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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什麼呢?
他的手繞過她的身子,扶在她的腿上,讓她不至於因為失神而跌開去。
她驚訝地睜著眼,明明看到他眸子裡得逞的笑意。
雖然,這笑,依舊很溫柔。
“唔……蓮……”她在他侵略性的吻裡努力找機會想說明什麼,不過他似乎沒給她撥這個空,他的舌捲進她的口,不留餘地地侵入,完全無視她口中舌尖的微弱抵抗,反倒是進攻與防守的爭執之間,溼熱的糾纏起來,上下翻轉,霸道且激烈。
她……她的頭有些昏。
不由得伸出手勾住他的頸項,總覺的自己不怎麼做可能就會掉下去。
他的唇略微有些乾澀,一下下從她的唇上刷過。
抵著她的唇角,他不知是第幾次輕笑:“認輸了?”
她乾脆把自己的頭埋進他的頸窩,學做鴕鳥逃避此刻的曖昧氛圍。“不知道。”
“嗨,京子……”
“嗯?”濃濃的鼻音。
“為什麼吻我?”
她閉起眼,不作聲。
其實她很高興。
對於她來說,這算是沒來由的高興,因為和他的親近,明明是很逾矩的舉動,至少在她過去十多年的時光裡,一直都是不被允許的,何況曾經這個人,是她最尊敬的前輩,她心目中完美的標誌。
為什麼吻他?
她不知道,想做就做了。
連對不破她也未曾有過的衝動。那時她只是奢望著,不破能夠多給她一點就好了。讓她,更溫暖一點就好了,其他的,有的沒有的,都算了,她只是想要有個家。
對了……那時對不破的感情,就是在這個層面上的吧。
沒有人容得下她,只有不破從小看著她,只有不破在那個時候對她說——
跟我一起去東京吧。
你能體會到嗎,當你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當這個世界上,連你最親近的母親,都不聲不響離你而去的日子,每天守望著一扇永遠不會被家人開啟的門,有時在黑暗裡等到白晝,有時對著那被撕破的考卷放聲大哭,有時看著幼稚園門口漸漸走淨的人群。
她覺得,其實她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她愛過不破尚嗎?
她想是的吧,因為愛過了,所以才會恨得這麼深,這麼絕望。
只是這種愛,到底是不是愛情,她不知道。
可是不管是與不是,那顆心真的在不破尚手裡摔碎了,不管那時候所見所聞的一切,是真是假。她清楚知道,那些話,不過是導火線罷了。它們讓她清楚回憶起在東京的每個日日夜夜——她再次一個人的日子。
她付出了一切啊。
想讀書也沒關係,只要尚將來做了明星,她也可以有機會的。
不讀書也沒關係,她會是最幸福的新娘。
本來以為,這個世界終於有一個角落,是需要她,需要最上京子的。
她用盡了全力,要努力捍衛著最後一點點未被侵蝕的領土。
身體可以透支,精神可以負載。
只要心還在跳動就夠了。
可是噩夢,原來從未離開過。每天守望著一扇幾乎不會被他開啟的門,有時在黑夜裡等到白晝,有時對著桌上的布丁放聲大哭,有時看著夜班店裡漸漸走淨的人群。
'我喜歡你。'
即使腦海裡再如何回憶他對她說這些話時的神態表情,也覺得索然無味。
愛過了,恨過了,痛過了,仍記得了,卻,還是散了。
破鏡不會重圓。
她只是清楚,這一刻,對蓮的感覺,是不同的。
'也許要你明白,還要等一段時間……我會繼續等。'
從沒有強求過她。
'相信我。'
只在乎她的感受。
'要是你推不開我我該怎麼辦。'
這是,她的敦賀蓮。
是她的,不會再拋下她的那一個,真正的王子。
也是她,真正想吻的那一個王子。
灰姑娘沒有輸,只是,一開始迷了路。
回想起曾經多少個夜晚,陪著不破尚太郎指著電視機裡那個高挑的身影數落的時候,恐怕決不會料到有一天,她會埋在他的頸窩間,成為他的戀人吧。
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還真的很像灰姑娘的橋段。
其實早就愛上了,只是不肯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