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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邪笑的弧度加寬了。“他們……沒有嘗試牽妳的小手,或者……這樣?”
薄薄的暖唇蓋上她的小嘴。
啊……我的媽……
繞珍險些暈過去。
“不……不要放縱你的男性荷爾蒙……分泌得太過旺盛……”她無助地側開粉頰。
袁克殊順勢烙印上她的頸側,運動T恤在掙扎中松出大範圍的香肩。他沿著這道完美的弧度,啃齧著她的乳白肌膚。
青春女子馥郁的體香,如絲如縷地盈滿他的嗅覺。
淡幽幽的、夾著清新的汗味……
香汗淋漓。
以往他對中國文人的用語習慣總是抱持懷疑的態度--汗就是汗,不會燻人已經很難得了,何來“香汗”之說?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原來汗味也可以是好聞的。
原本調戲居多的吻,不自覺變了質,心如猿、意似馬……
粉嫩的頸項和肩胛似乎源源發散著磁力,緊緊吸覆住他的唇。
他用力吮著、吻著,直到無瑕的玉肌表面浮現淡紅色的痕斑,一處、兩處、三處……
“啊!”她低呼。
趁她兩唇未合攏之際,侵略性的嘴緣攫捕住空隙。
繞珍並未反抗。
因為她已經被整治呆了!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亂親她!
不!應該說,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親完她之後,依然健在於人世。
但……他還沒親完她呀!腦海深處一道微弱的細音反駁道。
她昏昏沉沉的,心田茫然無措。
該怎麼辦?現在就打他,或者,等他侵犯完畢?或者,邊打他邊讓他親?或者……
不行,她亂了!全亂了!早在兩副軀體交貼之際,就已失去自主能力……
恍惚中,感覺到他的舌探入口中,挑逗她的內在領域,雖然有點不衛生,卻又透著無比的自然而舒坦。
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處於窒息與舒坦?
拉貝迪特摩,法文,“短暫的死亡”,豔情的法國人用以形容絕佳之吻。
而他結結實實地“殺死”她一次。
“掛--號--信!”郵差殺風景的吼聲與三記門鈴同時響起。
彷佛冷水兜頭澆灌下來,讓她瞬間從瀕危中復生。
繞珍猛然推開他,跌跌撞撞地爬向最偏遠的角落。
他深暗如墨的臉龐現出潮紅,眼眸依然出奇的清亮。
溜!
保命要訣躍進她腦中。
她不暇細想,扶著昏沉的漿糊腦袋顛奔出客廳。
“我等妳回來!”狂猖的誓語一路追著她出廳。
甚至尾隨她回到家裡,關進房內,鑽入她包覆自己的被窩。
我等妳回來!
不,她才不會回去!
她發誓,下半輩子都將迥躲這個如魔如怪的男人!
足足半個鐘頭之後,繞珍終於探出頭來,深吸一口輕爽鮮氣。
迷迷濛濛的眼,自然而然瞟向慣坐的視窗,玻璃窗敞開著,吹進懊熱的風。
隔著兩家的庭院,就是那個男人的房間了。
她的追尋要務,再度宜告失敗。
思及方才的放浪形骸,繞珍羞愧地掩住面頰,不敢置信。天!她怎麼會如此輕狂?
一瓣碎花飄呀飄的,流浪進她的閨房,停頓在松枕上。
繞珍捻了起來,突然發覺今天午後的豔遇就像這瓣小花一般,如真若虛,難以自主。
自在飛花輕似夢……
第五章
葉氏夫婦將最後一袋行李扔進TOYOTA後車廂,開始檢查隨身的證件。
繞珍蹲坐在車庫門口嚼口香糖,傭懶地旁觀父母大人打包,右手懶洋洋地撩撥前額的劉海。
十二天後,葉家兩老的姻緣正式跨入第二十五個年頭。在這種追尋“不在乎天長地久”的後現代世界,一紙婚約得以將兩隻鴛鴦牽繫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之久,的確具有劃時代的瘋狂意味!面臨如此殊榮的日子,夫妻倆當然選在優雅浪漫的歐洲歡度。
其實她滿羨慕父母的。兩位冤家平時雖然偏愛鬥嘴鬧意見,私底下那股蜜裡調油的甜膩勁兒,還真教後生小輩們打從心裡竄出欽慕的雞皮疙瘩。
“啊妳的護照再檢查一遍,不要又東忘西掉的。”葉母提醒丈夫。
“妳已經講過幾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