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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拿著的是你上次在義大利非要買的小提琴,當時我也在場,我還說你一個鋼琴家買什麼小提琴,你說想拿來收藏,這我也能認錯!不用再給她找其她找其他藉口,現在立刻跟我回去!”
譚年年還想說什麼,駱溪文卻先開了口:“年年姐。”
駱溪文的叫喊讓譚年年想起駱靜執拗的脾氣,當下保持沉默上了駱靜的車,車子緩緩啟動,她望著劇院的方向難道真的是她小地方呆久了所以鑑賞音樂的能力也下降了麼。黑色的林肯車在鄉間路上緩慢而過,駱溪文望著窗外,看見一個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孩跑過他們的車擠上了前面的公交車。這一眼太普通,那天的天氣冷的太普通,就算穿著昂貴連衣裙被凍的瑟瑟發抖冷幽蘭也太普通,所以駱溪文很快就移開眼睛閤眼小憩,為了能陪他母親來看演出,他幾乎三天三夜沒閤眼達到了時叔的標準才准許請了半天假。名為命運齒輪卻悄無聲息的轉動著。
☆、017病重
冷幽蘭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跟周梅解釋病情,冷幽蘭焦急的跑過去問:“醫生我爸的情況怎麼樣?”
那名醫生也瞭解一些冷幽蘭的情況,耐著性子又把對周梅說過的話說了一遍:“病人本身就有肝癌晚期,這一次病情加劇也是這部分原因,我本身不建議動手術,因為手術過後也不能保證病人會醒過來或者好轉,而且手術費用也不便宜。”
這些話周梅剛才已經聽過一遍了,醫生說話的時候她已經考慮清楚了:“醫生,我們不做手術了。”
冷幽蘭驟然看向她,周梅本身也有些愧疚,當初她確實為了嫁給冷明洋裝過溫柔賢淑,冷明洋娶她的原因雖然也不過是想找個人照顧冷幽蘭,可畢竟這麼多年來冷明洋雖然沒愛過她,卻對她也不錯,只是醫生也說了就算是手術成功的機率也不高,就算成功了能不能醒也不知道,而且已經是肝癌晚期了,手術後也不保證能活多久,又何必浪費那麼一筆錢:“醫生,藥還是繼續用,手術我們不做了。”
冷幽蘭心裡泛涼,也許她能理解周梅不想救她父親的原因,可是她怎麼能夠接受,父親是她生活全部的希望和動力,要她如何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父親的生命,她做不到,她瘦弱的身體冷的發顫,手指全部收攏在拳頭裡才不至於發抖:“醫生,手術需要多少錢?”
“這個…大約估計一下也要三四萬塊。”
冷幽蘭眼前一黑,三四萬不是個小數目:“醫生,我爸的主治醫生墨醫生呢?”
“墨醫生出去開會了,要一個星期以後才會回來。”
那一刻冷幽蘭覺得絕望,她一個高中生認識的人不多,能夠想到的也就墨城而已,可是她父親等不了那麼久,難道真的就要放棄了麼。
周梅看著冷幽蘭有些心虛,可是她自我安慰連醫生都不建議手術了:“幽蘭,你留在醫院吧,我回家收拾一點東西。”醫生說不手術的話冷明洋也就這兩天的事了。
冷幽蘭沒有理會周梅的離開,眼神沒有焦距的望向窗外的天空,那一片片雪白落進她的眼裡,蒼茫一片,就像是她的人生再無希望。
“孩子,天那麼冷穿件衣服吧,別凍感冒了。”剛才的醫生去了又回,手裡已經拿了一件羽絨服,看她已經凍的嘴唇發紫了。
冷幽蘭惘然的落淚,眼神朦朧間看向她手裡的衣服,突然想到在後臺替她拿衣服的周海,她快速的奔出去,溫熱的眼淚溫暖不了已經凍的毫無知覺的冷幽蘭,她拼命奔出醫院,可站在醫院門口她就停下了,三四萬不是一個小數字,而且她憑什麼問周海借錢。冷幽蘭靜靜的站在雪中,雪花落在她的發頂上身上很快就融化了,那寒意侵蝕著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冷的讓人絕望。
她知道哭無用,可是她阻止不了掉下眼眶的眼淚。
她的鼻頭已經被凍的通紅,經過的路人紛紛莫名的看著她指手畫腳。
冷幽蘭卻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她的眼裡除了雪一樣的死寂別無其他。
“幽蘭!幽蘭!”
什麼人在喊她,如此焦急,這世界上除了父親還有誰會關心她,在意她?
“幽蘭!”
那一聲焦急擔憂的呼喚穿過她的耳膜傳進她的大腦,茫然間她回頭:“周海?”
周海松了口氣,他下了計程車就看到站在雪地裡的冷幽蘭,那種死寂的樣子嚇的他頓時慌了神,他快速的把手裡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拼命的晃動呼喊她,看到她回答才鬆了口氣,他立刻把冷幽蘭拉近醫院大廳,不停的替她搓著冰冷的手:“我問了黃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