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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背，“倒是你，煞氣發作了不要硬撐著，難受就說出來，別總是把什麼話都悶在心裡，沒事多笑笑，不開心也可以找人傾訴，還有，以後不要再趕我走…”走了，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我垂下眼，頓時覺得心裡一涼，絲絲縷縷的寒意很快漫了上來，我抿著唇離開了。

留屠蘇依舊站立在這夜色中。

翌日。

洛雲平熱情地給我跟屠蘇送來藥，還一邊叮囑屠蘇要好好養傷。他的藥確實管用，不僅屠蘇的身體好了很多，我喝完藥也覺得身上舒服了不少。

“真的多謝洛大哥肯收留我們，還這麼辛苦替我們熬藥。”我走到洛雲平身邊謝道。

洛雲平正整理著藥材，聞言不由笑了聲，“姑娘太客氣了，能在這裡遇到你們也是緣分，況且幾碗藥而已，不用那麼見外。”

我笑，“是啊，真的很有緣哪。”

洛雲平笑了笑，繼續忙著手上的事。

“洛大哥，你說，有的事做錯了，該怎麼辦？”我站了半晌，才緩緩說道。

洛雲平聞聲手上一頓，聲音不由帶了些微的緊張，“這得看是什麼事了…”

“為了報答對自己好的人，轉而去害別人，你說，他這樣做是有情有義，還是殘酷冷血？”

洛雲平臉色變了變，“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他只是想報答那些對他有恩的人。”

“有的事一旦錯了，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想要補救，就不能夠一味的縱容，做錯了，就不能一錯再錯了…”

洛雲平的手驀地攥緊，“總會有辦法的，哪怕只剩下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

“亡羊補牢，悔時晚矣。”

洛雲平抿著唇不再說話，眼裡一片暗光。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可要想清楚，到底怎樣做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對已經失去了理智淪為妖物的親人來說，到底什麼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我說著向屋子裡走去。

晴雪覺得屠蘇喝了藥之後藥效不錯，正準備到院子裡詢問一下洛雲平藥方，就聽見外面傳來談話聲，不一會兒腳步聲向著這裡走來，晴雪立時躲在門後，等腳步聲遠了才走出來，眉尖輕蹙。

晴雪喃喃，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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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蘭生的腿好得差不多，我們便直接告辭去了江都。

臨走時，洛雲平看著我欲言又止，我也沒再說什麼，怎麼選擇，那是他的事，別的人做不了決定。

只是一路上晴雪會時不時看我，倒是讓我疑惑了一陣。

到了江都少恭不在，千殤說少恭跟桐姨還有巽芳現在都在青玉壇，屠蘇想去青玉壇找他，被我勸住，以他的煞氣還沒好為由將他留在了這裡。

晚上，我把糰子圓子單獨叫過來說話，看著兩個小傢伙懵懂無知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們的頭，沉默半晌才終於開口，“現在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是不是屠蘇哥哥的事？”圓子問道，仰起小臉看我。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你們先聽我說，這件事不準告訴其他人，誰也不行，明白嗎？”

“知道了。”圓子回道，糰子跟著點頭。

“我有辦法可以解除屠屠身上的煞氣…”

“真的嗎？！”圓子聞言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糰子直接開心地跳起來，“太好了！”

“需要我們做什麼嗎？”圓子想了想又道。

我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需要…你們的神力……”

“沒問題！”圓子立即答道，糰子忽而歪著腦袋想了想，“可是小南姐姐說過我們的神力不能用…”

“但是屠蘇哥哥我們一定要幫！”圓子接著道，一邊拉拉糰子的臉皮。

“不，你們聽我說，要徹底消除煞氣需要用光你們的全部神力，也就是說到時你們會立刻變回原形，迴歸到初生的狀態，也許會馬上隱匿於天地的一角，陷入長眠，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次化為人形，可能要上千年，也可能要上萬年，”我索性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這樣對你們的傷害太大了，所以你們不需要這樣，我以後可能沒辦法再帶著你們了，你們明天就出發去找重明，待在北海之淵永遠不要出來，這樣就不會再有危險……”

“那屠蘇哥哥怎麼辦？”糰子眨著眼睛擔憂道。

“沒有關係，我還可以封印住焚寂，就算不能徹底消除煞氣，屠屠也不會再受煞氣的苦了。”沒有上古神獸的神力，即便不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