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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藏於安宜公主的房內,只於當今聖上以作了結。
大事將至,往王爺多多珍重,奴婢每日定會於東南角向天禱告,只求王爺喜樂安康。”
雲姒宓不可置信的放下信,明眸大張,折射出異樣的光芒,似驚似疑,“這怎麼可能?靜安王爺對皇上一向忠心耿耿,怎麼會作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隱情,還請皇上明鑑,莫要輕信了這信中的片面之詞,使王爺落得不白之冤。”聲音促促,若珠玉磬盤,嬌顏之上擔憂之情昭然,向來處變不驚的心魂也因這突來變故而亂了陣腳,險些說出是有人陷害玄昕,毀了佈置,可是她心中又如何能捨得玄昕遭受不白之冤,堪堪是兩難。
“雲妹妹說的自然是有理的。朕從小便與十七皇叔交厚,又何嘗願信皇叔會這麼對待朕與母后。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證據確鑿之下,你教朕如何能不信。”玄昕背過身,扶著額角靠在榻上,心緒低迷,一字一句皆是心痛,讓人忽略了那隻修長的手下所遮掩的一雙龍目,朔洄游之,似激流高越,大河奔流,何來有半分傷痛。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女始終相信王爺是清白的,願吾皇聖明。”雲姒宓一福神,垂下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厲色,轉瞬即逝,抬起頭的時候,還是一臉誠懇溫柔。
“但願如雲妹妹所說。”玄蒔神態有些疲憊,精緻的面容滿是陰影,聲調中有三分無力,“今日如此波折,想是雲妹妹也累了,不妨先去暖閣休息一下。待皇叔來了,朕再派人來喚你過來。累壞你了,朕可不好向雲王交代了。”他勉強調笑了幾句,意在緩和氣氛,但是似乎成效不佳。
雲姒宓心中真是百感交集,驚疑重重,如何還有心情與玄蒔周旋言笑,一聽他口中驅退之意,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一咬牙,嘴角綻開一抹弧度,雖是不夠自然,倒還算溫婉大方:“多謝皇上體諒,臣女這就下去休息。怒火傷身,於事無益,望皇上也保重龍體。”走的時候還不忘再叮囑幾句,明著是為了玄蒔著想,但是字裡行間還是存了替玄昕求情之意。
雲姒宓帶著丫鬟朝著殿外走去,若是她在此事轉過身定會發現,玄蒔看著她的背影的目光是如何的深沉,洞徹的瞭然,算計的詭秘,還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從容,一點點沉澱在幽焰般的深潭裡,化為無形。
雲姒宓一出了殿門,就停在走廊旁,吩咐道:“如今浣紗雖未落了罪,但也是在劫難逃了。縱她有再多的不是,好歹與我也是主僕一場的情誼。你們就去替我幫她收拾一下,待審完之後再去看她一眼,也算是盡了心意。”
“奴婢才不去呢。”雲姒宓話音方落,離兒就抗議了,“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平日裡公主待他也算不薄,竟敢吃裡扒外,恩將仇報,陷公主於不義,差點就將公主害了。奴婢才不去看這樣的陰險小人,去了也只會賞她幾個耳刮子。”離兒句句憤慨,對浣紗真的是惱恨甚深。
雲姒宓搖了搖臻首,狀似對離兒的任性十分無奈,又感離兒處處為自己著想,實在是不好責罵,只好對著另一個宮女道:“既然如此,那就暗香你一個人去看浣紗吧。離兒這丫頭是被我慣壞了,只能偏勞你了。你與浣紗是同時進了我南跨院的人,想來這情誼還算深些,你就去替她收拾一下吧。以後你小心服侍,我是不會虧待於你的。”
“公主仁厚。暗香這就去收拾。”小巧的臉上害怕的痕跡還未淡去,誠惶誠恐間生怕被浣紗牽連了。但是聽到雲姒宓如此一說,又有幾分安心。
“好,你去吧。”雲姒宓看著暗香走遠了,才回過頭對離兒交代道:“你先一個人去暖閣,若是有人來問起,你就先替我應付著,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是,奴婢知道了。”離兒跟在雲姒宓身邊也不是一兩日了,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多問什麼。看著公主方才的神態,心中也存了三分明瞭。
雲姒宓急急的繞過走廊,這方向不是通往長樂宮宮門的,反而是去偏殿的方向。
名雖為殿,其實不過是一處長樂宮靠牆的地方,形如冷宮,少有人至。這些年太后年紀大了,也不愛走動,這偏殿就形同虛設,奴才們憊懶,自然也就不打掃了。
雲姒宓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殿的荒蕪,陰暗的屋子裡門窗緊閉,陽光透過大樹枝葉的鐻隙斜插進屋裡,一道風吹過,掠起無數細小灰塵,雲姒宓看了一下週圍,微微皺了一下細眉,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後,終是敵不過內心的焦慮,朗聲道:“客既如約而至,而主人卻避而不見,難道主人不怕失禮嗎?”
聲調平緩,其中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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