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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像是死了,除了那震天的呼嚕聲證明他還活著。
劉二本來就沒多少耐性,此時乾脆自己策馬走到這人面前,拔開手中的酒囊塞子,對準他的鼻孔,就盡數將酒倒在了此人臉上。
剛開始時,他只是揚了揚濃眉,動了動嘴唇,但很快就被越來越多傾瀉而下的酒水給嗆到了,終於掙扎著張開了眼睛,卻雙眸混沌,意識迷濛,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終於醒了哈?廢物一個。浪費了我的好酒!”劉二坐在馬上,嫌棄地看向地面,又同樣拋了一個衛生眼給不遠處站著的劉戎,“人已經交給你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又朗聲對周圍兵卒道,“我們走!”之後拉動手中的鐵鏈,逼迫那壯漢奴隸跟著他,率先而行。
周圍的兵士也紛紛開始整理裝備,跟隨著劉二的背影,緩步離開。
劉戎只好又重新看向地上那不甚清醒的大老爺們。
“恕我直言,您麻煩大了……”
劉戎忽聞身旁有人講話,扭頭一瞧,竟然是剛才架這人來的兩個老兵。此時他們正一臉同情地瞅著自己。
“怎麼?”劉戎不甚理解,用眼神問人。
一個老兵瞥了眼坐在地上正在捏鼻樑的男人,神秘兮兮道,“他是衰神!”
“嗯?”劉戎挑眉,“此話怎講?”
另一個老兵壓低聲音,同劉戎咬耳朵,“以前跟他組隊的人都死了,無一例外。”
“打仗嘛,死人很正常啊,有什麼問題?”劉戎仍舊不懂。
“為何就他一個人活下來?每次都是?”那老兵意味深長地看著劉戎,“我聽說他以前最高做到牙門將軍,如今卻只是個掛名的司馬。”
“因為他衰,所以一直被降級。”前面那個兵道,“我以前在鄉下聽人說,他這種人,八字太硬,會剋死身邊所有人。”
“哼,你還信那鬼玩意?”另一個兵插嘴,“你殺過的人少說也有小几十了吧?命上說你這輩子是屠夫?”
兵卒說完這句話,耐人尋味地望了一眼劉戎,拿起自己的盾牌和長戟,跟進到劉二行軍的隊伍中去。
另一個也想走,被劉戎一把拉住了,“嘿,兄弟,麻煩你幫我個忙。有個叫謝瑜的軍醫,我不知道他是哪個營的,你能幫我把他叫過來嗎?”
那兵應了句,“謝軍醫我認識,我幫你找他過來。”慢悠悠走了。
劉戎不是古人,當然不迷信。她也清楚,劉二叫這麼一個人給自己牽馬,擺明了是想詛咒自己早點死。但她還是比較在意剛才兵卒說的那句話。
“為何就他一個人活下來?每次都是?”
劉戎穿越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自私自利,沒有團隊精神的人。這樣的蠢貨,就好比一顆捆綁在身上的定時炸彈,往往僅在剎那,便會葬送掉整個團隊的生命力。
面前這個人,會是這種豬隊友嗎……?
劉戎思索間,不禁觀察起地上的男人來,只見他曲腿而坐,一手扶額,一手捏著鼻樑,手肘撐在大腿上,紋絲不動,一副還沒醒酒的模樣。
他不說話,劉戎也沉默著。四周的甲士都在忙碌,紛紛拿起自己的裝備,開始整隊,或者出發。只有道路一旁的劉戎和他,無所事事,詭異非常。
第五章 雲南女王
原來他們分的奴隸是劉戎這具身體自己帶來的‘私房錢’,怪不得剛才劉二看她,眼神那樣的……
西南王還說什麼弱肉強食,擺明了是要搶自己來帶的東西,說補償不過是安慰屁民的官方鬼話,誰信誰是傻丨丨逼!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劉戎更在意莊賢剛才的那一番話。
“我們幾時能走?”
“很快。”劉翦像是很滿意她沒計較自己的個人得失,轉而對身邊的莊賢交代道,“去叫所有休息的人起來整隊,我們馬上出發。”
“是。”莊賢領命走了。西南王又扭頭詢問劉戎,“你會騎馬嗎?”
“不怎麼會。”劉戎每次回答西南王的問題時,都會變得十分緊張,但此時此刻,她心中的那團疑慮已經逐漸放大到再也憋不下去,“爹,你為何不跟我娘一起生活?”
劉戎還是問了。西南王明顯背脊一僵,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她,欲言又止,“孩子,你為何這麼問?”
“因為我感覺你對我的事一無所知,你甚至不曉得我會不會騎馬。我長這麼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