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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始終沒有放開那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千鶴家給了我……什麼?”
長者依然是那麼固定的說話節奏,慢而沉穩,彷彿他只是在自言自語:“會這麼說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只享受了過程,卻忽略了責任。你所生活的環境,你所受到的尊崇,哪一樣——不是千鶴帶給你的?”
她惡狠狠地一揮手,把報紙打散一地:“連最基本自由的權利都感受不到,要那些尊崇有個屁用!”
男人的表情越發嚴肅,他半側過身,從落地窗外對映進來的光線讓他背光的側臉更顯狠戾:“你果然需要好好管教一番,在那個被人當笑柄看的地方呆久了,連最基本的禮節都遺忘了。”
“——你早就連我是你的女兒都忘了!!”
夠了,有什麼意思呢。
被當做工具才是她的歸宿。
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拼都是徒勞的。
她不是千鶴紗音,她只是千鶴家的一枚棋子。
撂下最後一句話,她轉過身,以更堅定的氣勢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她看不到的是,一對爬上皺紋的眼眶中央,那雙淡了顏色的瞳孔裡映著火紅色的光,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
粗糙的手褶皺滿布,撫上桌角的“年度報表”,一聲嘆息。
“我記得的啊……”
京都。
松乃園。
融雪的早晨,空氣裡透著抵不住的寒意。
呵出來的氣在冰雪世界裡轉成一圈白色的煙,俏皮地打了滾消失了。
她摸摸通紅的鼻子,略顯蒼白的手被揉搓出粉嫩的顏色。
果然這天氣不小心一些,很容易就感冒——
“哈啾!”
眨眨眼,她循聲往屋簷的拐角看去。
不破尚依舊穿著那身單薄的棉衣加夾克,一手四指插在口袋裡,一手指節磨了磨剛打過噴嚏還泛癢的鼻頭。
她就嫖了他一眼,然後迅速收回目光,沒打算把自己寶貴的同情心放在一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身上。
寒冬臘月在自家旅館也不會去拿備用被褥睡覺的大少爺,除了自作自受她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喂。”
她繼續不搭話,轉過身很熟稔地盛起飯來。
“喂——”
“恭子?這麼早就起來了?欸?阿尚也是?”恰逢老闆娘走進門,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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