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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叢中有個人弓著背在修剪花枝,起初潸潸以為是園丁,他忽然抬頭看她,銳利的眸光像刀子,潸潸嚇得趕緊拉上窗簾兒,是江逾白!
弄清楚自己的所在,潸潸打算去洗個澡,她臉上還帶著昨天的殘妝,很不舒服。
洗完澡她裹著浴巾出來,卻發現沒有替換的衣服,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拉開衣櫃,她驚呆了,滿滿一櫥櫃全是女人的衣服。
衣服都很新,但沒有吊牌,潸潸皺著眉選了一件白色亞麻無袖連衣裙,配了件桃紅針織開衫,穿慣了牛仔褲T恤,現在穿這麼淑女她有點不習慣。
踏出房間前潸潸閉上眼睛給自己打氣,何潸潸,你還活著,地球還在轉,一切都會好起來。
走到旋轉原木樓梯的一半,穿白制服胖胖的阿姨忽然大聲說:“何小姐起來了,何小姐早上好。”
“阿姨你好,我請問……”
“別叫我阿姨,我可當不起,叫我張嫂就行了,我們少爺在餐廳等您吃早飯。”
少爺?特麼豪華的稱呼。
江逾白聽到聲音微微抬起頭,看到潸潸的樣子眼睛裡閃過驚豔,隨即低下頭吃他的早餐。
食物的香味吸引著潸潸,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好好吃過飯,她知道在江逾白麵前無需矜持,徑直走過去坐在了江逾白對面。
張嫂馬上跟過來給她擺碗筷叉碟,然後把烤的香脆的麵包和溫熱的牛奶放到她面前。潸潸說了聲謝謝,然後拿起麵包就往嘴裡塞。
她很餓,而且一貫速度很快,但絕不是吃相不好,從小她爸爸就訓練她做淑女,14年的好習慣即使後來為了生活在垃圾桶邊吃包子都不曾變過,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麵包和煎蛋,她毫不客氣的問張嫂,“請問,還有嗎?”
顯然她良好的食慾取悅了張嫂,她笑米米的又取出一份,“有,很多。”
從她吃第一口麵包開始江逾白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眼神很冷帶著明顯的厭惡,開始潸潸是為了氣他拿他當透明,可時間一長她有點堅持不住了,放下牛奶抹抹嘴:“你看我幹什麼?”
☆、16。真的只有兩年嗎?
江逾白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牛奶杯子,彎著嘴角嘲諷她:“豬一樣蠢。”
潸潸倒沒有生氣,她撕下一塊兒麵包狠狠的嚼著,就像在嚼江逾白的肉一樣,“江逾白,真的只是兩年嗎?”
江逾白卯著勁兒等潸潸向他開戰,卻沒有想到她說了這個,眼睛裡閃過不耐的光芒,他扯了紙巾優雅的擦嘴,然後站起來說:“吃完飯去我書房。”
潸潸匆匆解決了食物,問明張嫂書房的方向就向走廊盡頭,她手剛放在門上,虛掩的門自動開啟,江逾白站在落地窗那兒,一口口呡著酒,面沉似水,眸色悠遠,白襯衣的扣子有兩顆沒有扣上,露出胸口的肌膚,透著一股紅酒般濃醇的性感。
潸潸走到他身邊,立即感受到他溫熱的裹著清冽酒香的呼吸。
潸潸喉嚨發緊,這樣深沉的江逾白總讓她覺得緊張,她清了清嗓子乾澀的問道:“你還沒回答,只有兩年嗎?”
江逾白點點頭,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很淺很淺的笑意,“只有兩年。”
“為什麼,江逾白我不懂,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讓我一個小人物給你扮演妻子的角色,就算是為了陸湛也說不通。”潸潸的語速很急,這些問題困擾她太久了,想的腦袋都快破了。
“你不需要懂,也不用問。”他俊美的五官在溫柔的晨光中也顯出凌厲,讓潸潸不寒而慄。
把酒杯放下,江逾白走到桌子前拿出一疊檔案,他敲敲桌子,“過來,看合同。”
潸潸拿起合同,竟然有好幾頁之多,她忙坐下來認真閱讀。
江逾白站在她左側,以這樣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捲翹的睫毛以及她眼睛下面的小藍痣。睫毛撲朔的光影讓小痣子像有生命一樣閃呀閃,似一個漩渦把人的目光吸進去。
潸潸看的很認真,有些地方她還用指甲劃一下,看完兩遍她大體懂了,就是她和江逾白做兩年夫妻,有證那種,但是離婚的時候只能拿走200萬,不能分走江逾白一丁點兒財產,在他們的婚姻有效期要相互忠於對方但不用履行義務,最主要的就是不用上床。
看起來條件還不錯,她只要出賣自由不用賣身就能賺200萬。
不用考慮,潸潸知道就算是不平等條約她也不能抗拒,她有致命的把柄捏在江逾白手裡,只是,兩年後她真的還能和阿湛在一起嗎?
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