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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賓之禮。
“那就有勞閣下帶路了。”蕭懷遠從石獅子上站直了身子,用手中的摺扇輕輕彈了一下衣角,動作瀟灑如風,摺扇一揮,眉目快意間盡顯風流神態。
仲景說了一句不敢,就帶著蕭懷遠入了王府,一路走來暢通無阻,徑直往掃雪軒走去。蕭懷遠好整以暇地跟在仲景身後,隨著他東走西繞,偶爾輕嗅一下花草,間或拂過一樹蔓藤,這架勢不像是來求見,倒仿若是在靜安王府遊園。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兩人已到了掃雪軒。整個掃雪軒空蕩蕩的,只有東風吹就花叢,風聲搖曳的景緻,也無什麼丫鬟侍從在這裡留守當值,當真是一個“聊天”的好去處啊。
蕭懷遠似笑非笑地看著書房上的匾額,“掃雪軒”三字高掛,筆力道勁,卻是隱而不露,柔中帶剛。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書房啊。”蕭懷遠自顧自地走進了書房,一進去就看到玄昕坐在正中座椅上,看來是等候多時了。
“蕭兄今日來難道只是為了對我這書房一發高見的嗎?”玄昕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目光犀利的射向蕭懷遠,口中之話,冷冷的,綿裡藏針。
“子恆的掃雪軒,常人難進,晏可是第一次得見,自然是要好好觀賞一番,以後若是看不著了,也免得抱憾終生啊。不過子恆你也忒是小氣,房裡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都沒人給我端一壺茶水,這難道就是靜安王的待客之道嗎?”書香門第
蕭懷遠便是蕭清晏是也,他在惹毛玄昕這件事上從來是不遺餘力,風雨無阻,死不悔改的。一進門,他便視玄昕的冷眼為無物,四處張望著,好似沒有看過什麼稀罕物的,一會摸摸書架子,一會把玩著玄昕書案上的毛筆,偏偏就是不看玄昕一眼。
“本王的待客之道就不勞你操心了。即便是本王要奉之上賓,也得某人有這個自覺啊。”玄昕的聲音更加陰冷,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溫雅如玉的俊顏上忽然綻開一絲笑容,依舊是蹁躚神采,卻莫名教人有些發寒。
(蕭同學,愛玩是要有限度的,欺負人也要看時候。玄昕童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會叫的狗不咬人,小心他咬死你!)
仲景在一旁聽著也是一身冷汗,貌似全天下就蕭清晏敢這樣在老虎身上捋虎鬚,專愛惹他家王爺發怒,從來屢試不爽的(仲景筒子,你其實可以直白點,稱此為某人犯賤,有受虐的傾向。)他僵硬地從臉上堆起一個笑容道:“仲景願為王爺和蕭先生執壺,蕭先生若是另有什麼想要的,儘可與在下說。”他目光一動,言下之意便是,你別玩了,再玩下去,把王爺惹著了,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偏是蕭懷遠不領情,滿臉皺在一起,用摺扇將臉擋住,嫌棄到:“我說,仲景啊,你以後還是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嚇著你家王爺,倒是無所謂,若是嚇著本公子就慘了。”蕭懷遠擠眉弄眼的居然調侃上了仲景,“你家王爺日日有美人可看,自然是賞心悅目,偶爾被你荼毒一下,也是無妨的。可本公子形單影隻的,也想著找一個曼妙佳人,若是被你嚇倒了眼睛,降了品味,找了一個母夜叉,可就嗚呼哀哉了。你還是快去端茶吧,就在本公子眼前晃了。”
看來蕭懷遠也還是明白識時務為俊傑的道理,看著玄昕一張俊臉明明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卻還是要保持一臉怪異的笑容,他已經在心裡笑到內傷了。
仲景看了一眼玄昕,只見他輕輕一頷首,自然心領神會,“那種景就先告退了,不打擾蕭先生與王爺議事了。”
走的時候,將那議事二字咬的極重。這話完全只是在說給蕭清晏聽的。說完便轉身帶上房門走了。
“子恆真是好神氣,有仲景這樣忠心耿耿的人隨侍左右,倒是教晏羨慕非常啊。可憐我斯人獨憔悴啊,怎麼身邊就沒有這樣一個人呢。”蕭清晏坐到玄昕對面,謂然嘆道。
“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別再裝了,說正事吧。”玄昕冷冷打斷蕭清晏的唉聲嘆氣,口中威脅道:“若是你也想要忠心耿耿之人,本王不介意派人親自將你送回江南去,到時候,你想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哎,哎,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子恆切莫當真啊。”打蛇打七寸,瀟灑若蕭清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逮回家對著家中長輩,左一句不孝有三,右一句繼承家業,保證不出三天就能將他徹底逼瘋。依著他對玄昕的瞭解,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若是他再挑釁下去,他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會叫人將他五花大綁綁了去見他家老爹。他趕緊陪笑道:“既然子恆兄在這裡,晏豈能離你而去,看著你一人為著佳人肝腸寸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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