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微怔。
尚,手。她淺笑的表情在這麼說著。
總是這樣,就算沒有說話,他總是能知道她要做什麼,或者她要他做什麼,這早已成為一種可怕的習慣隱然藏匿在過去十幾年的每一個日日夜夜裡,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兩個人。
白皙的手,美好的手形,天使的形貌彷彿成就一味暗香迷迭。
他挑眉,腳步卻不由自主地靠向她。
就如同初生的精靈,她彎腰打量著一個外來的新鮮事物,長睫輕眨,那泛著自然色澤的金髮柔秀披風,好似流水淌動在她的肩頭。追光燈的白熾光芒為她蒙上一層淡薄的光華。
【起初,天使對惡魔產生了好奇。】
他走近她,帶著與生俱來般的傲氣與乖戾,黑色的皮衣更讓他如同暗夜裡緩緩踱步而現的魔魅之子,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獵物。
你……到底是哪個京子?
帶著不信賴的目光,他卻將手慢慢地——覆了上去。
好像這麼做,他就能知道答案一樣。
一片玻璃,隔離了兩個人,隔離出兩個世界。
【厭惡神的惡魔,也第一次觸碰了光明的東西。】
她笑,他愣。
好像玻璃根本就不存在一樣,有灼熱的溫度直接煨燙到手心,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對他笑的女孩。
女孩的手,順著他寬大手掌的輪廓,覆著,然後摩挲。
他想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過這樣的京子,只要有關於他的一切,她都奉為信仰;他想他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京子,只消這樣小小的動作,他竟無法平靜。
兩隻手,合而為一。
【天使和惡魔,相愛。】
不破尚的唇角,在不經意中,洩露了那麼一點點的笑容。
也只有出神的祥子知道,那笑,不同於以往。那是連她都沒有見過的,沒有任何虛假與邪肆的笑意。
“阿尚的樣子好深情啊啊啊……我都感覺被他的目光撫摸了一樣——”
“你也這麼覺得嗎?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尚呢!”
臺下轟然躁動起來,氣氛隨之高漲不已。
“不對——”祥子轉向麻生春樹:“麻生小姐……”
“我知道了。”麻生春樹顯然和她有著相同的顧慮,匆忙走到了舞臺音響設施那一角——
“阿尚,你在做什麼!舞臺!別忘了你的任務是演唱!”
不破尚是在耳機裡這一聲訓斥中驚醒。
縱使之前並沒有忘記演唱,因為都是慢拍的曲調,也有過渡段穿插,所以沒有出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任其這樣下去,他不認為自己真的可以不出半點差錯。
而這點,是連京子也料想不到的。
許多年前在不破尚心中種下的種子,卻在決裂數月之後,於一次偶然裡,在自己的澆灌之下,開始萌芽。
該死!他居然被她帶動了!不破尚忽然猛抽回手!
“糟糕!”祥子驚呼,這樣太不自然了!
玻璃箱中的天使因為這一變故,原本的笑意被驚訝取代,隨後,伴著歌曲哀傷的曲調,神色黯淡無光。
【惡魔清楚的明白,這樣的感情會令彼此毀滅,他必須離開,而天使,因為他的離開而悲哀……】
“要離開,命運不允許的羈絆……”他沒有放過京子小小的變化,原本唱出口的詞都在霎那間不禁染上了身不由己的哀傷,這本該是他向來無法演繹出彩的小節,因為他總是在製作人辛苦向他詮釋惡魔情感的時候對那樣的情緒覺得可笑又滑稽。
這一刻不僅僅是安藝祥子,就連麻生春樹以及在場的唱片製作人員也都目瞪口呆。
眼淚,陡然從眼角滑落,失了愛的天使,無家可歸。
“被吸引的,不僅是視線,還有連我也無法處理的‘時光’和‘情緒’……”他第二次表演的時候見到她哭,原本一再對自己的警告居然在頃刻間化為烏有,就連目光也無法輕易控制。
而玻璃箱裡的她不斷地想要掙扎,不斷想要衝破這一層束縛,那哭泣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心生不忍。
白皙的雙手依然覆在光滑的玻璃面上,像是在指責惡魔的負心忘義——
他沒有!連不破尚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會冒出這樣的念頭想要為自己辯駁,他已然站在玻璃這一端,此時的音樂正是舒緩的過渡段,他隱忍著想要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慾望,只是重新回到她的面前,無語。
“插在我黑暗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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