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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你倒得意,你這人的心是什麼做的?”
“我的周大小姐,你是為民請命、解民於倒懸的好人,我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好了吧?自己還是老百姓,倒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一等了。”
“你、你……”小鳳兒鳳眼圓睜,用手指指著林純鴻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等我買下這個島,不收他們的田租,他們就過得好點,我的心就是肉做的,對不對?”
小鳳兒哼的一聲,說道:“這樣還差不多!”
李木匠和周望見兩個小輩鬥嘴,在旁邊偷偷而笑。李木匠在旁邊補充道:“半年前,我們三十多人哪個不窮得叮噹響,要不是林小爺,我們哪能挺起胸來過好這個年?”
“這叫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有多大本事就幫多少人!”林純鴻得意的說道。
“看把你美的,賺了幾個臭錢,就高興成這樣,小心陰溝裡翻船!”小鳳兒見不得林純鴻得意。
“什麼?你咒我?這不連你爹一起詛咒了?”
岸邊傳來周望和李木匠的笑聲。
圍著百里洲轉了一圈,四人棄舟登陸,從陸路返回夷陵州,畢竟,快過年了,中國人講究一個團圓,缺一人便覺得這個年沒有過好,因此,無論是在天南海北,只要情況允許,都要返家過年。從臘月二十四開始,夷陵州城便稀稀落落的響起爆竹聲,那是小孩子提前進入了過年的狀態,開始體驗放爆竹的樂趣了。大人也隨著小孩,畢竟,要過年了,只要家裡做得到,都要給小孩制幾件新衣,吃幾頓好的,所以沒有哪個小孩不盼望著過年的。
常言道,過年忙死女的,吃壞男的。也的確如此,女人要準備年飯,準備祭祀的福禮,來了客人,還要置辦飯菜。而男人就是走走東家,竄竄西家,吃吃飯,喝喝酒,要多閒就有多閒。但這些是針對家境良好的人家,很多窮苦人無時不刻都在面臨生存的考驗,沒有多少心情去閒逛。
這不,離夷陵州城五里地的長嶺崗村的李秀才家,娘子正在埋怨當家的。“都臘月二十六了,成兒和玉兒做新褲子的錢都沒有,米缸裡的米也快見底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說著說著,娘子的眼淚就下來了,坐在那裡不停的抹眼淚。李秀才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也毫無辦法。要說洪武爺鼓勵文治,秀才的地位也挺高,見了縣太爺也不用大禮參拜,鄉人也尊敬,每日有一升米的稟膳。李秀才大名李崇德,早年李家為了改變自家命運,從眾多兒子中選中了李崇德讀書,這也是鄉里人的慣例。只可惜李崇德成了生員後,便無法再高中,幾次趕考,也耗盡了家裡的積蓄,再加上前幾年一場大病,家裡僅有的幾畝地也典賣出去,現在就靠李秀才給別人抄抄書、寫寫信和狀紙,勉強度日,日子反而是李家兄弟中過得最寒磣的。這點被兄弟老婆已經嘲笑了很多次,讓他鬱悶無比。
家裡是沒法呆了,看著娘子的淚眼他就不舒服。那就出去走走吧,外面的陽光不錯,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信步走到夷陵城,慢慢走向江邊,這裡正好是黃柏碼頭,清清的黃柏河就從這裡注入長江。從這裡還可眺望到江中的葛洲,雖說沒有讓他的心情變好,但也不至於太壞。突然從碼頭處傳來一陣吵鬧聲,他不由得感到納悶,現下要過年了,碼頭應該是比較清靜太對,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於是他信步走向碼頭,想一探究竟。
走過去一看,發現人群中間有一根200多斤的圓木,圓木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兩個人,年齡大概四五十歲,眼神犀利,在那裡朗聲說道:“林老闆盯了個規矩,誰要是扛著這根木頭走500步遠,便可以一起去伐木!”這人便是周望和林純鴻。
人群中立即傳出一股噓噓聲,扛著200多斤的重物行走500步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更有人罵道:“這簡直就消遣大夥!”也有的人躍躍欲試,但想到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就不敢邁開腳步上前。
這時,一個傢伙擼了擼袖子,罵罵咧咧的站出來:“孃的,老子來試試!”
說完,他就兩手抱住圓木,放置在肩上,歪歪斜斜的向前走去。人群見此人出來,便沉默了,既不叫好,也不諷刺,就如沒看見這人一般。原來這王二是夷陵一霸,糾集了十幾號人,平日碰碰瓷、勒索一下商戶,平日大夥見了就怕,被勒索的人也自認倒黴,不敢深究。官府也抓過幾次,但又沒什麼大的罪過,關一段時間就放出來,出來之後就變本加厲。
只見王二走了30來步,就已經滿頭是汗,兩個鼻孔就像扯風箱似的,呼呼的直喘粗氣。待堅持到100步,兩腿再也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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