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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佛前求得從來都是卑微的,只是希望佛祖的愛能讓她空洞的心填滿,不再受寂寞的吞噬。
孤單的感覺太痛苦,她不要做一個被拋棄的人,可是為什麼他要在這個時候說愛她,在他深深傷害了她之後,為什麼說這話的不是別人……
玉明若痛苦的別過頭,倔強的背過身,再一次掙脫了玄昕的手,將淚悄悄的淹沒在枕上。
“你走吧……”低語淺淺的從玉明若的齒縫間溢位,聲音極低,卻是被挨在他身邊的玄昕聽了個一清二楚。
最後,他還是被拒絕了。
玄昕黯然的閉上眼,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換做是他,在遭到那樣的對待之後,再深的愛,也是挽救不回來的吧。
玄昕彎下腰,將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了起來,放在了床尾一側。
無論他再怎麼修飾,再怎麼彌補,傷害都已經是造成了,就像是碎了的鏡子,破了便是破了,即使是破鏡重圓了,裂縫依舊是在那裡的,觸目驚心的,都在一遍遍的提醒,所有的傷疤。
“我走了,”玄昕將玉明若身子的被子蓋好,眼神專注,這一聲“我走了”低低的,其實他還是希望玉明若能轉過頭,將他挽留住,可是,玉明若始終沒有動,背脊倔強的挺直著。最後一絲也破滅了,玄昕轉過身,朝著房門走去,“你好好休息吧。”
這一聲,有多少的痛,他已經感覺不到了。他只想快步離開,離開這個給他帶來所有傷心的地步。
若是他在這一刻肯再次回過頭來,會發現玉明若的背動了動,溼潤的眼眸一點點的聚焦著,回過頭來,看著玄昕一步步艱難的離去,每一步,走得都是那麼沉重,玉明若幾次張了張口,卻發現已是無話可說了。
終究還是背轉身,將自己埋在了錦被裡……
房門終於開了,含秋和初夏兩人依舊守在門口,來回焦急的走動著,臉上是一片愁容,連仲景也在那裡了,再仔細一看,他的臉上隱隱還有血紅色的抓痕。
“王爺……”看到玄昕從裡面出來,臉上的神色黯淡無光,無端的令人想起那句“斯人獨憔悴”,含秋和初夏吶吶的喊了一聲,下面的話,硬是再也問不出口了。
她們倆守在門外,隔著門,隱約還是聽到了一些聲音的,幾次想衝進去,都被仲景攔住了,他死死擋在門口不讓她們進去,急得初夏將他的臉抓破了,他也不讓開。
玄昕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心裡大概也有了譜,心中的自嘲更是生冷,他深吸一口氣,想要將堆積在喉間的苦意逼回去,“阿若在休息,你們都不要去打擾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可是……”含秋還是想再說什麼,欲言又止的望著玄昕。有些話,不說出來才是好的,但是又不能不問,所以含秋只是喊了一句,眼睛就轉而直視著玄昕。
“她沒事,只是累了,你們可以放心去休息吧。”玄昕看著含秋有些逾越的直視,心裡已經沒了惱的餘地,現在的他也沒有心情去計較,反倒是對含秋另眼相看的——這個丫頭,看來是阿若獻上了忠心的書香門第吧。
不過現在的阿若是不會需要有人進去陪伴的,那樣的狼狽,他又怎麼忍心再讓別人看到。
“是,奴婢知道了。”聽了玄昕的話,含秋自然是聞絃歌而知雅意,瞬間已領會了他的意思,拉起初夏,低著頭道:“那奴婢們就先下去了。”也不管初夏眼中的著急,拉著她的手臂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含秋姐……”初夏不甘願的喚道,心裡對玉明若還是極為擔心的。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別說了,小姐沒事的,今晚的事,你就當沒發生過,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尤其是不要在小姐面前。”含秋沉著聲打斷了初夏的疑問。
王爺的做法是對的,小姐也許會沒事的,但是此刻她定也是不願意再去見到旁人。她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件事遺忘,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王爺,你沒事吧?”看到含秋和初夏進了房,仲景才將心中的擔憂問出了口。眼前的王爺,雖然嘴角揚著,他卻感到了刺骨的冰冷和無盡的悲傷,這樣的王爺,讓人很擔心。
“仲景,我們也走吧。”玄昕沒有回答仲景的話,只在瀛州玉宇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
十一 深心從此不相負
天還是矇矇亮的時候,含秋便是醒了。
昨夜之事,雖然她口中對這初夏說玉明若沒事的,但是心中始終的不放心的。她在王府待了那麼久,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