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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得~得~”自暴自棄一樣的嘆了口氣,晉閏生把扁擔靠著門邊放好,幾步走過來,遲疑了一下,蹲在仍舊錶現出十足敵意來的孩子面前,“抬腳,給我看看。”
沒有反應。
抬頭去看,那孩子正躲避似的看向別處。
“我說……你小子啊,別逼我對你動粗成不成?”再次煩悶的嘆氣,晉閏生乾脆伸手卡住了對方的腳腕,感覺到那因為刺骨疼痛而虛弱了許多的力道,他小心不讓他疼上加疼的將陶承讓他打了的那隻腳抬起來,輕輕放在自己膝頭。
受傷的頑固分子試圖在對方鬆手之後挪開腳,但發覺了他意圖的晉閏生抬頭恐嚇般的瞪著他,扔給他一句“你想變瘸子麼!”,便又低了頭只顧捲起那單薄的褲管了。
蠢小孩兒……
晉閏生默唸著。
這麼冷的天,居然只穿著單衣!難怪剛才在外頭哆嗦的那麼厲害,就知道不光是因為疼!
蠢小孩兒,腿細的都硌手,那一扁擔看來是硬生生打在骨頭上了,好在打的是小腿肚,若是應著打在正面,不斷了才怪……
那明顯就是風吹日曬而略微粗糙的面板黑黝黝的,想也知道肯定不單單是曬深的,幾處舊傷疤分佈在腿上不同位置,有的像是摔傷,有的,則明顯是讓尖利的犬牙咬出來的痕跡。
他有點兒於心不忍了。
皺著眉,定了定神打算還是先看了傷勢如何再說,晉閏生將陶承的褲管捲到膝蓋以上,而後伸手摸了摸那一片已經泛了紫紅色的面板。
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但是倔強十足的孩子還是咬牙忍住了喊疼的聲音。
第二十四章
真是個又蠢又可憐又死倔的孩子……
晉閏生心裡頭暗暗想。
做過乞丐,這犬牙痕跡必定是看家狗的作為,其它的傷痕麼……想來應該是讓人毆打的結果吧。
跟那些傷痕比起來,似乎這一扁擔留下的紅腫都不算什麼了,想想就覺得很悲哀,晉閏生皺緊了眉頭,收回了手。
“骨頭沒事,只是傷了筋肉,留了淤血而已。”這麼說著,自己也很奇怪的稍稍放了心,回過頭看著也鬆了口氣的秦青,他指了指床邊的木箱,“五哥,麻煩你,止疼化瘀的藥膏在裡頭。”
“哦,稍等。”走過去開了箱子,從裡頭提出一個四角包了白銅的木盒,秦青小心開啟盒子,然後遞到晉閏生面前,“你來,我不知道哪個是。”
“這個。”從裡頭拿出一個白瓷的圓形扁盒子,開啟蓋子,一股很奇異的藥香就飄了出來。
“這味道……真的是藥麼?”秦師爺忍不住開口問,“粉色的?簡直好像……”
“女人的胭脂?”晉閏生苦笑,邊小心用指腹抹了藥膏,邊沒轍的解釋,“這是梁老爺給我的,是夫人的師父做的藥膏,五哥你知道吧,就是那個……”
本來那“水月庵的元真大師”半句話都快要到了嘴邊了,卻突然想到不該讓外人知道那堂堂一品夫人有個尼姑師父,把那半句吞了下去,他不出聲了。
“嗯,我知道,你跟我說過。”點了點頭,秦青也沒有追問,只是換了話題,“這藥,見效快麼?”
“很快,半個晚上就能消腫,不到三天淤血就會化開。”
“果然,簡直就像是……旁門左道的神藥了啊~”
“幹嗎‘簡直就像’呢,本來就是旁門左道。”帶著無奈的笑音小聲兒說著,晉閏生按著那不想乖乖上藥的傢伙動來動去的腳腕,把飄著濃香的“胭脂”均勻覆蓋住那片紅腫的印子,而後鬆開手,站起身,“哎,你可不許給蹭掉了啊,要是一心想逃走,別忘了傷好得快才能逃得遠。”
“行了,你還損他啊。”輕輕從後頭用指頭戳了晉閏生的肩胛一下,秦青重新放好藥盒之後,回頭看著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一語不發的孩子,“那,今晚,你就跟我倆擠一擠吧。”
晉小四耳朵豎起來了。
“啊?!五哥,你還想讓他睡這兒?”
“不然呢?睡到院子裡去?”
“……”
晉小四耳朵耷拉下去了。
覺得自己就像是讓主人責罵了的忠犬,又無力反駁又隱約有幾分委屈和不爽,最終還是放棄了反駁,賭氣似的點了點頭,他邊嘟囔著邊走到門後頭架起來放著的衣箱前,開了鎖釦,從裡頭抱出來一床新被子,塞到秦青懷裡。
“這是我娘入冬前新做好,專門從老家讓我大哥給送過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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