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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衣裳,就光著膀子跑出了屋,衝著慌手忙腳圍攏過來的家丁喊著“還不給我找藥布去?!!”,龔大少一路奔向前院的廳堂。
家丁奴僕們沒人敢靠近這見了血光的小樓,都只顧著給主子找藥布去了,屋裡只剩了床上的晉閏生,和氣息未定的秦青。
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秦青走到床邊坐下,一語不發的幫晉閏生整理衣裳。
用了最大力氣,氣息混亂的說了句“五哥……幫我,把肩上的……拔下來。”晉閏生用眼神示意那導致他半點反抗也做不出的鐵鏢。
秦青一見,緊緊皺了眉,咬著嘴唇閉上眼,他狠了好幾次心,才總算哆嗦著伸出手去。
“閏生,忍著點兒啊……”環抱著無力的晉閏生,秦青用未受傷的手捏緊那隻鏢的尾稍,而後儘可能快速的瞬間一個用力,拔出了頂端帶血的暗器。
把所有割傷了皮肉的巨大痛苦都嚥進了肚子,晉小四拼命忍著沒有出聲,血順著那傷口湧出來的時候,一種類似解脫了的奇妙舒適感傳來,很快就酥麻了的手臂在酥麻過後恢復了大半的力氣。再然後,就是全身的解脫。
“五哥!”沒來得及看自己流了多少血,一把拉住秦青被劍鋒劃傷的手,晉閏生只看了一眼那橫貫掌心的血痕就紅了眼眶,“五哥……五哥……”
“行了你,都多大了還這樣兒,害臊不害臊?”終於放鬆了的露出一個笑來,秦青把那最見不得他經受傷痛的大孩子拉進懷裡,輕輕拍著對方結實的背,“沒事兒了沒事兒了,長不大的小閏生,沒事兒了啊~五哥回來了,走吧,五哥帶你回家……”
第四十九章
本身就不嚴重的傷口很快就不再滲血,忍著讓他動作多少有些不便的疼痛,晉閏生穿好衣裳,而後從中衣衣襟上扯下一條薄薄的布,幫秦青暫時包好手掌上的傷。
“自己都不顧,就先給我弄這個無關緊要的傷口了。”秦青有些不忍的看著對方。
“是不是無關緊要,五哥你說了不算數!”晉閏生鬱悶的駁斥,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對了五哥!你剛剛說你是報喪來的……”
“你聽見了?”一下子笑了出來,秦青搖頭,“我瞎說的,我爹他已經好了很多了,可以自由活動了。”
“哦……嚇我一跳……”像是尋求撫慰似的把額頭貼在秦青肩窩,晉閏生吁了口氣,“剛才一聽見,我血都涼了一半兒。”
“你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了?”微微眯起眼,秦青伸手輕輕捏晉小四的耳垂,“倒是……閏生,咱們是不是先從這兒出去?這裡頭的香氣,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抬起頭,看著已經開始臉紅了的小師爺,晉閏生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彌散在室內的媚香。趕忙錯開了一點距離,他拉著秦青的手腕,往屋外走去。
沒人阻攔他們,沒人敢,沒人打算讓那看似文質彬彬的秦師爺拿寶劍再在脖子上來一下子。兩個人一直走到前院兒,想幹脆直接走出去時,卻正看見從側廳走出來,脖子上纏著藥布的龔仕偉。
秦青理都沒理他,徑直往外走,可晉閏生卻在走出去兩三步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五哥。”他叫秦青,而後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開口,“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他說。”
雖然完全不能理解,可最終還是沒有反駁什麼,瞭然的點了點頭,秦青轉身先出去了。
院兒裡,就剩了站在當中的晉閏生,和靠著門框,一臉鐵青的龔仕偉。
“……龔少爺。”想了想,晉小四幾步靠近,在對方下意識往後退時停住了腳步,他站在屋簷下,遲疑片刻後,音調沉穩的開了口,“龔少爺,我估計……有了這件事兒,以後你也不會再試圖跟我接近了吧。”
“……那又怎樣?”微微皺著眉,還想硬撐著表現出一點狂妄的聲音多少有些可笑。
“我是想,最後把話說清楚。”晉閏生抿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抬起眼皮,“龔少爺,如果我沒猜錯……你心裡頭在意的,其實並不是我。”
那靠著門框的輕浮的傢伙挑起了一邊眉梢,似乎開始將注意力投過來了。
“其實,你在意的,是秦五哥,對吧。”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晉閏生繼續道來,“你總是專選我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招惹我,其實,是想透過我引起他的注意,對麼?你讓陶承到梁府來,目的是對我下手,是因為你要是真在意一個人,是不可能對他動刀子的,所以,你不曾下傷害五哥的命令……陶承是你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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