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這種感覺就是爽。
一腳踹上離合器的徐倫戴上墨鏡,吹著口哨,轉動方向盤,頭也不回的一頭扎進黃沙漫天的開普敦沙漠,就算沙風把頭髮弄得一團糟糕,都沒有敗壞少女的好心情,她甚至很有興致的轉動後視鏡,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前頭的路。
第一天的時候,還在城市邊緣打轉的徐倫沒有看到任何人,她對此並不意外,要是那隻兔子有那麼好抓,那才奇了怪了。
漸漸的,文明的痕跡從少女的視野裡消失之後,徐倫就沒空再去關注身後有什麼了。她必須把更多的精力擺在吉普車前進的方向上,現在車輪跑著的可不是路,只能叫它‘比較平整的地面’,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一個水坑,或者一條莫名出現的溝渠,幾根高高豎起的動物肋骨,甚至乾脆一頭剛好在散步的動物。
徐倫的運氣不錯,雨季即將結束,基本只有沙子的荒原上看不到任何動物,不管是獅子,還是鬣狗,或者更糟糕的犀牛什麼的都沒有出現,天空一直很晴朗,空曠的沙漠簡直一望無際。
這並不是前往納馬誇蘭的好時機,旱季的時候,旅遊路線上的一切綠色都會鑽進地下,遊客能看到的只有沙子和沙子。
但被迫欣賞了好幾天連綿沙海的徐倫卻覺得十分懷念。
她和天氣的初遇,就是在一片空曠無人的海灘上,白晃晃的沙子,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各式各樣的貝殼,構成了她完全稱得上貧瘠無味的童年。但是天氣的出現,給那片沙灘抹上最不可思議的顏色,在徐倫的記憶裡,它從此就是與眾不同的了。
吉普車的後頭,和前頭一樣,都只有看不到盡頭的黃沙。
納馬誇蘭尚在遠處。
白天的時候給車輛披上布蓋,躲在裡頭小睡了一會兒的徐倫,在夜晚降臨後腰酸背痛的爬起來,手機的液晶螢幕上清晰的顯示出未來三日後的天氣與溫度,整個開普敦即將進入秋冬,一旦室外常溫降低到17度以下,就算她能在九月的最後三天趕到納馬誇蘭,花期也會在最短的時間裡結束掉。
僅僅一個晚上,佔地數十公里,被稱為‘上帝花園’的那片花海就會凋零殆盡,連片葉子都不剩下,沙漠裡的沙風會迅速的把所有植物曾經存在的痕跡都蓋得乾乾淨淨,只留下漫天黃土。
所以她壓根沒多費什麼精神去找人,一路筆直的向前向前,繼續向前。
但不可抗力這種東西,也許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納馬誇蘭近在前頭的時候,她的車拋錨了,倒不是汽油用完——她陷坑了,這在沙漠裡再常見不過,沒有陷進流沙就該謝天謝地感恩戴德。
在車屁股後頭踹上再多腳,除開讓車皮的裝飾更豐富些以外,並不能改變徐倫壓根抬不動這輛吉普的事實。所以她現在的選擇只剩下倆個,要麼丟臉的用衛星電話申請救援,和花園說明年再見,要麼死扛到底,帶著食物,水,和帳篷,靠雙腿走過去。
我們的倔姑娘當然選了後者。
幸而剩下的路途不多,就算只能步行,她也能在兩三天裡趕到,而且附近也不算荒無人煙,運氣好還能遇到放羊的牧民,換些吃的和喝的。
也許是因為愛逛街的緣故,女孩們對走路都很有心得,但就算如此,跋涉了整整兩天的徐倫也難免有種,自己可能走完了一輩子分量的路的錯覺,而有些不妙的是,因為半途車輛拋錨的緣故,她對飲用水的分量預估不足。
直白的說,在沙漠中央,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徐倫斷水了。
瞪著那支衛星電話上的求援號碼的時候,少女異常火大,她總覺得這玩意在嘲笑自己,決定死撞南牆不回頭的徐倫,打算試試看她的生存極限。這不算很莽撞的舉動,因為用望遠鏡檢視的時候,已經能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看到飄起的炊煙,有人煙,就說明有水,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有多遠,以及能不能在體力耗盡之前離開沙漠罷了。
畢竟是沙漠,沒有水,就沒有一切,就算有食物,毫無水分的它們壓根沒法下嚥,而依賴唾液,只會縮短身體出現脫水症狀的時間。這些徐倫通通知道,但她還是堅定的踩出了腳步,那個時候,預先準備的計劃也好,某個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混蛋也好,都被少女給拋去了天邊。
徐倫現在一心只想趕路。
獨自前往納馬誇蘭,既然是她決定的,就要說到做到。
空條家的人從來不說大話。
可惜少女還是高估了她在都市裡嬌生慣養的身體,哪怕她是個替身使者,也沒法叫石之自由出來代替她趕路,所以發現剛發現自己有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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