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雛田擺擺手,“罷了,今日我沒心情,你就幫我點茶吧。”
那侍者不急不緩,“是。” 說著正準備將茶則夾取茶葉,雛田眼光一掃那茶則,忽然一愣,道:“等等,你先下去吧,我忽然想到有點事…”
待侍者退下,雛田這才托起那茶則,前後上下輪轉著看了一回,之間茶則側面有一道突兀的折線,便將它往裡一摁,那線也就彈將出來,卻是一張小紙條:紙間風雨,腸中冰炭。起坐不平。推手從歸,無淚君傾。
不由一驚,這是佐助的暗語?那畫中果然有什麼問題?寧次哥哥還有什麼話藏在畫裡?一下子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便往外走,一旁便有侍從上前,“宗主大人要出門?這是要去哪裡?可要打點些什麼?可要派人去火影大人那兒通報一聲?”
雛田心煩意亂,神色更冷,“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出入宅院,你等記住這點。”
“是!” 待侍者恭然退下,雛田這才戴上斗笠,直赴以往同佐助會面的食肆。
侍者見是她,連忙給她引路,還笑道,“您的客人等候您多時了。”
雛田也不待細想,一到房間,拉開門就道:“畫裡有什麼蹊蹺不曾?可是小櫻和佐井發現了。。。。是你?!”
雛田話音生生截住,面色刷地一下慘白,“怎麼是你…。鳴。。鳴人君?!”
金髮藍眸的男人緩緩解下斗篷,露出平素深邃柔和的五官,“夫人,你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灰
“沒想到,我們終於還是這樣相對。”
鳴人並沒帶半分情緒,說出的話卻如兵刃,刀刀割在雛田心上。
令人尷尬的寂靜中,雛田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俯身跪在地上,“火影大人想要怎麼處置我?關押,流放,還是死刑?”
鳴人凝視她,“你何必如此?雛田,我既不會動你分毫,你也依舊是日向宗家家主,一切都不會改變。”
雛田冷淡一笑,“你不動我,是因為我們的婚姻是火之國貴族政治的一顆定心丸,你讓我依舊做日向宗主,不過是因為花火年幼,尚不足擔當大任,火影大人事事思慮周全,真不愧為曠世國主。”
鳴人蹙眉,“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雛田神色雖然蒼白,但眸子卻寒涼刺骨,仿若心裡的一地冰茬俱投映在了眼睛裡。
鳴人莫名不忍,走上前一步,想握住雛田的手,猶豫了一下,終只是扶住她的肩膀,“你起來說話,我們之間還不至於這樣生分。”
雛田知道鳴人這樣的態度意味著什麼,心裡難過到了極處,到底只能起身,待到坐好,仍不願開口。
鳴人語氣卻很平靜,“寧次的畫中究竟有什麼玄機,不光是你,我也很想知道,但你就這麼確定佐助會告訴你一切嗎?”
雛田淡淡道:“他對我自然不可能百分之百坦誠,但坐以待斃不是我的一貫作風,即使互相利用也好過束手就擒。”
鳴人點頭,“他對你不坦誠,你想過是為什麼嗎?”
雛田看他一眼,仍是熟悉的俊朗五官深邃藍眸,仍是那樣溫文的樣子,昔日單純的少年卻已老道圓滑、內斂綢繆至此,她心裡不禁五味雜陳,說不清是歡喜還是酸苦。
鳴人豈不知她在想什麼,微微嘆氣,“我讓佐井把畫偷拿出來了,你看看罷。”
雛田聞言一怔,就只見鳴人自袖管中拿出一個微縮型卷軸,快速解開封印,那捲軸便緩緩舒展開,畫面也同時展開在雛田面前。
她心裡忽然有突兀的預感--她不能看,或者不應當是她來看,她沒有資格…她不敢…但是,那畫面就那樣直白地橫插入視線--殘暴直接,正如同她這段時間以來經歷的事情一樣,一件一件、猝不及防,將她所擁有的一點點剝奪走,而現在。。。雛田顫聲看向鳴人,“你一定要把我最後的一點幻想都奪走嗎?鳴人君,你為什麼可以這樣殘忍?”
鳴人沉默著看向畫中,那裡面,短髮的雛田眉清目秀,少女羞澀的笑容仿若含苞的花蕊。
他看向雛田,“寧次畫完這幅畫,幾天之後就殉職了,也就是在戰場上,他擋在你我面前,和十尾交戰到最後一刻的時候。”
雛田陡然瞪大眼睛,“…。。”
鳴人注視著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眼中忽然摻雜了一分憐惜,“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是長髮了,對嗎?”
雛田癱坐在地上,並不回答。是的,那時候她一心想要博得鳴人的青睞,她聽到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