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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道:“屬下對不起王爺。”
“今日對不起皇叔的人可真多啊。”玄蒔從位子站起,找到玄昕身邊,聲音中陰沉沉的,聽得有些讓人心涼,“可是朕更想知道,到底是誰對不起朕和太后了。”
錚錚入耳,天子之氣初見端倪。
雲姒宓眼中有微妙閃過,若是玄昕真是皇上這邊的人,皇上今日就勢必應該將他保下來,可是為何又要如此做派呢?難道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有嫌隙,或者……蕭懷遠根本就在誆她?瞳孔驀然一睜,望向玄昕的目光中又驚又疑又悔,但是玄昕卻沒有感受到,只見他正色道:“臣自問俯仰無愧,沒有半分對不起皇上和太后。”即使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始終沒有露出一絲憂色和懼意。
“如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敢狡辯?你身邊的人可都是已經招了。”玄蒔面上怒色盡顯,聲色俱厲又藏了點滴心痛。
“皇上明鑑,方才卑職招的不是王爺。”仲景抬起頭直視龍顏,目光堅毅不搖,似下了重大的決心,“卑職才是謀害太后的真兇,一切都不關王爺的事。”
玄昕不可置信的望向仲景,平靜無波的面具終於露出一道隙縫,方要開口出言反駁,就被仲景的眼神制止住。
“仲景,欺君之罪可是不小的。如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敢替你家王爺狡辯定罪。”玄蒔龍袍一揚,散落在風中都似帶了主人的怒氣,讓人背脊一涼。書香門第
“卑職沒有胡說。一直都是卑職假託了王爺的名義聯絡這位浣紗姑娘,從頭到尾與浣紗姑娘見面的只有我,而不是王爺,這點浣紗姑娘應該清楚的。”仲景目光一瞥,望向一旁的浣紗。
“這……”浣紗口中一滯。被仲景這麼一攪,反而亂了陣腳。她沒有想到事情進行到這個地步,居然半路還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這話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她若是說從未與靜安王見過,那麼自然靜安王多半就無事了。可是她若是說見過了靜安王,分明就是一巴掌打在方才她對玄昕的一片痴心上,更顯滑稽可笑,惹人猜疑。
“不過是個小問題,浣紗姑娘只需一個搖頭或點頭而已。需要思量那麼久嗎?”仲景語氣中愈發沉澱,也不給浣紗多作思慮的機會,趁勢而逼。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籌謀到這個地步了,斷不能在今日功虧一簣。浣紗一咬牙,在眼中抹上一片喜色,終是開口,“是,正如仲景大人所言,奴婢從頭到尾見得都是仲景,沒有見過王爺一面。”
曖昧不明的笑意,驚喜不勝的眼波,再三強調的話語,看在旁人眼裡,聽在旁人耳中,禁不住都要懷疑三分,豈止是三分,怕是更要相信,她是在救靜安王脫險而與仲景合演了一場戲。
玄蒔冷冷一笑,“那你也說說,你是為什麼要謀害太后和朕。”
“為了報仇。”仲景直面天子怒氣,亦是毫不退讓,沉澱的眸中忽然射出一道恨意,如針刺般射向玄蒔,饒是他貴為天子,瞳孔也不禁瑟縮了半分。
雲姒宓站得離玄蒔極近,自然是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不由有些鄙薄,如此稚嫩,如何堪當人君。
玄蒔後退一步,強自平定臉上神色,“朕自問雖不是一代明君,但是即位以來,也從不曾亂殺無辜,禍害黎民。你不過是王府裡的一介侍衛,與朕和太后又有什麼仇?”
“是,皇上是沒殺過人,可是死在先皇和太后手裡的人就少了嗎?”仲景恨聲一笑,眉目更加猙獰,“當年先皇盛寵太后,因太后冬日畏寒而在淥山修建溫泉。淥山雖然風景如畫,有叢集的溫泉,但是山勢極為陡峭險峻,修溫泉行宮之前必得修路。其中所耗銀兩,皇上心中也應該有所計量。但是最可嚴重的不是傷財,而是勞民,你可知道,死在那裡的人有多少,那座溫泉行宮下埋得是多少子民的屍骨,這就是你們皇家所謂的愛民如子嗎?”
玄蒔的氣勢不由弱了三分,“你說的都已經是前朝的事了,那是你也不過是孩童,與此事又有何關?”
“豈會無關。我的老家就在淥山,而我的父母的屍骨到現在還埋在地底下,我這個做兒子的連為他們收斂下葬都辦不到,我豈能不恨!若非是王爺仁厚,救了我,恐怕我也早就下了九泉與我雙親團聚了。”
長恨難消,聲聲淒厲,仲景眼中一片血紅之色,看的讓人實在是心驚。就算雲姒宓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對於仲景口中的仇還是不由有些信。
“皇叔,他說的可是實情?”
玄昕複雜的看了仲景一眼,終是無奈的閉上眼,“當年臣確實是在淥山與仲景相視的,當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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