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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推門進去。她心裡默唸著那些男女大防,授受不親的大道理,不管怎樣這次絕不能妥協。她一邊做著心理建樹,一邊撩開珠簾。
“殿下——”
“嗯?”
俗話怎麼說來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蕭容坐在床上,豔紅的褻衣外頭只披了一層薄薄的月白色綢袍。他歪著身,正動作溫婉地擦著全部挽到身前的墨髮,額髮上的晶瑩水滴襯著那沐浴過後臉頰越發紅潤。這……也就算了,偏偏再往下,那白皙的脖頸,精緻的鎖骨……
白芷陽愣愣地盯著他鎖骨處的那一粒硃砂,這會兒是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只不過她還來不及找柱子,卻聽啪嗒一聲,只覺鼻子裡一熱。她低頭一看,但見素色的衣服上一滴豔紅的——
血。
“……”
“噗。”
蕭容看著她簌簌往下流的鼻血,捂著嘴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緊接著越想越覺得好玩,乾脆也不忍了大笑起來。他聲音不似往常那般清脆,沙啞的聲線該死的那就是致命誘惑。
白芷陽只覺那股熱流越發洶湧,她這才想起來捂著鼻子仰著頭,趕忙又退到了外間。耳邊還不依不饒地傳來某人高聲調笑:“呆子,你這可是內火過旺啊。”
“……”也不看看這都是因為誰?!
***
因為這個丟臉的小意外,白芷陽想要分房睡的計劃徹底破滅了,只能繼續著痛並快樂著的日子,祈禱蕭容這風寒趕緊好起來,這樣就能回京了。
不過她還沒等到回京的日子,卻等到了一個意外之人。
蕭容的話,白芷陽是從來沒想過深淺,他說什麼那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信以為真。所以蕭容之前曾說要陪她四處逛逛,說自己是獨身一人前來,她也是一點都沒懷疑。直到——
“芷陽,我家九弟可遇到你了?”
白芷陽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玄衣女子,以及她身後兩個黑臉侍衛,一身風塵僕僕卻戾氣未散,好半響才點了點頭。三人見狀心裡一顆大石總算落了地,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結果臉色卻越發不好看起來。
想當年,她們兩個在禁衛軍裡武藝可能排得上上等,這才會被蕭旬逸看中送給蕭容。誰想到,這位主子還真是小瞧了他年紀輕,膽大包天不說,甩開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蕭容如今已是大好,正在屋裡理著包裹,本來是打算吃了午膳下午便走的。聽到敲門聲只以為是白芷陽,便也沒聽得動作只隨口應了一聲。他最近幾天和她相處慣了,在她面前行為舉止比起之前還要隨性了不少。
白芷陽也是知道,開了一條縫瞄了一眼見他衣著正常,才帶著三人進了屋。蕭容熱度一退便必要每日沐浴,可身邊又沒個伺候的人,有些苦力活就不得不她來做,一來二去,白芷陽起先見他褪件外衣都要臉紅上許久,現在便是他脫得只剩褻衣,她也就浮想翩翩一晚上照樣能抱著他。
蕭茹傾冷著臉退到一般,讓顧程和顧良行了個大禮。“屬下參見殿下。”屋門一關,兩人的聲音壓得極低,連白芷陽都聽出不情願來了。蕭容身形一頓也沒回頭,只把這些日子在白芷陽面前的撒嬌勁兒立刻全數收了起來,輕描淡寫,說出來的話卻真是氣死人。“怎的如今才來?不過倒得趕得湊巧,本殿正欲今日啟程,你二人正好護我們回京吧。”問得好像她們兩人翫忽職守似的。
“九弟。”
“……”蕭容一愣,猛地回頭,人就僵住了。
一行人離了胡來鎮兩三天,白芷陽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蕭容當初告訴她獨自一人前來完全就是謊話。是他一人確實沒錯,可蕭旬逸卻根本同意他出京,而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她就想皇上怎麼會放心呢。這人膽子大得她都想說他兩句,可才開了個口,蕭容就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我究竟是因為誰?”
她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
“皇上,九殿下求見。”
吳嬤嬤聲音一出,蕭旬逸猛地抬起頭,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臉上的放鬆不過一瞬就立刻斂了起來,冷哼了一聲:“他還好意思回來。”那時蕭容跟她說要親自去送聖旨,她沒同意,結果這孩子就乖乖回寢宮去了。她當時還覺得奇怪呢,按照她這皇兒的性子怎麼會這麼安靜,好嘛,結果當天晚上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就沒了蹤影。
她一聽這個訊息火急火燎地派了人出去追,她們在胡來鎮時雖然已知道蕭容安然無恙,可直到現在他回到家懸著的心才總算落了地。
“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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