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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我倒不擔心姬檀被青羨林殺了,醒來看看紫靨緋妝都一臉自在,想來姬檀不怎麼危險。
這一次沒等紫靨說話,緋妝就啊了一聲,搶著說:“我就知道青公子很厲害!”
知道你花痴青羨林,第一次說去看青公子時,就你蹦得最熱乎。我無可奈何地退了一步,還是望向紫靨,指望她說句話。緋妝已經滿眼閃亮地嘻嘻笑道:“侍中,侍中哦!我聽說侍中是個大官!現在要叫青侍中了,我聽千亭小姐說,青公子和皇帝天天都在一處,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
侍中算個什麼大官啊?就是皇帝身邊跑腿聽差陪著玩兒的。我實在受不了緋妝激動起來的胡亂用詞了,還金風玉露一相逢呢,那兩人見面不打起來就不錯了,就算表面上相處得不錯,大抵也是有人服了軟:姬檀是被蕭彤和青羨林抓在手裡,不服軟不行吧?
“收拾一下,準備啟程。”我懶得繼續聽緋妝胡扯,簡單地吩咐道。
緋妝誒了一聲,問道:“少主,我們去哪裡啊?”
“找姬檀。”救皇帝於水火之中。雖然晚了兩個月,不過,遲到總比不到好吧?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五七章 疑(下)
網友上傳章節第一五七章疑(下)“哦。”緋妝傻兮兮地應了一聲。
我才想轉身收拾東西,緋妝就跟在我身後,很認真地說:“可是,現在皇帝行宮就在這裡,是跟魚夫人借的宅子。兩個時辰之前,那個皇帝還來看過少主——他天天都來。要不是上官公子督促著他處理政事,他恨不得晚上都在咱們門口打地鋪。”
我怎麼聽都覺得這話裡帶了兩分促狹,分明是在調侃我吧?
話說回來,魚夫人的私宅就是皇帝的臨時行宮?那,姬檀、青羨林都在這裡?
這個認知讓我稍微有點迷茫,看著窗外,想著也許就在不到三里的地方,那個我一直想重建的少年就安詳地待著,感覺奇怪得很。他甚至在兩個時辰之前還待在這個屋子裡,每天都來探望昏睡的我……我惘然地握住五指,指尖是受傷之前的靈巧有力。
那麼,我為什麼會昏睡這麼長時間呢?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紫靨見我不說話,也不知道她擔心著什麼,很有點息事寧人的走了過來,輕輕說道:“少主,您看天也晚了,盥洗之後吃些東西,奴婢和緋妝陪著您聊聊天,歇下了好。明天再問旁的事吧?”
“我為什麼會睡這麼長時間?”醒來之後,都有一種換了人間的錯覺。
“您在寒雲關受了重傷。”紫靨說。
我知道。但,那傷患並不足以讓我一睡兩個月。
“師父說不是壞事。”紫靨說著,轉身找出一個錦盒,將裡面儲存得小心翼翼地書信取了出來,遞到我跟前,“少主突然昏迷的事,奴婢也沒看出所以然來……1@6@K@。大抵揣測是和傷患冗沉、心力憔悴有關。寫信回霧山問了薛殿主,信卻是師父回的。叮囑在您醒了之後交給您。”
心力憔悴?我?我一向豁達無比。順手抖開那封信。確實是葉叔叔的手筆,筆力遒勁,乾淨瀟灑中帶著一絲寡淡。信封固然沒一個字,信紙上也只有寥寥幾筆:“忍之須臾,乃全汝軀。”這八個字我熟悉得很,就寫在劍閣大堂上,前面供奉著霧山信物玉蕊劍。葉叔叔每日都要在這八個字前面冥思幾個時辰。
這句子其實和我修的劍道不一樣,我修天真劍道,講究的是隨心所欲。率性而為。忍這種情緒是不可取的。嚴重一些也不過是對自己、對劍道的控制而已。何況,葉叔叔修地也不是藏鋒道。可是,他還是日復一日地坐在那八個字前面,想啊想啊想。現在居然還把這八字鄭重其事地寫下來。千里迢迢從霧山送到我身邊。來了湯來了。”緋妝咋呼地從屋外的侍女手裡接了食盒。
“弘……”
“北疆獨有的六葉野參,最是養胃補氣,少主快喝了。”
“弘寨……”
“少主,先喝湯呀。”
我被她故意打岔弄不清眉眼高低地作為攪得哭笑不得,順手接過她手裡細細的白瓷碗。往身後的條案上一放。醒來就被灌了一碗參湯。這時候又灌?真當參湯是萬能堵嘴的萌物?緋妝頓時就氣弱了……16K;手機站;.cN。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我轉眼看向一旁還算冷靜的紫靨,問道:“弘寨也提不得了?”
紫靨倒沒什麼特別忌憚的意思,坦然道:“不是提不得。只是少主恐怕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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