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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有何不可思議的。”秦青表情很是自然,自然之中卻透出一種壓迫感來,“誰讓他跟姓鐘的要挾陶承還想傷你的。你也聽見了,他讓陶承給你一刀放放血解解恨呢。”
“是,我是聽見了……”晉閏生一陣心跳過速,“五哥,你這是不是就算……給我出氣去了?”
“我是給我自己出氣。”秦青也有幾分臉紅,“聽見他要傷你,我就急了。”
“可不是沒傷著嘛。”抓了抓頭髮,晉閏生傻笑。
“嗯,要是已經傷著了,我可就不止是揍他一拳那麼簡單了吧。”
“怎麼,你還要宰了他啊。”
“那可沒準兒。”
“行了五哥,你都已經嚇著我了……”
“你像是那麼膽小的人麼?”秦青微微笑著,而後略加正色,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開口,“其實,我也是想試探那姓龔的一下。”
“試探?”
“嗯,陶承不是說龔仕偉和鍾老爺密謀時,發現有人偷聽,當時就出現了追殺者嗎?我總覺得,如果真的是鍾家養了了不得的刺客也好凶手也罷……就該在陶承出現時便動手了,怎麼會一直等到他聽夠了所有的秘密才出現呢。”說了一半,秦青沉默了片刻,看晉閏生理解的點了點頭後才接著說,“所以我想,會不會這刺客,就正是……龔仕偉本人呢?鍾老爺歲數不小了,你記得吧,前一陣子他剛過了六十大壽,折騰的半個北京城都知道。於是,這最大的嫌疑,可就在龔仕偉身上。”
“等於說……你揍他,是想試探試探他到底會不會功夫?”晉閏生總算聽明白了,同時的,他覺得自己開始耳鳴,“可,你沒想過他要是萬一真會兩下子,一還手,倒黴的可是你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還能殺了我不成?”秦青說得挺輕鬆,“再說,我又沒講陶承的事兒,我是打著你的幌子去的。”
“啊?”
“我說,聽你講,他在你少年時就圖謀不軌,於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這才撕破了文人的假面一路跑來,學市井武夫模樣動了拳腳。”
秦青邊說邊笑,那笑容很漂亮,但是在晉閏生看來,那正是讓他又急又氣的根由。
“五哥你別笑了成不成?!”喊了一嗓子,他鬧著彆扭轉過頭去,“你就沒想過萬一他真會兩下子,你豈不是要比陶承還慘了麼!”
“嗯……這算是在為我擔心,對吧。”湊過去看那小子賭氣的表情確實是一件樂事,秦青看得快活,然後在發覺對方確實是真有些急了時才終於不再說笑,“閏生。實話跟你說吧,我並非沒考慮過後果,一路趕來的時候我是想過的,可我一想到他糾纏你不成,便動了殺機,確實是無論如何不止是那一拳頭就能恕罪的。”
這話說得剛才還怒氣衝衝的小子瞬間紅了臉,火氣消了一半兒,眉頭雖不能馬上舒緩,口氣卻軟了下來的晉閏生嘆了口氣,為了分散臉上的熱度而轉移了談話要點。
“那,也就是說,龔仕偉確實不會什麼武功了?”
“我不敢說。許是他真的不會,許是他藏得深,又或許,只是我一個書生看不出名堂。但總之……我打了他那一拳時,他確實驚異非常,但眼裡並不曾見到殺機。”
“哦。”點了點頭,晉閏生稍微放下了心,龔仕偉看來還是更像個奸商外加流氓敗類,至於武功麼……確實不該是他會的東西,那傢伙手指頭細的像雞爪子,感覺一掰就能斷了,若是連他都能會上兩手,那武功二字本身就已經太不值錢了。
“不過,他也絕不是善類,能在捱了一拳的情況下還保持一臉的假笑,點頭哈腰把我送出來,又一再說他錯了……我覺得,他要麼就是察覺到事情敗露刻意掩蓋,要麼,就是緩兵之計,準備伺機再下手。”秦青說完,嘆了口氣,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的問還在思考他那句話的晉閏生,“哎對了,閏生,梁老爺可曾知道我偷了他的馬?”
“還說呢……”一個苦笑,晉小四沒轍的看著這個不知該說他衝動還是理性的書生,“知道了唄,不過不曾動怒,只是讓我找你回去。”
“哦,總之,回去之後我得先去請個罪了。”
“放心,老爺不會說什麼。”
“嗯,我知道。”秦青點頭,而後略為加快了腳步,“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是先讓陶承養傷要緊。我估計他們一時半刻也不敢再有什麼放肆舉動了,這事兒就先放一放吧。”
秦青的看法晉閏生同意,但兩個牽著馬往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