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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名門之子,這些對他估計也不過是基本功--但小櫻知道,技藝是一回事,境界又是一回事。出身雖可提供機遇,但造就了寧次畫中高遠的意境卻是苦澀的挫折。
“筆觸很乾淨,用色也淡雅,果真是寧次的風格呢。”小櫻輕聲感慨。
花火也在審視眼前的畫,她的手輕輕撫上畫中山水的每一根線條,因為長期握苦無,花火的手指並不光滑,還長著老繭,但她的動作很溫柔,就好像是在透過觸控來感受每一筆之下的力度一樣。
下一秒--花火的舉動卻讓小櫻瞪大了雙眼--只見花火忽然拿起方才劃包裹的小刀,利索地在畫上劃了一刀。
“嘩啦”--聽見鈍重的撕裂聲--花火不由蹙眉,手上也是一頓--但她又立刻抬手,又在畫上連續劃了好幾刀。
“花。。花火?”小櫻甚至忘記了阻攔她,只是驚怔地瞧著眼前的少女。
花火轉過臉,眉宇間是猜疑得到證實的釋然,眼神裡卻有了更深的困惑--“這不是普通的水墨畫,真正的內容被掩藏在最表層的山水之下…你看…”
小櫻她湊近一看,果然如同花火所說-原本該是脆薄不堪的宣紙不僅沒有被鋒利的刀刃劃破,反而露出了隱隱約約的第二層輪廓--那輪廓,似乎是一個人像。
小櫻一愣:“怎麼可能?”
花火像是早料到了:“小櫻姐姐,你應該知道吧,姐姐和鳴人沒有同房過的事。”
小櫻一愣,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說起這件事。
花火輕輕撫摸被劃破的畫殘損的邊緣,眼底是模糊的霧靄:“不是姐姐告訴我的,她什麼都喜歡藏在心裡。。。但血緣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即使她什麼都不說…我只消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有沒有說謊。”
小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眼前如此坦白的少女,只能靜靜地聽著。
花火輕聲道:“就好像寧次哥哥,他也是一樣的…他什麼都知道,他甚至比我還懂姐姐…而我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就懷疑了…這絕對不是一幅山水畫那麼簡單。”
她的聲音淺淡而憂傷,“小櫻姐姐,你知道嗎,這是哥哥生前的最後一副畫。”
小櫻緩緩托起畫,將它抱在懷裡,“我會把它帶到實驗室裡作成份分析,你放心,沒有什麼涉及到分子的東西不能被解構。”
花火看著小櫻,鄭重萬分地:“還有一個忙想要拜託你。”
‘你說。”
“不要告訴姐夫。至少,在你得出最終的結果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
☆、挑撥
木葉的清晨是美好的。特別是初冬,鳥鳴青翠欲滴,陽光潑灑,山風微涼,空氣浮動,四下無人。
但是木葉實驗室裡卻是一片嚴肅。
“修的好嗎?”
“可以是可以,只是…”
“你放心,這畫如今屬於花火,花火既然把它交給了我,就由我全權負責。”
“真是。。。你不跟鳴人說,他不會怪你,那他怪我怎麼辦?”
“佐井。幫幫我。”
黑髮白膚的男子玩世不恭中也帶了一絲難得的凝滯:“你知道這是鳴人的意思,違逆他並沒有什麼好處。”
小櫻嘆息,“或許是吧。可如果不是為了鳴人,我是不行的。如果不是因為想知道鳴人到底隱瞞了些什麼,我究竟會不會做到這一步呢?”
佐井也是一怔,“小櫻。。。你。。” ,看見了小櫻的表情,他不由嘆道,“你果然還是放不下他吧。”
小櫻正色:“所以,如果佐井不幫我,我也會一直調查下去。”
佐井嘆氣,“水墨畫的修復,我可以試一試。不過,我不保證修的好。”
另一邊,日向祠堂。
一個身材單薄,表情卻堅毅的少女端端正正跪在寧次牌位前,背部挺的筆直。
另一個身影站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同樣單薄的身材,只是站著的女子黑髮幽深近乎深藍,身板較之短髮少女更加消瘦,顯出幾分弱不禁風的味道。
“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跪著的少女紋絲不動,眼神裡空無一物,如入寂定。
女子在她身側跪下,“寧次哥哥的畫裡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你寧願把畫交給春野櫻?你還是不是我日向家的人?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少女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宗主大人,我相信春野部長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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