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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面面相覷,一場盛大的婚禮變成了一場大烏龍,還好最後秦子棠站出來委婉表示婚禮延期,遣散了眾人。
“景涼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太清楚。只是舒一親自下來抓人,肯定不是小事。老爺子肯定是去了許叔那裡,我過去一趟,我們靜觀其變,開我的車,你現在馬上回去,趁亂最好,連夜就和容之離開這裡,免得夜長夢多,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景涼條理清晰地告訴她。
“好。”
莫絳心也不耽擱,下了樓,拿了鑰匙開了車門,剛坐進去腰間就抵上一個冰冷的硬物,她低頭便看見了黑色的槍身,然後往上看便看見了秦峻猙獰的臉。
“你要做什麼?”莫絳心十分冷靜,抬眼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他們停車的位置是監視器死角,停車場裡空無一人。
“開車,照我說的做。”秦峻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莫絳心只得開車,手機通訊都被他拿走了。
照他的話七拐八拐卻來到了一處逼吝破舊的弄堂,越來越熟悉,錯綜複雜的電線和晾衣繩充斥著這片區域,破舊的小學,隨意邋遢的人們,就連路邊的小賣部都是一樣的位置,一點都沒有改變。
她卻一點都不懷戀,她冷眼盯著秦峻,有些嘲諷:“你怎麼還有臉到這裡來。”
他手上的槍口朝她逼近了一分。
莫絳心被他帶著到了一處房子前,門上的鎖已經生鏽,屋子旁邊放著的兩盆萬年青已經枯死,蒙上一層厚厚的灰,那是她原來親手栽下的種子。
“花盆地下,有一把鑰匙,開門。”
莫絳心照做,開啟了門,狹窄的房子五臟俱全,地上一片灰塵,秦峻找來一張椅子和繩子將她綁好,換了一套衣服帶了帽子便出去了。
莫絳心坐在客廳裡,環顧了一眼四周,屋子裡的所有擺設都沒有一絲改變,屋子裡梳妝檯上還有她和媽媽的照片,小時候玩的木馬都還擺在陽臺上,屋子裡被打理得井井有條,餐桌上還鋪著媽媽親自挑選的碎花桌布。
她眼睛幾乎刺痛。這是莫絳心7歲以前還沒有被趕去泗水鎮時住在S城的房子,二十幾年她從來不敢過來看上一眼,卻沒想到再次見到這所房子時會是這樣的情景。
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綁架,作為籌碼。
桌子上相框裡的女人笑得溫婉純良,莫絳心心裡卻如同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明明是陽光遍地,她卻覺得有刺骨的寒風往心口灌,那種冷徹心扉的感覺已經令她感覺不到繩子捆綁的任何疼痛,她卻慢慢笑出了聲:“你若是在天有靈,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一看,你一生費盡心力愛著的這個男人,他沒有心啊。”
睡夢裡的孫懷瑾此時卻陡然驚醒,他的右眼皮不停地跳,他趕忙搖醒身旁的阿綠,急忙問道:“彎彎呢,彎彎呢,她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驟雨荷
阿綠被他搖得頭暈,這才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鐘,已經下午4點了,莫絳心卻還沒有回來,她打她電話關機,她只得撥到了景涼那邊去。
“彎彎呢?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早就讓她回去了,她還沒到?”景涼皺眉問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在電話裡沉默了幾秒,景涼此時正坐在舒一的辦公室裡,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舒副局,排查到了,秦峻坐了一輛尾號456的黑色瑪莎拉蒂往胭脂路方向,挾持了一個女人,車主登記的名字是……景涼,是景少的車?”
景涼的手機應聲落地,阿綠在另一頭聽得清清楚楚,她轉過頭,看著對面孫懷瑾清亮急切的眼神,她的手心開始沁出冷汗。
待到景涼重新把手機從地上撿起來,他才用最冷靜的聲音對阿綠說:“你聽我說,不要慌,告訴他,彎彎只是要回家幾日。阿綠,我保證一定把她帶回來。”
掛了電話,他才回轉到剛切過來的監視畫面上,熟悉的一張臉,他的手心微微收緊:“舒一,秦峻手上有個人質,你有把握什麼時候能找到他們?”
舒一擱下手中的筆,往身後的靠背上一躺:“景少,你要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秦峻那隻虎視眈眈的狼,孫家九叔這一招足以致命,上頭已經立了案,準備徹底清洗一下這S城的官場,該抓的一個也跑不了,若他不拿點什麼有價值的來和我們交易,他要怎麼保自己的命?”
景涼的臉色沉了下來,雙手撐在舒一的辦公桌上,莫名帶了一股壓力:“不論怎樣,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