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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為什麼要來?”娜娜努力的撐起了重傷的身體,哪怕她身上流下血液,還是如同護仔的母雞的站在羅蘭身前,含著眼淚對著前方的一干人乞求,“不要傷害他,對我做什麼都行,請不要傷害我爸爸。”
“到底怎麼回事?警衛班呢?”
大森有點焦急的叫喊著,而一旁的真理子感覺時間都凝固了,腦中回想起羅蘭在“墳”對她說過的話……
“爸爸?為什麼?”
“她叫娜娜,是你的姐姐。”
“我不要!!!”真理子突然發狂一樣,十幾只“手”猶如蠕動的觸手憑空竄出,就是想要殺掉娜娜。
“真理子住手吧!”
“手”停在了半空中,羅蘭張開雙手走到娜娜身前的舉動,讓真理子大驚失色。
“為什麼?爸爸到底為了什麼?是不是不要真理子了?”
真理子嫉妒了,嫉妒娜娜。
“明明說好的,要來接我的…為什麼?為什麼要跟她…爸爸——”真理子屈腿坐在地上,哭的很傷心,她無法接受她的爸爸有另一個女兒,無法接受他那種對別人舐犢情深的行為。
心灰意冷的她,眼淚止不住地流著。
“不是的……”沒等羅蘭開口安慰真理子,作為執行官的白川站了出來,這裡可不是言情劇的拍攝現場。“藏間室長,你已經背叛了所長,你還敢出現在這裡?”冷冷的語氣掩蓋著她莫名生出的些許擔憂,這是她一生中唯一動過感情的人,雖然很淺,但還是不想他被角澤殺掉。這種感到自己脆弱的心情,讓她煩躁的拿出槍指向羅蘭的頭部,“你能在這麼多sat精英中救出你的女兒嗎?藏間你幾時這麼不冷靜了?大腦已經開始變得愚蠢了嗎?”
“你這個女人!不允許你這樣說爸爸!”還在捂臉哭泣的真理子,突然眼神帶著煞氣轉臉瞪向白川,就在這瞬間,還在冷笑的白川臉色一變。就如被炮彈擊中胸口就穿了一個洞,心臟從後背飛出去,落到身後大森的懷裡,還帶有鮮豔的血,還會跳動。白川痛得連叫聲都沒有,“噗哧”,終於斷成兩截,紅色的血沿著路燈與地面的夾角蔓延到遠處。
“室長…對不起……”
最後的氣息說出來了她內心深處的話,她到最後才發覺,自己當初不該逃避,而是要更瞭解他,更接近她,可是已經晚了,做了這麼多傷害他的事情。
這種震撼心靈的抱歉,令羅蘭腦中徒然空白……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住了,難受的說不出話。
“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
驚恐失措的大森扔下白川的心臟,迅速的爬到sat眾人的身後,拿出手機就是要啟動密碼。
二十幾名sat隊員,都在瞬間反應了過來,相繼舉起槍退後了一段距離,漆黑的槍口指著真理子和羅蘭,甚至有幾個人拿出了火箭筒。
被死亡威脅,羅蘭本能的扔出了早就捏在手心的光球。驀地,強烈的白熾光爆發在這片區域,就如相機的閃光燈,只持續了一瞬間。被這道白光籠罩,除了羅蘭,所有人都感到頭昏目眩,帶上頭盔和護目鏡的坂東就像一頭獵豹衝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慘叫聲,機槍聲,響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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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迷霧之末
空中還瀰漫著幾縷硝煙,地上滿是腥臭的血水,浸泡著二十多具頭部爆開的屍體,還有那被染紅的櫻花瓣……
羅蘭在死去的白川面前那裡,默默地站了許久,才慢慢用兩手撫向她的眼,“沒關係……”把白川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清醒一下神志,又忽然揚起臉,眼瞳帶著內疚地打量一副我見猶憐的真理子。
他無法怪她,也不想去怪她。真理子是自己的“女兒”,三觀都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女兒”。
默默地邁起腳步,雙手摟起真理子,和公主抱一樣;一片粉紅的花瓣落在真理子的鼻尖上,她眨巴幾下眼睛,“爸爸?”“真理子,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是就是真理子……”聽到這個,真理子泛紅的臉上盪漾出笑意,含著晶瑩的淚珠,羞怯而又幸福地把頭捱到羅蘭的胸上。
“答應爸爸,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能隨便傷害人類——好嗎?”那瞬間,真理子直瞪瞪地看著羅蘭的臉,露出怎麼也不明白的神情,“為什麼?”
“因為我們生活的地方不能缺少人類……”
“我只要爸爸跟我在一起就好,其他我不在意!”
如此情深的固執,卻覺得好沉重。羅蘭內心酸澀,眼淚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