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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打破的花瓶的瓷片,瓷片不偏不倚扎中她手心,一股鑽心的痛,她便再不敢動,無可奈何地佇在婆婆身後。
電話一接通,李夫人炮語連珠的吼:“江城,我命令你馬上回來給我離婚!”
話筒沒有拿,對方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只要你們沒意見,我無所謂。”
岑歡黯然的垂下頭,盯著自己的傷口,是的,他無所謂,他求之不得。
沒有人會在乎她的,也沒有人會覺得她珍貴,即使她對人從來沒有太大的要求,可不代表別人對她同樣沒有要求,有時候自己也覺得很累,為什麼要裝得世俗,裝得一無是處,似乎越是別人反感的事就越想去做,包括打破古董這件事,就像婆婆說的一樣,打破一件是無意,兩件三件就一定是故意,是的,她承認,最後兩件確實是故意的,因為不服氣婆婆的懲罰,所以她想著打破一件也是打,不如多打幾件吧,反正婆婆也不會寬容的因為她只打破了一件就不罵她。這是明顯的叛逆心理,雖然她已經過了叛逆的年齡。
也許,只是習慣了被討厭。
這是不爭的事實,岑歡卻很少去想,因為想起來,會讓她一種淡淡的可悲。
李江城當天晚上便回到家中,李夫人的氣還沒有消,李老爺聽聞自己年前好不容易競拍到的景德鎮薄胎瓷被砸,氣得差點吐幹老血,當即與妻子統一戰線,支援兒子離婚。
34 驀然心軟
本來這樁婚姻對李江城來說,就是遲早要解散的,如今得到了父母的許可,便更堅定了離婚的念頭。
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李家老太太,李家雖家大業大,大權卻都握在老太太手中,因此,老太太在家中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
“胡鬧,婚姻是兒戲嗎?孩子不懂事,大人也糊塗了?”
邵蓮秀不怒而威,目光犀利的瞪著兒子媳婦。
“媽,先前我們是不清楚羅家女兒的本性,若是清楚的話,我們也不會由著江城了。”
“是呀媽,這丫頭是什麼樣子,你也是看得清楚的,又叛逆又不懂事,還沒句真話,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我們李家的媳婦嘛。”
夫妻倆一唱一和。
“那你就配了?”
只這一句話,就堵住了梁美茹的口,她的臉色一陣難堪,老太太的眼神則更復雜,岑歡疑惑的瞅著她們倆,總覺得這婆媳之間,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為人父母要做好寬容的榜樣,不要因為打破了幾樣東西,就不依不饒的逼小倆口離婚,如此狹隘心腸,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媽,我們沒有逼,江城他本來就想離婚……”
李夫人諾諾的辨明一點。
“那是剛開始,現在他還想離嗎?”
想著那天小倆口手牽手進廚房,老太太便篤定了孫子不會想離婚。
豈料,“是的,奶奶。”
李江城清晰明確的回答,使得母親好不得意。
“都胡鬧!一會好一會惱,好了就結婚,惱了就離婚,這家裡還有一點規矩沒有?從現在開始,誰再敢在我面前提及半句離婚的話,就收拾包袱給我滾出這個家!”
撂下狠話後,老太太氣呼呼的讓貼身傭人攙扶著離開了客廳。
一屋的凝重,李夫人目的沒達到,把所有的怨氣都歸結到了岑歡身上,她走到她面前,什麼話也沒說,只惡狠狠看她一眼,便轉身拂袖離去。
大家不歡而散。
先後從岑歡身邊經過。
李溯幸災樂禍的扮了個鬼臉。
李江安搖頭嘆息。
謝碧琪若無其事。
李江泰倒是說了句話,卻是要她自求多福。
岑歡感受著這些人的漠然,心一點點的冷卻,原來這個家,並不是她想要的。
李江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許久後,才向她走過去,“跟我來。”
她面無表情的跟著他上了樓,到了臥室,李江城關了房門,她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他看她時,她正低眉垂目,靜怡的輪廓美得剛好。
雙手絞在一起,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原本想要罵出口的話,驀然間因為心軟,而被嚥了回去,“手怎麼了?”見她手心沾著乾涸的血跡,他儘量以平淡的口氣詢問。
“打破的瓷器沒掃淨,不小心割到了手心。”
“所以打掃衛生的時候為什麼要這麼馬虎?知道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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