燙手的山芋,打算回南方老家碰碰運氣。
結果剛走到梓潼,就被人抓了。他們一搜身,發現銀票立即察覺出我的身份。盜墓在當朝,按律當斬。但現如今各地的諸侯,誰還按律法辦事?戰時吃緊,人力財力,樣樣都缺,自然是物盡其用才最好。他們很快便將我打入奴籍,流放雲南……”
“呵呵……”劉戎聽到這裡,忽然笑了,雙手背在身後,又開始緩慢踱步,“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怕我沒收你的那張銀票麼?你個鬼機靈……”說完,飛了一眼給身旁跟隨她的史隘乾,目光中全是精明與看透,一副:我信你,我就是傻丨丨逼的表情。
“主公你……”史隘乾吹鬍子瞪眼,貌似很委屈地嘟囔道,“老朽真沒騙你。不信你可以去找人打聽。老朽啥都不說了,說多錯多。主公若不信我,我說什麼都是白搭。”
劉戎眼瞅著他即使再怎麼狡辯,就是不肯把自己懷裡的銀票再掏出來,心中更加確信:這廝擺明了是在耍我!
我才不信瀟香香有這麼大本事。即使是穿越來的,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搞得整個封建王朝的金融體系都崩盤了,還弄得通貨膨脹,貨幣貶值。媽的,你當她是索羅斯,這裡是香港啊!
我信你,我還不如信春哥!
史隘乾這回像是非要來硬的,悶頭賭氣跟在劉戎身邊,死都不肯再開口多說一句話,也不服軟,山羊鬍須一翹一翹的,十分滑稽。
劉戎看著他,忽然想起謝瑜生氣時候的樣子,心想:難道古人都這樣?喜歡用冷戰的方式來表明自己很有骨氣?這也太幼稚了吧?還是男人都這德性?無論在哪個朝代?
劉戎想著想著,忽然覺得很好笑,眼神一軟,激他道:
“喲嗬,看不出,你個小樣兒還挺有脾氣。”
“愛信信,不信拉倒!總之我沒騙人!”
劉戎眉毛一挑,發現史隘乾這人一個小習慣。
但凡他要裝逼的時候,一定會說“老朽”,可要是他真急起來,就會開始“我呀我”的,叨叨個沒完。
人一旦著急上火、傷心動怒,說的不一定是真話,但一定是心裡話。
劉戎斜眼瞥他,嘴角瞭然地一勾,“你幹嘛?想造反啊?敢這麼跟我說話。好,就算我信你剛才所說,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一個盜墓的,咋知道那麼多朝廷上的事?什麼百官上奏摺請願、抄家跳樓,連廢皇帝你都知道?”
“這麼大的事,天下誰不曉得?”
史隘乾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戎,搞得劉戎一度有點緊張,不過他很快又想通了,眼神羨慕地窺視劉戎。
“也就你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富家公子哥才不關心……反正你爹有的是錢,有的是權……你不愁吃喝,不用為生計發愁,哪像老朽……唉……只要多去洛陽幾次,這些事兒,即使你不想聽,酒肆茶館,到處有人在議論。”
劉戎擰眉,“平頭老百姓在京城內議論天子朝臣,不怕治罪?”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