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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用了三十年還是新的,於是周圍的人都很好奇問他怎麼做到的,你猜他怎麼說?”
謝詡凰被他吵著皺了皺眉,不知道他又在抽什麼瘋。
燕北羽等了一會兒,見她還不出聲,於是又自言自語開了,“那個員外說,我手拿著扇子不扇風,頭在扇子前搖動就行了。”
謝詡凰原本一腔沉鬱的心情,被他攪得更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這是在幹什麼,給她講笑話?
她還是不說話,燕北羽想了想又開口繼續說話,“北方有個……”
“你有完沒完了?”謝詡凰扭頭道。
燕北羽見她開口了,滿意地笑了,“不想聽笑話,那我給變個戲法,我以前有學過幾個。”
謝詡凰一副見鬼的樣子瞪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現在肯開口說話了?”燕北羽笑語道,伸手給她掖了掖被子道,“那就說說看,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謝詡凰不耐煩地皺著眉,“我很累,我只想好好睡一覺,你能走遠點嗎”
“我在宮裡忙了一晚上,現在也沒閤眼呢,一起睡。”說吧,長臂一伸搭在了她的腰上,直接先閉上了眼睛。
謝詡凰煩燥地把他的手拿開,可對方卻又不罷手地伸了過來,她沒那個心氣勁兒再跟他爭,索性由了他去。
晏西帶著人從王府趕過來之時,已經是午後了,吩咐了人準備膳食,她便在謝詡凰休息的房間周圍轉悠,一是不放心她現在的狀態,二是要思量著怎麼在天黑的時候再回城裡一趟,去跟龍靖瀾碰個面。
緹騎衛明天就要離京去苗疆,龍靖瀾臨走之前找她,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可這山莊就這麼大點地方,就這麼幾個人,她悄悄溜出去,必然就會被人所發現,是得有個合適的藉口進城去才行。
這一回雖然是驚險萬分,但總算是躲過了一劫,這燕京終究不是久留之地,可她們到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鬼地方也不知道。
直到日暮黃昏,燕北羽先起來了,穿戴好了推了推床上還沒動靜的人,“詡凰,你該換藥了。”
謝詡凰起身坐起來,看到床邊的小几上已經擺好了傷藥,認命地背過身去解開了衣服,露出背上的傷口,紗布上又沁出了血跡。
燕北羽將包紮的紗布解開,仔細瞧了瞧傷口的地方,道,“傷口比較深,只怕要好一段日子才能痊癒了。”
謝詡凰緊抿著蒼白的唇,這一刀正是因為刺得深,她才沒有被人所懷疑,若只是皮肉傷才會讓人懷疑她和皇貴妃之間的關係。
大約是當年那一次傷得太過重了,以至於這八年來,這些大傷小傷她都已經麻木了。
燕北羽給她上了藥,包紮好了,將衣服給她拉了起來,“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晚膳已經備好了,起來吃點。”
謝詡凰默然穿好衣服,道,“好。”
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緬懷悲傷,該走的路還得她自己走,該做的事還得她自己去做,是得儘快養好傷,才有本錢跟他們鬥。
燕北羽將藥箱收起,倒了杯熱茶給她道,“外面風大,你有傷在身就別出來了,我去讓人把膳食送房間裡來。”
“嗯。”她淡淡地應了聲,等到他走遠了,方才去開啟門衝外面叫道,“晏西?”
話音剛落,晏西便從房頂上翻了下來,一邊進門一嘀咕道,“你跟姓燕在屋裡關了一天,到底在幹什麼?”
“在幹什麼,你不是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謝詡凰道。
晏西聳聳肩,說道,“你想辦法,讓我一會兒進城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什麼事?”謝詡凰問道。
晏西沉吟了片刻,如實說道,“讓留在燕京的眼線打探皇貴妃這八年在宮裡的事兒,說是今天晚上給我回話的,現在來了這裡,我冒然走了,會讓燕北羽起疑。”
一聽到皇貴妃三個字,謝詡凰目光霎時便黯淡了下去,沉默了良久才道,“我知道了。”
“緹騎衛最近應該快要離京了。”晏西道。
“你回去,囑咐人最近注意著長孫晟的動向,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一定也察覺到了什麼。”謝詡凰道。
先是那封信的事,再又是皇貴妃和太后的不明所以的死,每一件事都與霍家有關,他是該想到些什麼了。
兩人剛剛說完,外面便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燕北羽一行人已經過來了,進門將藥端給了她催促道,“先把藥喝了。”
謝詡凰接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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