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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亂了步調的起伏而忐忑不已。
被觸及了最不願觸及的地方。
於是掙扎著逃離出靈魂的折磨。
她從未看他這個樣子,從未。
屏息凝氣的眾人誰也不敢驚擾他,Fiona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
唇,堅毅的線條優美卻有蒼白有力。
一絲弧度自嘴角微微彎起,而下一刻,陡然收斂。
他伸手揉了揉額前的發,笑道:“這就是禁忌的戀人。”
鴉雀無聲的訓練室。
因為愛戀,所以情不自禁,因為被迫分離,所以不堪回顧。
哪怕一個人,哪怕沒有過多的語言,也可以演繹禁忌的戀人。
敦賀蓮,用演技,這麼告訴所有人。
帶著不容質疑且無可比擬的自信,傲然卓絕。
此時此刻的京子再也無法思考其他,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敦賀蓮,就是敦賀蓮。
直到現在,她仍然還是分辨不出,剛才那短暫的情景,究竟是他的演技,還是他真實的反應。
作為‘敦賀前輩’他所在的高度,果然還是她無法企及的吧。
但這都無所謂,她看到的是另一樣的東西,最後那一刻的他,真的在發光。
光芒太耀眼,太卓爾不群,讓小小的自己被燃成了灰燼。
他和她之間真的存在一條鴻溝,那不同空間劃分出的地界,看不見,卻真實存在。
身邊為他睜大的雙眼,為他響起的掌聲,為他恍然的驚歎——所有人都傾向他,她被遺落在人群的後頭,她隔著人群眺望他一眼,而他依然是他,她卻不能確定是不是她。
像繞口令,她自嘲的笑。
其實,為什麼要在意你問不問我呢。
你很好,我也並非不好,只是我們隔得太遠,那麼遙遠的距離,誰也聽不清彼此,問還是不問,理還是不理,又有什麼差別?
也許不破尚對你來說,最上京子對你來說……
根本還不到要讓你想那麼多的地步。
奇、奇怪呢。
應該是,看明白了的,為什麼……
這麼不甘心。
奏江彷彿看出了她的鬱郁:“京子?”
“沒事。”出人意料的是京子很快回應了她:“敦賀先生的表演很精彩,所以看入神了。”
“欸——”琴南奏江俯低了身子的同時也壓低了音量:“你現在還這麼叫他?”
京子不解:“這麼叫?”
“敦賀先生?”
“不然?”
“難道不應該是更親暱的稱呼什麼的?”奏江忽然一副開竅的模樣:“我懂了,因為不好意思。”
是不好意思嗎?京子也在心裡思忖。自然而然她抬頭望了望人群之前的敦賀蓮。
和他獨處的時候,她也會叫他蓮的。可是一旦涉及了其他人,她還是習慣叫他敦賀先生。
不僅僅是因為不好意思或者隱瞞的考量,也是因為,在其他人面前,把他們兩個擺在同等的位置,她總覺的不合適吧。
說到底,她還是覺得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明明自己認定了是一類人的那種自信,不知何時,悄然無蹤了。
是因為發現了自己對不破的動搖,發現了自己到底還是京都那個內心渴望愛的小女生麼。
所以敦賀蓮,那麼溫柔,那麼完美,完美得不真實,讓她想後退。
她想要的東西,不想到頭來又是一場東京夢。
她花了許多的時間確認他對她是認真的,也花了更多的時間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只是她還是不能確信,他們是否適合。
因為懸殊太大,這種差別和當初對不破尚的距離感是不一樣的……不破尚和她的距離是他給她的距離,雖然那個距離更遠,但只要不破願意接納她,他們仍舊是青梅竹馬,仍舊是歡喜冤家。可敦賀蓮不同,敦賀蓮給她的距離是客觀上的……哪怕他們不斷向著彼此靠近,總還會有那麼一段距離無法消弭。
意識到自己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思考無關於演戲的東西,京子努力把它甩出腦海。
這不像自己,至少不像現在的自己,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更多的學習演技,學習——
“所以,我根本不愛你。”
女人蔥玉似的食指從男人的臉龐稜角悠悠滑過,緩緩的摩挲,慢慢地觸碰,彷彿每一寸面板都會透過指尖的觸感被刻進心口,永世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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