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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琢磨了好半天,還是穿得不倫不類,腦海中突然閃現出謝瑜對自己冷嘲熱諷的表情,“哼,男裝你會穿麼?你看看你那個領子,都沒翻!還有前襟,左邊在上,右邊在下!這個是裡衣帶子,你拿來系中衣?”
劉戎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哼”地一聲,將外衣甩在地上,僅著中衣,一屁股坐在床沿處,開始看什麼都不順眼。
從這間採光如地下室一樣的房子開始吐槽,一直數落到這操蛋的人生境遇,又把滿天神佛從東到西罵了個遍,最後還不解氣,開始拿謝瑜這臭小子開刀,把自己平白無故穿越來此的怨氣,統統撒到了謝瑜身上。
只可惜啊,她在這裡操爹罵娘,對方完全不知道,估計連噴嚏都不曾打過一個,反而是她自己越想越怒,氣大傷身,漸漸開始察覺到後背心一陣接一陣,愈見難受地抽痛。
劉戎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後背鑽心地刺痛,幾欲要了她的小命,脊樑骨很快又佈滿一層薄汗。劉戎快速用袖子扇風,斜眼間,又看到洗澡前,自己拆下來,丟在椅子上的藥膏和紗布。
這下子劉戎覺得更燥熱了,甚至急出一腦門的汗,“倒黴啊……要死不死,正好得罪個醫生……”
劉戎越想越坐不住,乾脆又站起身,來回在屋內走,最後一拍桌子,自暴自棄地吼出一句,“不管了!面子才多少錢一斤啊?命要緊!”
一刻鐘後,劉戎硬生生把一件比莊賢身上還貴的衣服,穿成了爛大街的地攤貨,然後唱戲一般甩著兩個寬大的袖子,土包子進城一般,獐頭鼠目地摸回了兵營。
還是那個帳篷,劉戎真到了門簾外,又突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心裡想了一千種開場白,偏偏就是邁不開腿跨進那個門。
忽然間,她聽到帳篷內傳來低低的說話聲,聽起來像是個男的,卻不是謝瑜的嗓音。劉戎好奇之下,眼睛湊到門簾縫隙邊,朝內張望。
只見謝瑜還如那日一樣,身著長衫,低頭站在藥櫃子前面,手中緊緊握著一個藥杵,指尖都泛了白。
他身旁站著一個男人,從劉戎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劉戎覺得他依稀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正想著呢,此人忽然將嘴唇湊近謝瑜的耳畔,像是對他說了什麼,聲音極低,劉戎聽不清楚。
完了臨了,他搭在謝瑜肩膀上的手指,若有若無地颳了一下謝瑜的臉龐,動作很輕,又在須臾之間,劉戎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僅眨眼功夫,此人已轉身朝門口走來。
劉戎一看,逃是來不及了,周圍又沒地方可躲,只能快速跑遠幾步,裝作是剛往這邊走來的樣子。
很快,劉戎便看見對方撩開帳篷的門簾走了出來,迎面遇上劉戎時,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多餘的變化,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陰鬱。
“你來這裡幹什麼?”
劉戎直視高她半個頭的劉三,強裝鎮定,“呃……我來找謝軍醫拿些藥。”
對面的劉三依舊死死盯著她,彷彿不信。
劉戎只好又繼續解釋,“回來時,我受了傷……是內傷!光敷藥不行,很痛,我根本沒法睡覺。早前是謝軍醫幫我瞧的傷,所以我來找他……或許他可以幫我再開些藥,讓我拿回去吃……”
劉戎越說越覺得破綻多,漸漸就變得語無倫次,偏偏對面的劉三聽得十分認真,看向她的目光,很是複雜。
劉戎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絮絮叨叨個沒完,終於,劉三受不了她的嘮叨,逼近她,面貼面道,“你很礙眼!”然後在劉戎瞠目結舌的呆愣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劉戎目送他背影遠去,趕緊一溜煙小跑,衝進了謝瑜的帳篷。
此時謝瑜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站在藥櫃子前,目光呆滯地注視著前方,視線沒有聚焦,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只是出了神。哪怕劉戎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帳篷,又心急火燎地竄到他旁邊,他依然沒有察覺。
劉戎瞅了他半晌,終於忍不住用包裹著紗布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一屁股跳上長桌,斜眼偷瞄他,“你這是老僧入定麼?想哪家大姑娘小媳婦呢?說來聽聽。”
劉戎話雖說得輕佻,心裡卻一點也不輕鬆。
劉三在帳篷內對謝瑜的所作所為,她非常希望只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但劉三臨走前,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嗜血的味道,讓劉戎很不舒服。再加上謝瑜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單純少年,而劉三眼看年紀都快奔三了,又是謝瑜的上司。這要擱在現代,那就是一個老師性丨丨騷丨丨擾學生的典型案例,又或者是上司潛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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