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脈搏,鬆了口氣:“沒什麼大問題,情緒波動太大,我把老爺子先帶到偏廳休息。”
“嗯。”孫懷瑾說完即刻準備起身,突然聽得身側景涼提醒道:“小心些。”
孫懷瑾身體一頓,過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眸裡的表情,唇角抿直:“我知道。”
他即刻站起身,抬眼環顧了一眼大廳裡密密麻麻的人群,幾乎全部的目光都投向這邊,孫思維此刻不在,許墨又是六神無主,秦峻隔岸旁觀。他手指不由緊了緊,眼眸落到了圍了一圈站在身側的孫家人身上,周身氣息已經變得冷冽。
“我有辦法令外人不欲插手。”此時他語氣一頓,眉眼如同峭壁上攀附的冰雪,整個人從從容中無端生出一種摧木折枝的氣勢,眾人感覺背脊一涼,不自覺低下頭來,聽到他嗓音如泉水湧動:“我不常住本家,但宗系旁系裡旁枝末節的秘事我卻可以一樁樁背出來給你們聽,我不說廢話,所以都聽清楚了,你們中間若是有人敢向外面洩露半個字出去或被我查出來什麼,就別怪我不顧及家族情分手下無情了!”
眾人面色一頓,即刻忙不迭的點頭,心裡卻無限惶恐,暗道初見孫懷瑾不過是溫和從容的世家公子,哪知手腕如此之凌厲,孫氏各個家族從明末遺留,經歷兵禍、戰亂和遷徙,一直與官商政交好,中間如果說沒有什麼糾葛和暗度陳倉,如何能走到今天的境地,孫懷瑾以此相要挾,猶如制住了每個家族的七寸,不敢再有絲毫造次。
孫懷瑾看了一眼眾人,看效果已經達到,也不作停留:“都散了吧。”
他看了眼臺上,投影已經被人關閉,百壽圖依舊懸掛在那裡,如同一個諷刺,他抬腳便快速往臺上走去,繞過一側的時候便看到被林霜扶著的許墨,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來得及看清她發白的嘴唇。
越來越近,他背脊筆直的走過去,沒有絲毫停留,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力氣很大,他低頭循著那骨節都有些泛白的手往上望去,突然有些恍惚。
許墨像是一瞬間老了很多歲,她眼眸裡湧出無限的無助與恐懼,連聲音都在顫抖:“容之,幫我。”
那張曾經笑意溫婉的抱著他們哄他們入睡的臉,那張對他說著我一輩子都會保護你們的臉無論如何都無法與現在妝容精緻冷漠的臉重疊到一起……
孫懷瑾身形晃了一晃,林霜都以為是錯覺,她只看見孫懷瑾突然極輕地笑了一聲,而後他緩緩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把許墨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直至許墨的手僵硬地落在空氣裡,他只是漠然地站在一側,笑容寡淡:“媽,你真是自私。”
許墨全身一震,臉色慘白,他抬腳往臺上走去,再也沒有回過看一眼。
直至走到臺前,站定,四周已經再無一絲聲音,他整個人站在聚光燈下,筆直而挺拔,眉宇還是如行走在山水河澗間的從容氣韻,眼眸如汪洋大海,包羅永珍又蘊藏著一股堅韌的力量,米色的西裝襯得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光暈,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擊裙腰
笑容如峭壁上不可攀附的雪融化,春寒料峭中生出第一朵爛漫山花,妖嬈清冽不自知,他唇角輕啟:“看來有朋友跟我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呢!我的確有一個姐姐,名字也確是叫做許世安。”
許越嘴角勾出一個隱晦的微笑,許墨也是一怔,眾人錯愕,孫懷瑾又語出驚人:“不過呢,我的這位姐姐在我未出世之前就夭折了,與我姨媽家的15歲便去世的我的表妹許世安同名,諸位肯定是聽過了。”
許越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手中的酒杯應聲碎地,不過無人在意,眾人只看得見臺上那個如清風朗月般的男人微笑著解釋道:“我爸和我媽當年怕老爺子不同意,一時衝動未婚生子,不過我姐姐在1歲的時候因病夭折,家裡又家教嚴明,瞞了我爺爺許久,後來知道也是大發雷霆,但還是應允二人結了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外人又如何得知,倒讓有心人捕風捉影去了,又或是想替我姐姐盡孝道獻上一份壽禮?”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過當年的才子佳人結婚的波折,當年的許墨雖貌美傾城,到底不過是沒落貴胄之女,按理來說門當戶對也輪不上她,可卻是她最終嫁入世家孫氏,當時也只覺奇怪,今日聽孫懷瑾講卻是在情在理,也消了當時的疑慮,又暗道許墨到底還是有些手段和膽色的,看她與孫思維感情恩愛,當日若不是篤定這份愛意,誰又敢行這樣的險招?孫氏極重顏面,出了這樣的事,全部掩蓋掉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