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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曉這般道理的?”
南無一番連消帶打,一眾人便啞口無言,細細揣測此間意思。
她這是藉著孫家的威望說著這番話,孫家自是不會不承認自家的孫子,她說的家裡倫常莫不是要孫家警醒,莫要失了大家風度。後面的是讓眾人知曉,孫家二少還是名副其實的孫家二少,不是隨便哪些人都能折辱了去。
眾人心驚的望著這個笑顏茵茵的女子,膚色凝白如玉,竟一時移不開目光。
“你去哪裡?容之……容之”悠揚的音樂聲停了下來,卻聽見了孫母陡然拔高的聲音,眾人立刻調轉了頭看向婚禮的臺上。只有舒堯一個人站在那裡,孫母站起了身,眼裡驚惶失措,目光追隨著那個挺拔風韻的男子,一干人這才看見孫懷瑾竟走下了臺來。
孫懷瑾走路有些奇怪了。
要說原來孫少走路的姿勢是有著行走于山水河澗的大氣凜然,帶著士家子弟的風韻,現在的孫懷瑾,便像是行走於深淵的一根鋼索之上,那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眾人抬頭卻著實驚得久久不能言語,孫懷瑾眼裡的那永遠氤氳著濃霧的眼睛此刻竟如陽光掃開了大霧一般清晰,像海面上的波光粼粼,透著一股立於群山之上的悠然氣度,明亮不可方物。卻帶著些許驚惶失措。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對面那個黑衣黑裙的女子,剛剛凌厲得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神與氣場現在竟也隱了去,那般軟糯的懼怕的目光讓人懷疑與剛剛那個女子是不是同一個人。她不再站得筆挺,全身的重量此刻都在扶著秦子棠的左手上,手指劇烈的顫抖著。
秦子棠微微疑惑的轉頭看向南無,南無此刻眼底的空洞已經不再見,剩下的是秦子棠從未見過的,那般留戀溫柔的清淺目光,帶著些許懼意的小女兒姿態,她整個人似乎像揭開了一層人皮面具,從一灘死水中綻出了生機,眼裡有一攤明淨的湖水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吞沒了空洞的眼底,秦子棠從未見過這樣的南無,她的眼裡只容得下對面走過來的男子,萬物在她的眼裡都是螻蟻,不可見,不可聞。秦子棠的心突地一疼。
南無此刻只想著退,想轉身從這個夢魘般的男子面前消失不見,奈何腳上卻像釘在鐵板上竟移不開一步,她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那個她日夜誠惶誠恐的想念,卻在醒來時又懼怕這樣的心思給那人帶去負擔的人真實的,完整的出現在她面前,對面那個男子踏著微風雲彩而來,她要怎麼逃離才不給他帶去累贅和痛苦。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的每一步都在踏著了她的心尖上。南無甚至可以聞得見他身上帶著清冽的竹香,是了,她曾多久只能靠著這個味道入睡。
她的手臂上突然一緊,未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那人的懷裡,鼻尖充斥著清冽的,溫柔的氣息。
孫懷瑾緊緊的擁抱她,是荒蕪了許久的時光想把懷裡的女子刻盡骨血裡的深刻。他的眼底,漸漸匯聚成一道芒,堅定的,不再彷徨的。
“哥哥,對不起,我回來了。”南無什麼也說不出口,孫懷瑾怕還是恨著她的吧,他們之間何止隔了千山萬水,還有一條人命。
她感受到孫懷瑾的身體微不可聞的僵了一下,南無的嘴角彎起了一個苦澀的弧度,眼淚就落了下來。
那些鐫刻進骨髓裡的時光,在這一刻洶湧著叫囂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如夢令
這是一個關於愛與救贖的故事。
十年前的南無還是莫絳心,十年前的孫懷瑾依然是孫懷瑾。
莫絳心7歲,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時常抬著小小的腦袋委委屈屈問她的媽媽,“媽媽,媽媽,爸爸去了哪裡?小胖和小美他們又說我是個野孩子。我是不是你從垃圾堆裡面撿回來的?你會不會把我丟掉?”
“垃圾堆裡哪裡能撿來我的寶呀。爸爸給彎彎去買全世界最好看的裙子去了。”她的媽媽揉著莫絳心的頭髮笑著說。
“騙人。你上次還說爸爸去給彎彎買最好吃的糖果的。”她撅著小嘴說道。
“爸爸會把最漂亮的裙子和最好吃的糖果都帶回彎彎身邊,彎彎要耐心的等。”莫絳心點點頭。開始數著日子過,想著爸爸哪天回來,回來的時候要不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香吻,想著想著便睡過去了。
孩子,永遠是世界上最純潔也最容易欺騙的。
莫絳心的媽媽是個美人,至少莫絳心小朋友是這麼認為的,他們小夥伴之間時常比著誰的媽媽最好看,莫絳心總會固執得認為她的媽媽上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美人,因此每次他們有其他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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