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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嶽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不論是對於李遷方才說的情況,還是李遷對他的忠誠,“遷兒,你做的不錯。事成之後,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一張青白交加的臉因著李遷而多了幾分喜色,面上也好看了許多,但是他絕對不會忘記方才玄蒔所給的屈辱,不由譏諷道:“看來皇上侍重的玄家子孫也不過如此,諒玄昕那小子縱有通天的本領,也不過是一介文弱,帶著上不了檯面的武藝,以少擊多,怕是連他一條性命都要賠進去了。不過幸好皇上還有沈將軍的人馬,希望到時候他能趕回來給你們收屍。”
雲安嶽說得你們,不是一個人,而是已然對玄蒔起了殺心。這玄家的叔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一個是辜負了自己的女兒,一個是欺負了她,在他面前裝模作樣,死了也是活該的。
玄蒔心中一凜,自然是明白雲安嶽的意思,回頭看著太后投來的鎮定的目光,心下也安定了許多,不成功便成仁,本就早已做好了打算,也沒有什麼好怨的。
“不過是一群亂臣賊子也敢在朕面前叫囂,朕即便是死,也只死在老天爺或者朕自己手中,幾時輪得到你們這等不忠不義之人來髒了朕的命!”
四十四 王於興師皆同仇
叛軍節節逼近,玄昕這邊卻是節節敗退,實在是吃力的緊。
平日裡他素來以翩翩風度傲視於前,一派光風霽月的貴公子形象,可是如今卻是一頭墨髮散亂,臉上,衣上都染上了血紅的顏色,也不知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
雲安嶽說得沒錯,這一仗,玄昕的勝算確實是微乎其微的,連他自己也不曾抱多大的希望。雖然很想在情敵面前爭一口氣,但是理智很明白的告訴他,想要打贏這場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單論眼前的兵馬,自己已經輸了一大截,何況雲安嶽軍旅出身,身邊訓練的人馬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比起九門提督手下的這幫子平日裡安穩日子過慣了兵士而言,不知強了多少倍。
而他有心迴天,偏偏乏術。因著仲景不在身邊,圍在他身邊的人極多,當然那些都是叛軍。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那些叛軍又豈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立功機會,讓玄昕從自己手下溜走,都怕是傷了他一點點也是一寸的功勞阿。想當然,玄昕自然是分身乏術,即便是想指揮士兵,也是有心無力,空有一身的本事韜略,卻是無計可施。
所以他眼前唯一能做的繼續死撐著,能撐一刻是一刻,一定要等到沈錦陵回來。
一邊躲開側身橫過來的一劍,左腳踹開身前意欲撲擊的一人,玄昕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身邊的故人一劍斃命。心中不禁自嘲,皇兄教自己的武藝到了今時今日終於有派的上用場的時候了,卻諷刺的是用在這情境之中。
一個國家的興盛繁榮,最為忌諱的便是內戰惡鬥,消耗的只會是自身的實力,除了兩敗俱傷之外,還很有可能給別的國家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這一次與蒙羅王子的盟約能夠如此順利達成,也是他在算計著選擇幫助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好處。大胤的內亂,戕害的都是自己人,到時候任何一方勝了,其國力都會大大衰減的,不如以前了。
當然他原先最明智的選擇是與雲安嶽結盟——到底是亂臣賊子,篡位成功的,首先就是民心不穩,其次朝中的官員定然還是有一部分會和他反抗的,暗中支援著皇室遺留下來的人再圖復國,比如東漢的光武帝就是這麼做的。
可惜一個雲姒宓的謀害和玄蒔能給的利益教他再一次改變了注意。
從這點上講,他們的結盟既是利益的結合,也是在利益的剝蝕,簡單來說,就是黑吃黑。所以玄昕半分都不會對當初謀算著北遼的事情而感到內疚,當然玄蒔更加不會。
眼見似乎越來越難以撐下去了,自己帶的大半的兵馬已然被打倒在地了,玄昕一邊分神觀察著場中大局,一邊回擊身邊三五不時冒出來的刀劍。心思兩用,一個不留神,臂上又捱了一道口子。
而他此時此刻自然是沒有心思去管手臂上流出來的血,都怕是一個不當心隨時都有可能將性命賠上,那這小小的傷口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照這樣的情形下去,他真的是無法再撐下去。他目光遊移,腦海中拼命想著解決之道。已經走到今天這份上了,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啊。心中又禁不住有些埋怨沈錦陵為何出城走了這麼遠,即便是取信於雲王府派出的暗中跟隨他們的細作,也不用演的那麼逼真吧,到現在都遲遲不出來。真想問問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書香門第
(作者言:玄昕同學,乃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反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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