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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想說話,身後忽然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呵呵,你叫他大叔?他才二十四。”
劉戎看到來人,頓時眼前一亮,好似看見救命稻草。
“謝瑜!”
“十八公子好。”謝瑜揹著一個單肩木質醫藥箱,兩側腰間分別插著一柄短刀,一把匕首,像是既能防身,又能手術的工具。
劉戎看他一副行軍打仗的行頭,不似剛才那樣閒散,便知道他的隊伍即將要開拔走了,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
“你跟我走!”
謝瑜眼神一愣,很快又含起笑意,“公子您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劉戎還沒答,西南王突然帶著莊賢和一干武將騎馬打此經過。看到他們,劉翦皺眉問道,“怎麼軍醫還在給你看病?孩兒你沒事吧?”
“略有些不適。”劉戎趁機提,“父王,就讓這軍醫跟在我身邊走吧。途中我要是不舒服,他還能幫我看看。”
西南王道,“也好。”又看向謝瑜,“那你就跟著他,好生照料。”
“是。”謝瑜恭順地低著頭,態度謙卑。
西南王又對劉戎說,“我給你撥了三十個人,途中護你周全。”說完,馬鞭一揮,朝身後喊,“你們跟他。”
“是!”三十個甲士齊聲應答,很快離開劉翦的大部隊,來到劉戎三人站著的地方,整齊排好,聽候調遣。
西南王最後交代了一句,“我和莊先生在前。你在中間,跟著你二哥走就行。老三在後頭。”說完,未多做停留,領著莊賢,策馬向前去了。
劉戎看著那三十個新來的生面孔,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大眼瞪小眼。
愣了半天,三人之中,首先出聲的,居然是惜字如金的郭搏雄,“你們分成三組。盾牌兵在最外側,左右兩邊各五人。中間走戟兵,內側槍兵,也和盾牌兵一樣,每邊五人。公子你在最中間,我給你牽馬,謝軍醫走我後面。”
“好……”
“明白。”
“是!”
劉戎弱弱回答,謝瑜笑容陽光,三十個士兵回答得齊聲響亮。
劉戎坐在馬背上,前面是看不見盡頭的一字長蛇陣,後面也是人頭攢動的大部隊。左右兩側,皆是松柏茂密的山坡,僅腳下一條主徑,狹窄幽長。
如此多人的荒野行軍,周遭卻只有腳步聲響,和兵械盔甲相碰之聲。沒人說話,也沒有多餘的聲音,四周安靜得出奇。
劉二牽著奴隸,策馬走在自己二十米開外的隊伍外側,監督著中段隊伍的行軍狀況。
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當,周圍的甲士也都是劉翦親自調撥的,劉戎卻沒來由地一陣心慌,忍不住低頭看向馬身側伴走的謝瑜。
謝瑜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報以微笑,劉戎緊張的心情又稍稍緩解了些。
郭搏雄一聲不吭地走在馬頭左側。他一手拉著馬臉處的韁繩,一手扶著腰間的佩劍,目光四處遊移,像是在尋找什麼。
劉戎見狀,心中剛松下的弦,又驟然緊繃起來。她舉目眺望,發覺周圍的霧氣似有越來越濃的趨勢,隊伍再往深處走,就連左右山坡上的茂密松柏林,也都漸漸看不清了。
郭搏雄忽然道,“不大對勁,怎麼聽不見鳥叫?”
第六章 牽馬人
壯漢的脖子被突如其來的拉扯帶得不自覺地向後仰,身體重心不穩,剛想站起來的腿腳,又跪了回去,手臂也跟著撐了地。
這原是一個身體防止摔倒的本能反應,但那壯漢力氣太大,竟差點將劉二從馬背上拉了下來。
劉二剛剛穩住身形,便怒火中燒地解下腰間的馬鞭,毫不留情地朝地上趴跪的壯漢抽去。
‘啪啪’聲響才不過幾下,那壯漢周身很快又多出數道血痕。
劉戎早已看不過眼,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劉二的鞭子,仰頭怒視馬背上的劉二,“你有什麼毛病?!你沒看見他剛才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拉扯他,他才站不穩的!”
聞言,劉二眼睛都紅了。他低下頭,衝劉戎噴灑酒氣,“你才有毛病!我管教奴隸,幹你屁事!你小子給我聽著,這是我的奴隸,不是你的!我的事,還輪不著你來管!”說著,猛然發力,將鞭子從劉戎手中抽了出來,然後宣誓主權般,拉動手中的鐵鏈,拽起地上的奴隸,策馬踱開幾步,眉頭忽然又舒展開來,表情慵懶地望向劉戎。
“啊,我差點忘了,父王叫我給你找一個牽馬人。你該有十六了吧?居然還不會騎馬?冒昧問一句,你斷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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